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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迷宮-虛驚一場 捌

  “還是先等一會而罷,我們來看看這所謂《蝠翼行》有何妙處。”林齊鳴說著就將之從衣服裏掏出來。


  這開篇寫道:

  蝠翼行功,重在耳聞。閉之雙目,棄之紛擾。


  運氣與足,氣運於耳。二者兼具,則幽暗暢行。


  女兒身不可習此武功,若是強行練之,必將相貌扭曲,濃眉大耳。


  慎思,慎思!

  “這是什麽破功夫,女子竟還不能練,那就沒什麽可看的了。”,任菁雲看完後柳眉倒豎,“走右邊!”


  林齊鳴卻是一陣若有所思,“這墓主人竟也不給些提示,完全讓我們自己猜測麽?”


  “對了,龜兄!你可知前方這迷宮該如何走?”他回過頭來大聲詢問遠處趴在地上的玄龜。


  可這次玄龜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麽靜靜地躺在那兒,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玄龜怕是已經死了。從我醒來到現在它都沒有動過,你先前竟沒有發現?”任菁雲轉身詢問林齊鳴,話語中卻是透著一股冷漠。


  “未曾發覺.……方才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呸!”任菁雲朝地淬了口唾沫,“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如此反複無常,不知好歹!”


  “啊?”他一臉的不知所雲,“任姑娘你在說什麽?”


  “你……你還在這裏給我裝傻充愣!你這流氓!”說著她像是收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又是一個轉身,朝著右邊的石道跑去。


  “什麽?”,林齊鳴哭笑不得的望向她去的方向,正準備追上去卻又停下了腳步,朝著身後那祭台下的龐然大物又是一個鞠躬。


  “龜兄,早日安息吧。”


  話音一落,他便閃入了右側的石道之中。


  “轟!”


  他一進入這迷宮內,那石門就降了下來,落地之時整個迷宮都似乎是震了震。


  那從石室內照射進來的僅有的光亮也完全消失,他一下子便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任姑娘?任姑娘!”


  林齊鳴大聲叫喊著,可除了自己的回音之外未曾聽見其它聲響。


  他什麽也看不見,隻是一步步向前慢慢走著,用“辟邪”在前方探路。


  “辟邪”劍尖傳來一聲清脆的敲擊聲,林齊鳴明白自己又走到了一個路口,他已經轉過了將近二十個拐角了,此時他覺得自己其實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著轉,這裏麵伸手不見五指,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隨著在這黑暗之中越呆越久,林齊鳴的內心逐漸有些慌亂,雖說是迷宮,可估計除了建設者之外沒人知道這裏麵的通道是怎樣的,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除了自己刻意製造出的聲響與回音,他再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這裏似乎過於安靜了。


  思量一番過後,他決定收起“辟邪”,走到右手牆邊,拿“辟邪”在牆上刻了一個“口”字,而後摸著與“口”相同的高度的牆麵一步步向前走。


  他盡量放低自己的呼吸,壓抑住自己的腳步聲。


  林齊鳴先前走了將近八百步,如今在刻字後已經走了一千二百步,手卻沒有摸到牆上自己先前刻的“口”字。


  隨著時間越走越長,不知已經過了多久了,他明白自己應該是走出了先前的循環。


  “幹脆將眼睛閉上,那《蝠翼行》裏不是說什麽‘重在耳聞,棄之紛擾’麽?且試試罷。”想著他便將眼睛閉了起來,“隻是不知任姑娘現在人在何處。哎,都怪我這嘴,怎麽就一見到她就變得如此笨拙。”

  他閉上眼,手撫摸著牆麵緩緩向前行著,手上卻一下子傳來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林齊鳴觸之則收,迅速向後退去,“任姑娘?”,他試探著問到。


  “林木頭?”他隻聽見那任菁雲微微顫抖的聲音。


  “是我,你可還好?”他走上前去,有些激動,想要握住她的手。


  可兩人就是近在咫尺卻如何都觸碰不到對方,“你站著別動,貼著牆,我過來找你!”林齊鳴聲音略感焦急。


  “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任菁雲略帶哭腔地在黑暗中與他對話。


  終於,林齊鳴從牆麵摸索著觸碰到了她溫熱的手,便不再放開。


  “林木頭,我可能瞎了。”


  “此話從何說起?興許是你弄錯了。”林齊鳴說著欲將“辟邪”給她。


  “你將另一隻手伸過來,我將‘辟邪’給你。”話音一落,他感覺有一股溫熱握住了她的手臂,於是他默契地將“辟邪”遞上去。


  “我方才衝進來後,起初還未覺得如此黑暗。跑到深處後就完全看不見了,我撞到牆上昏了過去,起來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林齊鳴忍不住低笑起來,“任姑娘,你怕是太過慌亂了。進來之時你說你還能看到,不過是方才撞牆昏了過去,醒來後又身處黑暗之中,於是誤以為自己瞎了罷。”


  “你還嘲笑我,我方才還以為自己要被困死在這兒了,先前我叫喊也沒有回應……還以為你真的朝那左邊的石道走去了。”


  “我怎麽可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獨自走這迷宮,前麵的危險還不知有幾何。可別再說你功夫比我厲害了,待這次手痊愈之後,我有把握戰勝你。”


  “那就太好了……”她低語這,嘴角露出笑容。


  “我們靠著牆向前走,看會怎樣,你將‘辟邪’給我。”說著他伸手向前,卻不不知是摸到了什麽東西。


  “你這流氓!竟還想在這黑暗中趁人之危,你摸我臉作甚!”她又急又氣,先前的心情在遇見林齊鳴後便一下子都拋之腦後了,又變回了那個潑辣的任姑娘。


  她將頭向後縮去,下意識地也想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卻被他用力握著,掙脫不開。


  “任姑娘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在這牆上做個記號,如果我們在這裏麵繞圈子的話便能早些發現。”林齊鳴連忙辯解道,“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你看我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麽?”


  “誰與你經曆那麽多了?初次見麵那天晚上你就在瀑布旁偷窺我,流氓!”說著她自己卻笑了起來。


  這笑聲在這黑暗中卻讓林齊鳴感到異常溫暖。


  “要做記號,我懂得可比你多,好歹我也是神聖堂的千金,我來就好了。”她的語氣終於是緩和下來。


  任菁雲做好了記號,林齊鳴便一隻手握著她走在前麵,另一隻手摸著牆,兩人就這麽貼著牆緩緩向前走。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林齊鳴卻忽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


  “任姑娘,你有沒有聽見.……水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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