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我曾經的曾經寫了一首詩

  張藝萌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從我的這個角度看的確是如此，不過我想她一定還沒有這個覺悟。她搖了搖頭，一個人坐在涼椅上。看著河水沉默。 

  我沒有管她是不是沉默，而是把手插入河水當中，清清涼涼的，微微的晃動，所有的凌波也是在一瞬間便蕩漾開來。映在我的眼中，一圈一圈的，格外的清亮好看。 

  我拿出手機，然後高高的站起來，迎著陽光，在溫暖的午後，拍下了河水每一寸的都是亮晶晶的色彩。 

  「喂，你在河旁邊不要亂動，容易掉下去。」涼椅上的張藝萌突然對我大喊道。 

  「沒事！」 

  「我喜歡這裡的水，這裡的天空。」我不明白我幹嘛要說這句話，完全和掉河裡不搭邊。但我還是神經質的說了，因為喜歡這裡的水和天空，然後想多看看嗎？ 

  「河水明晃晃的刺眼。」我裂開嘴對張藝萌笑，問道：「你覺得呢？」 

  「恩。」 

  好平淡的一句話。 

  我慢悠悠的用手拍擊著水，然後我並不滿足於現狀，又找到了一根長長的柳枝。這個長，這個還大，正好可以用來搖曳河水。 

  微風輕輕的掠過我的臉頰，我抬起頭看著這斑斕閃亮的河面，突然想起了我以前寫的一首詩。那首讓全班都佩服的詩。 

  我確實有如是的優點，但也要隱藏起來，這個叫內涵。所以我沒有念給張藝萌聽，我在心裡念給自己聽。 

  時間要是會悲傷，多少星光，會化作塵埃。 

  破碎的鏡子，再怎麼拼湊，也照不出完美。 

  不見即是永遠，好似一鏤青煙，隨風而逝。 

  隨手便折下一株楊柳，浪跡天涯。 

  來自遠方的霧，打濕了我的臉頰。 

  清涼卻有，淡淡的心痛。 

  我聽到有人夜裡，在我門口徘徊。 

  然後，輕蔑的笑，朝我開槍，幾顆遺忘的子彈。 

  讓我徹底的成為沉寂的塵土。 

  匆匆那年，我們輕輕的說再見。 

  我在人海里多少次彷徨。 

  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水。 

  多少次燦爛，卻失魂落魄。 

  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 

  誰知道我們，一聲再見，便是永遠。 

  呵呵，我抬頭仰望天。突然想起了我的朋友，真的是一聲再見，便永遠也難見到了。不知道張藝萌是不是也會懷念她的朋友呢？ 

  我想大概會的，因為她喜歡朝我燦爛一笑。 

  帶著陽光笑容的人，心裡也一定有黑暗沒有到達的地方。 

  「我想起了一件事。」我說的很大聲。 

  「什麼事？」 

  「我小時候把自己家的房子燒了。」 

  「.」 

  張藝萌坐在涼椅上沒有搭理我。我則是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水面，問道：「你說這裡會有魚嗎？」 

  「有吧。」她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河岸邊的泥土，沒有一個螺絲，螺絲是一種水生動物。很像蝸牛，但是可以吃。 

  「好像沒有，是因為人工河的緣故嗎？」 

  「哎，楊輝，你快看！」張藝萌叫道。 

  可是我什麼也看不到，因為我沒有戴眼睛。 

  「什麼？」我抬起頭不解的問著她。 

  「魚啊！」 

  「剛剛有魚跳出水面。」 

  她表示很氣憤的看著我，沒有看到那魚。 

  我抬起腳，一步三跳的直接上岸了。「你怎麼上來了？」 

  「我看不到，就不看了。」我對她很燦爛的一笑。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在陌生人緊繃著一張臉，一旦混熟了，只要是無傷大雅的玩笑，我都很開心的笑笑。 

  「你這人剛剛不還是在糾結有沒有魚嗎？」 

  「現在我不想糾結了。」我坐在涼椅的另一邊，看著藍天的白雲，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星星。 

  她披散著頭髮，認真的再一次打量了我一番。「你幹嘛？」 

  我有些不悅的說道。 

  「看你為什麼突然不糾結了。」 

  我很無語的把頭低下，轉過頭去看著她，很認真的說「我喜歡。」 

  這個理由很強大，也很任性。 

  「我們一個星期幾個課？」我還是很關心這個問題的。 

  張藝萌站起身來，在我面前走了走，難道她要沉思一會？不過她很快告訴那是不可能的啦，「不知道。」回答的乾脆利落，完全沒有在意我失落的感情。 

  「我們回去吧。」 

  我提議的說道，這天還真熱，我們倆個陌生人能聊這麼久，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最近的口才真的是進步了許多。不過我好像整個路途以沉默為主，難道是沉默的能力又提高了不少？可以拖延不少時間了？ 

  「那好，我們回去吧。」 

  「那，我們一起走吧。」為什麼我沒有說你在前面走，雖然這是學校，但是我來這邊也就一次，我還真有點搞不清路。我這麼一說，完全就是為了給我留點面子。在學校里那麼久了，竟然還不知道路，真是丟臉。 

  我們隨手揮別之後，我就回到了我的寢室，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左右。我一個人打開電腦，查了點資料，又玩了會遊戲已經是傍晚七點左右了。 

  我沒有聯繫張藝萌，因為感覺同學之間來個見面就可以了。不過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餓了，一個人還真是寂寞啊。我莫名的想到了我那些宿友。 

  晚飯是我一個人吃的。 

  整撞寢室樓的人基本上都看不到了，我一個人在外面走著，感覺自己就像遊盪的野鬼。空虛是一種狀態，虛空是一種境界。那麼看來如果說寂寞是一種狀態的話，無我就是一種境界了。我有沒有到達無我的那種境界？ 

  我無聊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今晚的星光還真是好。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出校門走走，看望一下那個賣橘子的老人呢？我笑了笑，果然楊輝真的是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了，要成大肥豬了。 

  10月1日夜晚，所有人都差不多都回去了，而我呢，正在漆黑的大道上走著。我竟直接從大門口拐向左方向。那裡沒有多少人，而且還是未開發的區域，連路燈都很少。不過也是馬路的一部分，很遠的拐角處還是有燈光的。 

  我走的有些遠，我不害怕迷路嗎？不，因為我走的是一條直路。此時，我正蹲在大馬路上看車來車往。 

  然後掏出手機，揚起頭看著天空，舉起手機，給了它一個大大的微笑。 

  不要仰望別人，自己亦是風景。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臭美的自拍一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