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本初,別浪
既然要投靠,自然是要納投名狀的。
於是鮑信勸袁紹趁著董卓立足不穩之際,強行襲殺董卓。
“董卓如今手握重兵,肯定心懷不軌,我們如不趁機動手,日後必然吃虧,趁他剛到京都,士卒疲憊,我們對他發動襲擊,一定可以擒拿董卓。”
由此也可看出這個鮑信不是一般人,因為他的提議忒特娘的正確了,董卓當時進洛陽的時候,隻帶了三千兵馬。壓根不夠袁紹削的。
而董卓之所以隻帶來了三千兵馬,完全是因為沒料到何進會死,大漢會亂。作為地方大佬的他,即便是受召進洛陽,那也不能帶太多兵馬。
不然都走不到洛陽,就被何進給弄死了!
可是現在何進死了!董卓突然發現自己大意了,人特娘的帶少了!估計當時內心也是慌得一匹。
但袁紹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沒同意鮑信的建議。
估計是想和董卓一起搞搞基,一起把持朝政。咳咳咳!匡扶漢室!
然後就看見董卓勾搭上了何進的死忠——吳匡。拉著小手送溫暖:“吳匡啊!你看你老大之所以會死,都是被他弟弟何苗給坑死的。你不報仇?”
吳匡登時腦子就熱了,直接帶兵攻殺何苗於朱雀闕下。
於是董卓就把何苗的軍隊都吞了,吳匡也被收入麾下。
鮑信一看,臥槽,驢蛋蛋的。豎子不足與謀。
於是帶兵屁顛屁顛跑了,直接回老家,征召了士兵兩萬人,騎兵七百人,運載糧草物資的車輛五千多輛。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
果然,沒過多久,袁紹和董卓就搞基不成反被草了,
因為董卓有了兵馬之後,說話的嗓音就大了!格外的大!
為了掌控朝堂,董卓直接無師自通——瞎幾把亂認親戚術!
表示我董卓和長樂太後——董太後,也就是何太後的婆婆是同族之人。
所以準備廢除小皇帝劉辯,立被董太後撫養長大的劉協為皇帝。
可實際上,董卓和董太後雖然都姓董,但壓根一點關係都沒有,
董太後是河北人,董卓是隴西臨洮人。兩個人隔了大半個中國。不可能有什麽親戚關係。
董卓這麽做,是為了拉攏董太後的董家。
而這個舉動,徹底的打亂了袁紹,或者說是老袁家的謀劃。
要知道老袁家是要擁立小皇帝劉辯的。董卓這麽搞,之前的努力和投資不是都白費了嗎?
於是袁紹和董卓就直接掐吧起來了。
可惜這個時候,董卓已經把自己的大部分軍隊帶進了洛陽,又穩定了朝堂局勢。
袁紹已經不是對手。隻得後腳跟打屁股蛋子跑路,直接跑回了冀州渤海郡。
這就給了董卓秀微操的機會,一方麵任命袁紹為勃海太守,賜爵位為邟鄉侯。
表示隻要你乖,老子給你買條街!
一方麵開始大肆任命名士和黨人做官,其中就有死撲街孔伷、蔡文姬的老子蔡邕,以及如今的冀州刺史韓馥。
而冀州刺史——韓馥,就是用來禁錮、監視袁紹的。
可這麽安排,袁紹能願意嗎?
指定不能啊!一個渤海郡就把老子打發了。做夢呢!老子要的是星辰大海!咳咳!是匡扶漢室!
於是在董卓廢少帝劉辯為弘農王,立劉協為帝,並以何太後和劉辯毒死之後。
朝中的矛盾終於達到了頂點,引起了官僚士大夫的憤恨,董卓所任命的關東牧守也都反對他。
在渤海的袁紹一下子就成了最有號召力的人物。
這不僅因為他的家世地位,還因為他有誅滅宦官之功和不與董卓合作的舉動。
冀州牧韓馥一開始擔心袁紹起兵,故派遣幾個部郡從事駐勃海郡監視,限製袁紹的行動。
結果撞上東郡太守橋瑁,冒充三公寫信給各州郡,曆數董卓罪狀,稱“受董卓逼迫,無以自救,亟盼義兵,拯救國家危難“雲雲。
韓馥接到信件,召集部屬商議,他問大家:“如今應當助袁氏呢,還是助董氏呢?“
治中從事劉子惠正色說:“興兵是為國家,如何說什麽袁氏、董氏!“
韓馥頓時語塞,臉有愧色。迫於形勢,韓馥不敢再阻攔袁紹,他寫信給袁紹,表示支持他起兵討董。
於是十八路諸侯各懷鬼胎,相互結成聯盟,開始向著洛陽這邊殺來。
對此,鮑信自然是積極響應,但他之前和袁紹鬧掰了,自然是不能去找袁紹,於是帶著人,就投奔了曹操。
曹操一看鮑信來抱自己大腿,自然是喜不自勝,一時間郎情妾意好不快活!連自己的好基友張邈都丟在一邊了。
而張邈是曹操、袁紹的好基友。
年少的時候,朝廷征召他做官,他以出色的應考成績被任命為騎都尉,是個很有前途的家夥。不久就被任命為陳留太守。
所以張邈一開始起兵的時候,是跟袁紹、曹操混在一起的。
而且可以說,是張邈的人脈促使了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聯盟。
因為張邈是“八廚“之一。當然這是曆史上後人給出的名號。現在還沒有。
雖然張邈長了一個廚師的胖體型,但真不是廚子。
人家的這個“廚“是廚者,言能以財救人也。
說的不好聽,就是人傻錢多。
說的好聽,就是仗義疏財!
張邈少時以俠義聞名,接濟貧困,助人為樂,傾家蕩產,壯士多有歸附於他的。
所以了,這麽一個人,人脈自然可想而知。
於是在他弟弟張超,被手下臧洪竄作要討伐董卓的時候,張邈果斷站了出來。大手一揮:“孟高,你盡管起兵,兄長我給你聯絡人手。”
就這樣,討伐董卓的第一次聯盟雛形開始出現,隨著有心人的推動和各方勢力的加入。這才慢慢演化為了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
而且人一多,張邈自然也就鎮不住場子,於是便把盟主給了袁紹。自己從一旁輔佐。
可是袁紹這家夥腦子有點問題,成了盟主之後,鼻子都抬到天上去了。傲慢矜持、不可一世。
張邈作為好基友,自然是經常直言責備他:“本初,你別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