36、舍不得
張靈玉認可了張楚嵐的資格，心中仍無比沉鬱，那光明正大的陽五雷，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
卻因一念之差，釀成大禍，隻能練那陰損的陰五雷，這是他心中難以解開的心結。
三人達到目的，返回龍虎山，極雲看了眼張靈玉，自見識到張楚嵐的陽五雷之後，張靈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胖胖的業興大大咧咧開口。“陽五雷嘛，修煉還不到到家，小師叔故意讓著他，瞧那小子還挺得意。”
他以為張靈玉在鬱悶張楚嵐為什麽也會雷法，但他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張靈玉到底在鬱悶什麽。
“就是，不過那個女孩子有點厲害，一刀就把小師叔的雷法劈開，我看呐，羅天大醮她的威脅大多了。”
極雲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知道張靈玉在煩惱什麽，但他不會說出來，這可是張靈玉的秘密。
“你們兩個閉嘴。”張靈玉給了兩人一個冷眼，兩人也不敢說什麽了。
“小師叔忽然變得好可怕，極雲，你說這是怎麽了？”業興拍拍胸口，記憶中，小師叔很好相處的。
“我怎麽知道…呃…”極雲目光掃過，忽見那路邊躺著一個女人，粉紅的頭發披散在草地上。
“有人暈倒了，快！”業興救人心切，一路小跑，然而還沒跑兩步，發現旁邊的張靈玉顫抖的身子。
極雲瞟了一眼，‘哎呀媽呀，這個女人怎麽跑這裏來了。’擔心的看了眼張靈玉，拉住著急忙慌的業興。
“阿興，今天月亮好圓，這個女施主就讓小師叔去救，我們兩個去賞月好不好？”極雲看四處的風景。
“好你個…”業興正想反駁，極雲一個暴栗敲在頭上，生拉硬拽將業興拉走了。
張靈玉站在原地，俊臉上忽而凶狠，忽而幽怨。
就是這個女人，勾引了年少無知的他，無情的占有了他，毀掉那個在他心目中完美的自己。
一段時間過去，張靈玉本以為能夠坦然麵對那已經發生的事實，但當再次和這個女人重逢，心境頓生亂象。
攥緊了手掌，張靈玉走到粉發女人身邊，蹲了下來，看著那一頭散落的頭發，恨聲道：“夏禾！”
女人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腦袋輕輕轉動，看到一張含怨的俊臉，是他！
猛然想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心中一陣緊張，強撐著擠出一張笑臉。“靈玉真人呐。”
“你怎麽了？”張靈玉一愣，夏禾已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這個玩世不恭的女人，竟是哭成了淚人兒，即便此刻，眼淚也是止不住往下流，那楚楚可憐的神態，目中深藏的悲傷，讓他的一點怨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沒有事。”夏禾強撐著站起，才走了一步，便跌落下去，回過神來，已被人抱住了。
夏禾癡癡呼喚。“靈玉。”
張靈玉麵色一冷，手掌鬆開幾分，但要讓他放下，心裏又那麽的舍不得。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夏禾的氣息吹在臉上，身前一片柔軟，讓他的思緒更亂了，處變不驚的心境蕩然無存。“是我們自找的。”夏禾苦笑一聲，淚水不曾止歇。
張靈玉也發現夏禾沒有受傷，隻是心境被人徹底破去，一切情緒都不再受自己的控製。“你沒事，我走了。”
張靈玉放下夏禾，掉頭就走。夏禾輕聲挽留。“別走，陪陪我。”
張靈玉硬著頭皮走了幾步，然而背後的視線，仿佛灼熱的火焰，點燃了他的後背，消磨了他的力量。
從未見過夏禾如此柔弱，必然是發生了什麽，她需要有人陪著她，‘師傅，對不起。’
兩人抱在一起，夏禾的眼淚忽然停住了，那不堪回首的記憶，不再折磨她的心靈，因為有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
次日，夏禾的情況好轉許多，張靈玉忙不迭離開，心裏也記住始作俑者的名字，李臨仙。
……
天下會郊外的練武場，四人來到這裏，李臨仙先是詢問了關於羅天大醮的消息。
風正豪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感歎道：“全性放出了張楚嵐是八奇技之一炁體源流後代的消息，老天師又在這個節骨眼上，開啟了挑選下一任天師繼承人的盛會，這裏麵的原因值得考究啊。”
“天師？倒也有所耳聞。”李臨仙點點頭，天師府的存在，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半仙，在之前，您的名頭就已經直逼老天師，昨天廢掉全性四張狂後，有人已經覺得您僅在老天師之下了。”
風星潼小小恭維了李臨仙一句，殊不知這一句恭維讓李臨仙啼笑皆非。
“閑話不多說了，讓我看看你們的水平。”李臨仙一指空地，風星潼姐弟躍下了台。
風莎燕勾勾手。“老弟，我會手下留情的。”
風星潼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算了，老姐，我身上又沒有厲害的靈，還不夠你塞牙縫，咱們不要比試了。而且老爹請李半仙指點，我看多般還是指點你，我們家的拘靈遣將，有什麽好指點的。”
風莎燕嘀咕。“我的空間穿梭，也沒什麽好指點的。”
看台上的風正豪出聲。“莎燕，從你開始吧！”
風莎燕用出了自己的能力，像是有心調戲風星潼一樣，兩人相隔數米，風星潼腦後忽然探出一隻手，輕輕一敲。
風星潼一臉無奈。“哎喲，老姐。”
調戲完風星潼後，風莎燕也認真起來，兩手一探，便沒入身前的空氣裏，好像插進了衣服口袋，而那手也自手腕處消失，在數十米外的空氣中現出形狀，出拳出掌，風聲烈烈。
演練一番，風莎燕來到台上，風正豪問道：“半仙以為如何。”
李臨仙微微點頭。“穿梭空間的能力，防不勝防，很不錯了，能做到什麽地步？”
風莎燕微聲道：“目前還隻能做到一雙手穿梭空間。”
答應要指點一二，李臨仙還是比較負責。“那還需要多多鍛煉，碰上強手，顯得有點不夠，還有別的開發嗎？”
風莎燕猶豫片刻，看了眼風正豪，見他點頭示意，便道：“還能打開空間，讓別人的攻擊落到空處，甚至能控製這個落點的位置，讓攻擊落在攻擊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