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門派之路-夜襲 伍
店家眼中的陰冷之色一閃而過,而後又換上一副笑臉留客:“公子留步!看來公子也不是外行人,那我就給個實在價,一百文!這可是成本價了。”
“九十文。”,蘇期轉身回答,聲音中與那姑娘一般的淡然冷漠,眼看這好不容易等來的一場生意又要飛走,他隻得狠下心來,“成交!公子拿去罷!”
不曾想自己縱橫商場如此多年,現在卻是反被一個年輕人占了便宜,這九十文可就真實這香料的進貨價了。
“大哥,就是這二人!先前在那客棧將我們兄弟幾個無緣無故打了一頓!”,蘇王二人離去不遠,那先前在酒館輕薄王清姌的姓王的胖商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無緣無故?”,店家冷哼一聲,“看你王富貴的好色德行,肯定又去調戲人家姑娘被那公子揍了一頓!”
王富貴一下被說中,也是一陣心虛,隻是憨笑著撓撓頭,“不過聽店裏的夥計說他們買了一輛馬車,看樣子是不久便要出城。”
“不過敢動我弟兄,等會兒出了城有你們好受的!我金牙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與人討價還價,特別是有錢人!”,他戴上自己的金戒指恨恨說到。
若不是如今正值紛亂時期,自己的東西又怎會發愁賣不出去呢?想當初他也是那醉花樓頭彩見了都要給自己行禮的人,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
二人將遠行需要的東西都買足後又買下一輛馬車,如此不管是林齊鳴還是他們至少在這前往華京城將近一千五百裏的路上能有個棲身之處。
“王姑娘你將這馬車牽著,我上去和柳兒把林師弟抬下來。”,蘇期與王清姌走到客棧大門旁,“不行,我們一起去。萬一先前那夥人又來了你和柳兒兩個人可不好應付。”,說著王清姌就把馬車拴在一旁交給那店小二看管,與蘇期進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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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晚了你們還要出去?”,守城官兵有些疑惑,這正常人誰還會在這大晚上的出到城外,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麽?
折騰了半天,一行人終於在城門幾近關閉之時趕到了城門口。
“您看我這不是著急趕時間去給紫佗城的朱太尉送禮嘛,還請您通融一下。”,說著蘇期就賠笑將一小包碎銀子塞進他手中。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收了這錢財,守城兵的語氣一下子都緩和許多。
“多謝大人。”,說完蘇期便坐上馬車前頭,催促馬兒走動了起來。
向外行了一段路程,林齊鳴將木窗輕輕打開,望著漆黑的天空。
“月黑風高,殺人放火夜啊……”,林齊鳴倚靠在馬車的木窗之上,這句話自從程天教授他至今一共說過三次,不知為何前兩次是一說便準,就不知道今晚他們是不是又要遭遇一劫了。
雖然林齊鳴重傷未愈,可也正是因為此次極為凶險的遭遇而因禍得福。
不過一日時間,林齊鳴隻感覺自己體內的行氣速度幾乎比以前快了將近有三倍之多,而原本對外界源氣毫無感受的林齊鳴,經過這次重傷後竟然隱隱約約的是感覺到了那天地源氣的存在,看來他不知不覺也要將那《破天要訣》煉至入室了。
這麽一分析,林齊鳴心裏多少是好過了些,否則他也不能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能坐起來,隻是裏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在這段時間其實並未將那心法要訣修煉多久,加起來的時日可能還不過三手之數。
莫非……自己是那傳說中的武功奇才?
他又抬手將毛毯給倚靠在自己身上的柳扶風輕輕搭上,雖說今晚與昨晚一般依然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可至少今夜身旁還有同伴相陪,即使真的又被那神聖堂的人找上門來自己至少不會死得太過遺憾。
忽然他望見路旁的草叢邊有一雙發亮的眼睛,微微驚訝過後便也沒有再注意,不過一隻野貓罷了。
那拉車的馬匹突然停了下來,發出一聲嘶叫,而那在前方趕車車的蘇期將利劍出鞘,車裏的三人一時間也受到震蕩,柳扶風直接是從林齊鳴的肩膀上滑到了他雙腿之上。
“敵襲!”,他來不及回頭,隻是大聲地提醒車內的的三人,一時間王清姌便到馬車前頭,與蘇期對視一眼,伸手從衣兜裏掏出幾個火折子丟向道路兩旁。
柳扶風迷迷糊糊的正想抬起頭來,林齊鳴卻一隻手捂住她的小嘴,低聲說:“別出聲!有敵人追上來了。”,聽罷她便點了點頭。
雖說如此,可等柳扶風意識過來後臉頰還是一陣發燙,林齊鳴還以為她發燒了,她隻是害羞地用手將林齊鳴的手給挪開,而後坐了起來,聽見外麵傳來的打鬥之聲,柳扶風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
林齊鳴隻是在那窗戶之上紮了一個洞,而後湊了上去看著外麵的情況,柳扶風見狀也想湊過去,可奈何隻有一個小洞洞,她好奇不住,於是也將那窗戶紙戳出一個小洞來,將眼睛湊上去。
可還不等她看清外麵發生了什麽,林齊鳴卻將她抱緊朝下倒去,同時那窗口破裂了開來,隻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插在馬車車壁上,刀麵反射這窗外的深紅色血光,那刀柄還在晃晃悠悠的震顫著。
“林齊鳴!”,王清姌一下子像是亂了分寸轉身欲衝進去,可蘇期拉住了她,給了她一個眼神後她才想像想起什麽又鎮靜下來,環顧四周戒備起來。
由於天色太過黑暗,而蘇王二人的注意力也在周圍那些偷襲之人的身上,他們聽見那馬車窗戶傳來的破碎之聲後才發覺到車內之人遇了襲。
一時間周圍是一片安靜,連馬車裏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
車內那林齊鳴將柳扶風抱在懷中就這麽倒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握住她的嘴巴。。
可他臉上卻是滲出了汗珠,“柳兒你可千萬別說話……”,他慢慢將手鬆開,不是他不想繼續捂住,畢竟這手感還是挺不錯的.……
隻是他抱著禮服風摔到地上,胸口又再次疼到了一種境界,一時間他還伸手去摸了摸,看看胸口有沒有濕潤,怕那傷口又再次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