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一陣撕扒
“熊二,醒醒,該你守夜了!”
你以為劉玄會父慈子孝,強撐著不睡嗎?
太天真了,眼看自己抗不下去,劉玄果斷拍醒了熟睡中的華雄。
華雄猛的打了一個機靈,從椅子上竄起好高,落地之時已然擺好了戒備的架勢。
這波高難度操作,看的劉玄目瞪狗呆!
心中直呼!
看了看已經倒在地上的椅子,再看看正在戒備的華雄。
劉玄不由咋舌道:“熊二,你剛才是咋坐在椅子上蹦起來的,教教為父唄。帥爆了!”
華雄一開始還有點迷糊,見周圍並無危險,又聽見劉玄發問。下意識答道:“孩兒不知,睜眼就站著了!”
這個回答搞得劉玄相當無語,隻能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難道是開基因鎖了?”
搖了搖頭,劉玄果斷將那些不靠譜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
然後對華雄說道:“那啥,沒啥要緊的事,為父扛不住了,要睡一會,要是有什麽事情,便叫醒為父。”
華雄到這才算是緩過神來,點頭說道:“義父且安心休息,孩兒來守夜,有什麽拿捏不準的事情,一定稟告義父。”
劉玄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囑咐道:“不是有什麽拿捏不準的事情,才叫醒為父,而是有事情就叫。”
說完,劉玄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準備進入夢鄉,可是轉念一想,反正都是在城牆上,坐著睡多不得勁。
於是乎,劉玄再次站起。一腳將椅子踹到一邊,然後身上黃袍一卷,也不避諱地上已經幹掉的血跡。
直接往地上一趟,也不枕什麽,就開始呼呼大睡。
一夜無事,隻是等劉玄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身上還蓋了被子。
內心是有點蒙圈的!
一把掀開表麵濕漉漉的被子,劉玄下床便看見了城外的光景,腦子頓時又蒙了。
什麽情況?
打地鋪?城牆?床?被子?
腦海中幾個念頭蹦來蹦去,更是將劉玄攪得稀裏糊塗。
好在一旁的李威說話了:“將軍,您是在找軍司馬?軍司馬剛才去巡視城牆去了。”
劉玄又是一懵,軍司馬?什麽時候軍中有軍司馬了?
等會?
劉玄敲著有些發脹的頭,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個勁的回想自己睡覺之前的事情。
自己貌似是給華雄升了個軍司馬。
這才過了多久,軍中就都知道了?當時不就光給華雄說了嗎?邊上沒別人啊?
心念至此,劉玄揉著腦袋,捏著眉頭,緩緩說道:“李威,你給本將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本將記得之前是躺地上來的,咋就睡床上了?還有這被子,怎麽濕漉漉的?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熊二是軍司馬的?”
李威被劉玄這一連三問,問的有些發蒙,呆了片刻才一五一十的答道:“回稟將軍,床上昨晚您睡下後,我們抬上來的。”
“您一定是累壞了,我們抬您上床的時候,您一點反應都沒有。至於被子,那是露水打濕的,早晨這會露水比較大。”
說到這,李威有些興奮的搓著手說道:“至於軍司馬的事情,昨天晚上就傳遍了。這可是軍中大事,末將豈能不知。”
這下劉玄全明白了,不由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
不就是一個軍司馬嗎?有什麽好張揚的?
再次站起來看了看城外,隻見無數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卻沒有一個站著的活人。
至於敵人的大軍,更是連影子都沒看見一個。
撲騰一聲,劉玄再次重重坐下,然後將被子掀開、蓋上。就這麽鑽入了被窩。
“有什麽事叫醒本將!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要好好的補補覺。”
說完,劉玄便又開始呼呼大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劉玄是被熱醒的,即便他在睡夢中已經踹開了被子,但依舊被那明晃晃的太陽公公給曬醒了。
沒辦法,昨天晚上李威他們把劉玄抬上床的時候,可沒敢擅自給劉玄卸甲。
劉玄現在身上還穿著鎧甲呐,淩晨的時候氣溫比較低,就算蓋上被子也沒啥感覺。
但隨著太陽公公的升起,劉玄先是踹掉了被子,然後就開始在睡夢中脫衣服。
然而,外麵的黃袍好脫,裏麵的鎧甲,可就難辦了。
那可不是在睡夢中,甚至壓根就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要穿上、脫掉那身鎧甲,基本需要另一個人幫忙。
倒不是說自己一個人做不到,而是一個人穿戴、解甲都太費勁。更別提劉玄的左肩還沒長好,那就更沒戲了!
所以,睡夢中的劉玄在對著身上堅硬的鎧甲,一陣撕扒無果之後。終於是滿頭大汗的醒了過來。
剛一睜眼,就有幾張大臉映入眼簾,嚇得劉玄一個激靈,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華雄、李威、孫康等人被劉玄這一手,給嚇了一跳,急忙一縮脖子,才沒和劉玄撞在一起。
“你們看著本將做什麽?”
劉玄剛坐起來,便已經反應過來了,直接喝問道。
華雄饒了饒頭想要回答,卻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憋了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個屁。
總不能說,您老剛才在睡夢中,那抓心撓肝的樣子,屬實讓人擔心吧。
還是李威機靈,急忙說道:“將軍,您是不是被熱醒的,現在城外沒有敵人,您還是把鎧甲脫了吧。”
被李威這麽一提醒,劉玄立馬感覺到了炎熱,一把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就要去解身上的鎧甲。
卻不料,華雄突然阻止道:“義父,您還是先下城尋個陰涼處,待汗消了,再卸甲不遲。”
劉玄手上的動作一僵,疑惑問道:“為什麽?”
華雄解釋道:“若是平常卸甲也就卸了,可義父您連日操勞,又傷重未愈。孩兒怕一熱一冷。惹了風寒。”
劉玄一想,也是那麽一回事,當下起床便向城下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熊二,把床抬到下麵的陰涼處,你也抓緊休息一會。城中之事交由為父便是。”
就這樣,劉玄和華雄,以及那張床,幾乎是前後腳的下了城。
然後非常尷尬的事情就發生了。
因為劉玄守得是西門,所以這個點要想在城牆下麵找個陰涼地,就隻能是去城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