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營救 壹
“道長.……饒命,我……我們絕對聽少俠的吩咐,再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再造次了。”兩個漢子已經疼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我可再說一遍,你們將我徒兒綁去那地牢,我會暗中看著你們,若是還有下次……”,明長生笑眯眯地說,可惜他們正疼得在地上打滾,看不到他的表情。
“絕……絕對不會!道長快幫我解開吧,我.……我要疼死了。”
說罷明長生就將他們兩個拉起來,手掌撫摸後背由肩至腰,而後又在胸口拍了兩拍,他們這才緩過氣來。
“接下來你們知道該怎麽做了?”明長生又說。
“明白,明白。”此時他們兩個全身已經濕透了,再也不敢對這師徒二人有何種想法,乖乖的將林齊鳴綁起來,一前一後走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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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將本姑娘管在這山洞裏!等我出去了看我不將這山給你們全燒了!”任菁雲雙手抓著鐵欄杆,靠在堅硬的岩石上對著外麵吼道。
她隻記得在與那馬衝山頭子談判時被人從後麵打暈了,醒過來便是到了這昏暗的牢裏,好在遠處的洞口有光透進來,不然她連現在是什麽時候都不知道。她醒來時便四下張望,這山牢昏暗寂靜,有大概是個鐵欄圍成的牢房,拇指大小的碎石布滿地麵。除了她與那看守的狐狸臉以外沒有看到其他人,甚至連隻老鼠都不曾見到。
“你們這些狗.……”
她還沒喊完,那狐狸臉的男人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用陰冷的語氣低吼說:“小姑娘,若不是那馬衝囑咐我不能對你動手,而我現在又有新的計劃,你早就該拿來讓我好好享受了!”
任菁雲怔怔地看著他,像是一被嚇到了,水靈的眼睛看著那狐狸臉。
一時間張狐狸忽然覺得這小姑娘是越來越可愛了,心裏的邪念卻是又增長了幾分,臉上逐漸露出難以描述的神情,誰曾想她卻突然開口大吼:“你們這些臭蟲,等老娘我出去了定叫你們好看!”
這一下可給他嚇得不輕,“你這小女娃若是再叫嚷中午便別想吃飯!”張狐狸此時恨不得將她的舌頭割掉,反正沒舌頭到時候也隻是少些樂子……想著他又猥瑣的笑起來,走到洞口去坐著。
而任菁雲似乎也是喊累了,靠著山壁蹲下來,不知是在傷心還是在思索著什麽。
“張二哥,我們哥倆又抓到了一個小子富家小子!這半個月沒有撈什麽油水,沒曾想這一天便是抓到兩個!”
張狐狸看著這倆漢子笑容滿麵,卻忽略了他們額頭的冷汗。
他們倆中間夾著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穿著一件白白淨淨的衣袍,他頓時笑開了花,“沒想到,你們兩兄弟還真有兩下子!過段時間我和馬大哥商量一下,給你們多點賞錢。”
走在前頭的漢子點頭哈腰道:“多謝張二哥抬愛,我這便將他關進去。”說著他們兩兄弟就拉著林齊鳴往裏麵走。
張狐狸笑著也沒有阻攔。
林齊鳴眼睛一亮,他一進山牢便看見一個長發姑娘被關在那進來第二間的牢房內,“把我關在她旁邊!”
“是,是。”兩兄弟唯唯諾諾的答應著。
“我師父的十步歸魂可不是那麽容易解掉的,明日你們倆道方才我們相遇的地方去,我師父會給你們,”完全解開,不然明日未時你們便是會一命嗚呼!”
聽罷,兩兄弟頭上又是淌下喊汗來,眼睛裏閃過一絲惶恐,“明白,明白,多謝少俠。這地方已經到了,那.……我們便走了。”
“任姑娘?”林齊鳴趴在鐵欄杆上,對著一旁蜷縮在角落的人低喊。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狀態的任菁雲,雖說林齊鳴也隻見過他一次,但他總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見過她。
任菁雲蜷縮在牢房角落,靠著山壁,將頭埋沒與臂膀與雙膝之間,肩膀與膝蓋接近齊平,一條黑發馬尾辮披落在右肩,像極了受驚時的穿山甲,林齊鳴忍俊不禁,低聲笑了起來。
“林姑娘?”看她沒有反應,林齊鳴便又叫了幾聲。
終於,任菁雲打開雙臂,緩緩將頭抬了起來,睜大著雙眼。睡意朦朧的她一臉茫然地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著他,終於是開了口:“林木頭?”
林齊鳴微笑地看著他,張開嘴巴正欲開口說話,卻又聽見她道:“林木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出現幻覺了罷?”,說著他便搖搖頭又蜷縮成一團。看到這林齊鳴急了,無奈笑道:“任姑娘,你沒有出現幻覺,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隻見那馬尾一下被甩得飛起,任菁雲從角落一下子爬到林齊鳴麵前,“你是真的?”,她伸手就要去摸他的麵頰,林齊鳴大驚後退,“任姑娘……你沒事就好,我與師父在路上從山賊口中打聽到你的消息,於是就趕過來了,我師父在外麵接應我們。”
聽罷,她發亮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你們不必來救我,我叔叔很快就會派人尋到我,隻是這次逃出來還未玩得盡興。”
“我知道你是那任無雙的女兒,所以更加要來找你.……”林齊鳴還沒說完,卻聽見在山洞門口看守的張狐狸一聲慘叫,兩人紛紛向洞口亮光處看去。
張狐狸慘叫過後倒在地上不斷抽搐,口吐白沫,最終是沒了動靜。
林齊鳴大駭,“師父沒有必要如此凶殘吧?不過是對付幾個山賊,竟下如此狠手?”
“神聖堂堂主座下黑白雙煞前來迎接任公主會大殿。”說著便望見一黑一白兩個蒙麵身影鬼魅一般浮現在任菁雲的牢門前,對著任菁雲單膝下跪。
而那因為長期在這幽暗潮濕之處而充滿鐵鏽卻異常堅固的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斷裂了。
林齊鳴被這兩人所釋放出的氣壓得近乎窒息,充斥於天地人體之間的氣在他們身上似乎是變成了實體一般。
方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白衣麵具裏傳出嘶啞的聲音:“你便是那個林家小子,林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