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我告白了
她們來了,張方方也來了。
我的宿友們起鬨的想把張方方推到我旁邊的位置,但現實卻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朵,越是起鬨張方方越是遠離我。
她就坐在我左手邊第三個位置,旁邊是詹夢和張藝萌。
然後她對我拘謹的一笑,我看著她的雙眸,很美,雖然我沒有戴眼鏡。但我知道她現在很是尷尬還有點莫名的氣憤。
還是劉斌大叫一聲:「吃飯!吃飯!」
他們已經計劃好了,等吃完飯我再表白。感覺他們比我想的要周全的多,因為我現在要表白了,會弄的連飯都吃不好。
填飽肚子在他們看來是比我重要的多。
「吃啊!別愣著啊!大輝!」漢斌在我的旁邊推了推我。
「好。」
我環顧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吃飯。
很安靜,難道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有些尷尬的低垂眼瞼,好讓自己的視線全部都放在菜上。
「我們不能光吃不說吧。」大偉把手機放在一旁,對所有人笑笑。
「是啊!」海洋附和道。
「那我們來唱歌吧!」劉斌很是興奮,因為激動臉漲的有些微紅。
「楊輝,唱歌!就你不喝酒,不會連歌都不會唱吧?」張藝萌對我笑笑,我感受到她略帶鄙夷的眼神。
我搖晃了一下並沒有開封的啤酒罐,的確,我討厭酒,就算是啤酒也不例外。
不過我還是打開喝了,來平息我有些緊張的心情。這是時隔5年我再一次喝酒,距離上一次我爺爺讓我喝以後,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把全家人嚇的魂不守舍外。這是第一次主動的喝酒,聽說酒精可以麻痹神經。
上一次喝了倆瓶啤酒和一大杯白酒,這完全是當時受了我爺爺的指示。照他的話來說,男人不僅要會喝啤酒,還要會喝白酒。
然後我很成功的睡了一個天昏地暗。往後他再也沒有提及過。
我眼神略微的凝視手中的易拉罐,一罐應該沒事,但是我還是不想喝。又輕觸自己的心口,跳的很快。
有時候應該是需要喝一點的。
我抬起頭來看張藝萌,我感受到了挑釁的意味。但是我沒有迎擊,因為我確實是一首歌不會唱。難道我要對她們說,我只會唱國歌?
好像不能。
劉斌這時候出來替我解圍:「大輝,不會唱,我替他唱一首童話吧。」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唱?」張藝萌還挺信任我並不是缺少音樂細胞的人。
「他的確不會唱。」大偉也在一旁說道。
「楊輝,你不會唱?」
這口氣,說的我真的會唱一樣。
「不會唱,我只會國歌。」我把頭瞥向一邊,盡量的不讓她說什麼讓我很受刺激的話。
「國歌?」一旁的詹夢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覺得我是一個很顯眼的奇葩。
「大輝,不會唱,我來!」
劉斌說的很大聲,這句話充滿了無邊的正能量,讓我的世界一下子璀璨無比。
他唱童話,很好。
我只能這樣評價了,比我好幾千倍。而且唱的很響亮,這個也很好。
在這一刻,我覺得我學歌是很有必要的。我發誓,我一定要學會一首歌。當然不會是國歌,我已經會了,雖然跑調跑的厲害。
「好!」四周所有的人都很安靜,海洋帶頭鼓起掌來,他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我從來就不會質疑我寢室長的存在感。
一頓飯吃的很快,我用筷子輕輕的戳著這個像土豆又像雞肉的不明物質。
「大輝今天有事要說一下,大家請安靜一下。」
劉斌站起來,揮起雙臂,示意大家都安靜一下。
有一種隱忍其實是蘊藏著的一種力量,有一種靜默其實就是驚天的告白。
我在沉默中忐忑,甚至可以拿手忙腳亂,心慌意亂來表達我此刻的彷彿和緊張。大偉在一邊使勁的推了推,他認為我沒有勇氣應對這個狀況。
但他錯了,從我要表白開始就沒有膽怯的意思。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微微的有些僵硬,現在的天氣並不寒冷。我不會把自己的心情表現在自己的臉上,我的神情依舊是平淡的。
內心卻是像波濤般的洶湧。
拿起我口袋中的倆張紙,第一張紙我不會讀,那是要交給張方方的,我讀的是第二張。我是站起來讀的,這樣可以表達出我的誠意。雖然讀的時候因為緊張有不少讀錯的地方,但是最終我還是讀完了。
幾近虛脫,這是我的真實感受。我勉強的對大家一笑,大偉說我不笑,容易冷場。我好像特別能冷場,所以為了這個時刻絕對不能冷場,我笑了。
但是並不自然,因為我感到我的手心布滿了細汗。
張方方沒有回答,她在一旁坐著,低著頭,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我也不想知道,因為這個有可能會讓我一下子墜入萬丈的深淵,也有可能擁有整個春天。
我讀情書的過程中她笑了一次,並不是因為欣喜,因為我的情書中的那一句話很幽默。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是這樣說的。「雖然你有點黑,但是很可愛。」
好像表白沒有像我這樣表白的,當時我宿友們就強烈的建議我把這句話給刪掉,但是我沒有。因為我在這封情書中的每一句話都是真情實感。我知道這樣有可能會引起對方的不快,不過我還是照讀出來了。
宿友們罵我傻。
說我情商低。
不會追女生。
我沒有回應,此時依舊讀了出來。我承認我情商低,但我不會騙一個自己喜歡的女生。我是那麼的喜歡她,懇切的希望她也能喜歡我。
我用筆把自己的想法給寫了下來,我在落英繽紛的菩提樹下等她,等她,住進我的文字里,能夠讓我一生也難以忘懷。
大偉把我拉坐了下去,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為何要沉默?張方方也沉默了。
我不會猜測她在想什麼,因為她是她,她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我知道了,也無濟於事。我只能仰著頭,看著發白的房頂。祈禱,祈禱她能夠喜歡我。這好像是一種奢望,我不知道為何我會這樣的想。
人生在世,恍若白駒過膝,忽然而已,然,我長活一世,卻能記住她笑的每一次容顏。
長夏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