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樂極生悲

  完了、完了、她在凌晨心裡的印象完全毀滅,再也活不出頭了。 

  秦沫沫急得直撓腦袋,忍不住緊蹙眉頭狠狠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她的一巴掌不輕,準備離開的凌晨聽到了響聲,不由得轉身。 

  他轉身之際,不巧正與秦沫沫的眼神撞上,他看到她滿眼嫌棄的眼神。 

  當然,那並不是在嫌棄他,是在嫌棄自己。 

  凌晨忍不住輕輕揚起嘴角,笑了,他似乎猜到秦沫沫在為什麼傷腦筯,他說。 

  「由於你是一個保守的女人,我選擇婚後睡一起。」 

  「呵呵!」秦沫沫尷尬的傻笑兩聲,還有什麼比這更丟臉嗎? 

  凌晨走後,秦沫沫獨自一個人在豪華卧室轉悠,這裡有數不清的奢華服裝,穿不盡的新鞋子,換不完的新包包,秦沫沫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做過很多好事,所以老天爺在她最落魄的時候讓她成功的大逆襲。 

  再次參觀完卧室,秦沫沫樂呵呵的走近軟綿綿的大床,她咬著嘴唇,緊閉眼睛,噗通一下倒在大床上,大床立即陷下去一個大坑,秦沫沫被埋在裡面。 

  太舒服了!秦沫沫不由得感嘆! 

  現在她的生活跟童話里公主的生活一模一樣,秦沫沫賴在床上,不停的翻滾,她好像變成了一條毛毛蟲。 

  後來,她覺得翻滾不好玩,乾脆把鞋子脫掉,跳上床,飛一般的蹦跳,這種感覺好像小時候玩過的蹦蹦床,太刺激。 

  床上,秦沫沫一邊跳,一邊伸手想觸摸頭頂上那盞復古的木扇吊燈,她把自己懷孕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下秒只見秦沫沫沒站穩,『哐』一下跌到床上。 

  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腳斷了,疼到她忍不住「哇~~」一聲大哭,此刻,她算體會到什麼叫樂極生悲! 

  門口處,凌晨正準備叫秦沫沫吃宵夜,聽到她慘叫的聲音,他快速推開門,朝睡房跑去。 

  只見秦沫沫彎著腿躺在床上不敢動彈,嘴裡的哭聲沒有停止。 

  凌里走近大床,單膝跪在床上,拍著秦沫沫的臉問。 

  「怎麼了?」 

  秦沫沫拖著哭腔,毫不顧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腳斷了。」 

  聽聞腳斷了,凌晨立即坐在床上,抓起秦沫沫的左腳,秦沫沫的哭聲頓時更大。 

  他看到她腳踝呈青紫色,腫得像包子。 

  凌晨沒有再問話,抱著秦沫沫衝出門外。 

  被凌晨猛然抱起的秦沫沫,哭聲嘎然停止,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她不由得有些緊張,小心臟跳得更快。 

  緊接著,她就被凌晨開著車子載到了醫院裡。 

  醫院裡,醫生給秦沫沫腫得像包子的腳踝放了淤血,綁了石膏。 

  好在只是扭傷,沒有傷及到骨頭,不然肯定會影響婚禮,如果新娘一跛一拐參加婚禮,那好醜,秦沫沫心想。 

  她也不願意一跛一拐去參加安然學長的訂婚典禮,也好醜。 

  因此在秦沫沫的逼迫下,醫生承諾,只要她每天堅持來換藥,做治療,一個星期給她治好。 

  回家以後,秦沫沫被凌晨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凌晨叮囑秦沫沫不準亂動,秦沫沫非要糾結洗澡的問題,說自己不洗澡睡不著。 

  最後,凌晨妥協了,他說:「我讓小蘭幫你洗。」 

  「不行,我不習慣。」 

  「你腳受傷了,怎麼洗?」 

  「你給我搬一張椅子放在淋浴下面,我如果累了,休息一會再繼續。」 

  凌晨拗不過秦沫沫,妥協了。 

  於是淋浴下面出現兩把膠椅,一把給秦沫沫坐,一把給秦沫沫放腳。 

  秦沫沫的左腿也被凌晨綁上無數層保鮮膜。 

  凌晨給秦沫沫綁保鮮膜的時候,秦沫沫一直在默默偷看凌晨,她好像誤會凌晨了,她以為凌晨不關心她,不關心他們的孩子。 

  但是,凌晨剛剛看到她受傷,很緊張的抱她去醫院,還為她的綁保鮮膜,第一次除了秦爸爸以外,有男人待秦沫沫這麼好。 

  可是,她卻把最尷尬一面在他眼前展現。 

  「好了,我現在抱你進去,如果你不行,按警鈴,我會叫傭人來幫忙。」 

  「嗯嗯!我知道了。」保鮮膜綁好,凌晨將秦沫沫抱進洗浴室。 

  浴室里,受了傷的秦沫沫,心情依舊大好,一邊沖洗身體,一邊哼著小曲。 

  心想,凌晨給她找的醫生真好,讓她都不覺得傷口痛。 

  她洗完澡,準備穿衣服的時候,悲劇再次發生。 

  她忘了她的腳在受傷,直接踩在地上,腳落地的那一刻,秦沫沫的臉青了,那種疼痛讓她無法用言語形容,腳疼的那一剎那,她整個身體忍不住向後倒去,『哐』一聲,她又摔了。 

  這次她疼的哭都哭不出來,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門外不停響起敲門的聲音,她吃力的喊了一聲:「救命!」 

  終於,她看到門被打開,凌晨出現在她的眼前。 

  只是,下一秒,門又被關上了,門關上的前一刻,秦沫沫看到凌晨臉上的尷尬。 

  她怒了!害羞個毛啊!此時此刻,救她性命要緊,凌晨卻覺得看她身體不好意思,身為女生,她都沒在意。 

  秦沫沫被凌晨的反應氣糊塗了,她想爬起來,沖著凌晨破口大罵,奈何她腳疼、頭疼、脖子疼,沒法使勁。 

  她眼圈紅了,不知是被凌晨氣的,還是疼的。 

  片刻之後,門又開了,凌晨懷裡抱著大被子。 

  隨後,他蹲下來,用被子蓋在秦沫沫身上,將她抱起,再次送往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秦沫沫嘴裡一直叮咕肚子里的孩子。 

  凌晨啞口無言,心想,她若真心在乎肚子的孩子,就不該讓自己受傷。 

  …… 

  一系列檢查過後,病房裡,帶著頸托的秦沫沫滿臉愧疚,不敢正眼看凌晨。 

  來凌晨家第一天,給凌晨添了兩次大麻煩,還讓他破費給自己開了一間總統病房,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旁邊看結果通知書的凌晨問。 

  「凌晨,孩子好嗎?」 

  「孩子沒事,脖子拉傷了,需要休息。」 

  「呼!這孩子命真大。」秦沫沫說的不是風涼話,字字發自肺腑,她都摔昏了,孩子居然平安無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秦沫沫心想。 

  「秦沫沫,你是不是不想結婚?故意要把孩子弄沒,你知道這樣多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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