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把酒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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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小板桌上，擺放著一盤盤美味的土色佳肴，就四個人盤坐在地上一人一壇酒。
葉楓望著眼前的一幕有些發呆，葉小白則坐在一旁有些鄙視這些佳肴。
“亦昔，這可是和當年我們五歲之時一模一樣哦，我們當年也是在這裏這麽一張桌子又吃又笑的。韓芯笑著說道。
按照韓亦昔的經曆，葉楓推理出現在自己要說的話，便歎了口氣說道:“隻是物是人非了。
“隻是物是人非。幾乎是同一時間韓賦生也是同時開口說道。
“大哥，你和亦昔都怎麽了，一個個都好像被重創了一般。韓芯皺著眉頭望著葉楓與韓賦生。
“你個丫頭沒見過世麵，到哪裏知道我和亦昔的感受啊。韓賦生苦笑道。
葉楓雖然低著頭，但還是時刻注意著韓賦生的表情，卻突然發現此人似乎也沒有源力內那樣的嘴角，那樣的讓人可惡了，難道張大了，不在年少輕狂，感覺到了物是人非？
“亦昔，你這胳膊和眼睛聽說是為了救你的妻子才沒了的，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韓賦生望著葉楓右臉疤痕和斷去的右臂說惋惜的道。
“一頭蛟龍。葉楓望了望桌上的酒，覺得喝著這東西講故事更生動，便一把灌了一口。
“賦生你是知道的，我和家父都是隱居在深山野林中，那裏都是未經過探索，什麽奇異生物都能遇見，遇到傳說中的蛟龍不算什麽奇怪，而那天我像往常一樣捕獵，便看見了一群某個門派的女弟子似乎在山中找什麽當時我並沒有在乎，她們也就一掠而過，待我到達捕獵的地點，便看見了一隻似龍似蛇的怪物，已經將一大半的女弟子給吃了，隻有剩下一些傷的傷怕的怕，就在那時我見到玉風，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麽想的，或許就是幻想的救這些門派中人的一名，能得到什麽好處，畢竟當時的家父快病死床榻上。
“我就為玉風擋下了那蛟龍的一抓，卻是從臉上抓到胳膊，導致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玉風得救後便拖著我逃走了，之後我才發現她是白鳳派最底層的弟子，根本給不了我什麽好處。
“不過卻經過了幾日的相處，發現我們兩個麵貌不出眾的男女也挺投緣，之後玉風便嫁給了我，但家父的病沒辦法了。
“一年後在玉風誕生下小女後，便意外失蹤了，我了在這幾年帶著孩子，倒也意外的找到了一些上古前人的傳承，所以實力大進，卻始終找不到玉風了。
“我想大概是找不到了，所以還是帶著孩子先來參加家族大典，先在這裏把孩子給安置好吧。
說著，葉楓就摸了摸葉小白的白發，葉小白則乖巧的坐在一旁，依偎在葉楓的腿上。
韓賦生聽完則是歎息不已，韓芯則以咬牙切齒，不過礙於他們的堂弟韓亦昔在這裏，也就沒有破口大罵，一個個喝著酒吃著菜。
“來，姑姑好好看看你。韓芯有些難受，看著可愛的葉小白還是忍不住的叫來打算好好的疼愛一番。
結果葉小白根本就不理她，趴在葉楓盤著的腿上，東西也不吃，愛理不理其他人。
“哎……小芯，小白想必也是初次見到外人，別嚇嚇她。韓賦生稍微的訓斥了一下韓芯。
韓芯尷尬的捂住了臉。
“大哥，亦昔都把他的事情說了，你怎麽不說說你在源地的事情？你為什麽變成冰塊被送了回來？而且這冰塊還非得守護源地的長老才能化解。韓芯說道。
“果然是那幾個老東西！葉楓心中巨震，原來藍眸葉楓蘇醒過來卻一直在聽著幾人的談話，還沒有沉睡煉化丹藥。
“怎麽了？葉楓在心中驚愕道。
“我說我的玄冰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化解，竟是源地那五個老家夥幹的好事。藍眸葉楓獰笑道。
“你是說源地漂浮在空中的那五個光影。葉楓淡淡道。
“對，這五個老家夥都不是身份好東西，源地就是個陰謀，我為了出去聯合幾個人攻打源地法陣，與這五個老家夥大戰三天三夜才搞得兩敗俱傷，你也就是買你也就是在這個時刻蘇醒了。藍眸葉楓淡然說道。
葉楓在心中默默的點了點頭，源地的很多事情，他差不多都能竄在一起了，最後這五個光影也解釋了他的出現。
這也就是他的記憶中有一段流浪街頭當乞丐的日子，一直到了綠都外的森林邊緣才在一道雷電下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葉楓喝了口酒，默默的望著韓賦生看著自己的眼睛，韓賦生能看出葉楓眼中的滄桑，疲憊，葉楓能看出韓賦生眼中的疲憊與害怕。
兩人似乎達成了共識，葉楓為其倒了酒，韓賦生才歎了口氣，道:“這並非什麽能說出口的故事，這隻是在我年少輕狂時為了救三葉而傷害的一人一花而已，最終我得到了報應。
“我得不到絕情花的花瓣救三葉，我當時很憤怒，所以用調虎離山引來了那朵絕情花絕菱璿，抓了葉楓，然後用葉楓引來絕菱璿，便將絕菱璿殺了。
“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韓賦生冰冷刺骨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葉楓的心跳加快起來，記憶中絕菱璿死在自己麵前時，韓賦生也是說的這句話。
如今再一次聽到，簡直是一模一樣，讓他的心有些顫抖起來1，不過很快壓下了心中的悸動。
“可是正因為如此，我創造出了一個可怕的怪物，第二人格，完全和那個膽小的葉楓相反的藍色瞳孔的葉楓，他僅僅是一擊便將我冰封了。韓賦生眼瞳一縮，仿佛回憶起了什麽巨大痛苦的事情。
“他太可怕了，當時年少輕狂的我還以為能夠忍受這種冰封有意識卻不能動的痛，結果我發現我幾乎瘋了，我根本沒辦法忍受。韓賦生陰沉著臉說道。
“以至於葉楓成為了我的心魔，即使已經過去了四年，他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夢裏很真實，他以無數種方法折磨我，卻不殺我，而最近的一次，就是幾天前的事情，他在我的夢中提這雷淵的人頭注視我。韓賦生毛骨悚然的說道。
“你們知道我的性格，我以前對於那些低下之人都是不屑一顧，現在我再也不敢了，我沒有那種銳氣了，我失去了一切，我後悔了。
“其實想想這沒有什麽對與錯，各有所持，我要救我的妻子未果，所以殺了絕菱璿，葉楓對我懲罰也是應該的，不過他若是還活著，再來找我，我也不會承認我錯了，畢竟我也失去了太多。韓賦生幹了一杯酒，仰頭歎息。
韓芯漠然拉住了葉楓的左手和韓賦生的右手，說道:“可憐的哥哥和弟弟，如果我能幫你一些什麽就好了。
葉楓擠出一絲笑容，其實他的心裏也難受，他意識裏的藍眸葉楓很難受，藍眸葉楓旁的紅眸葉楓更是在顫抖。
“是，沒有對與錯，隻有互相交錯的仇恨，這是不可能化解的，不管是誰已經後悔了都阻止不了我的計劃。藍眸葉楓冷笑道。
“我不殺任何人，唯獨此人。紅眸葉楓顫抖卻冰冷無比的聲音傳出。
三人幹了一杯，韓賦生似乎是喝醉了，淡淡說道:“不光如此，葉楓還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個永遠磨滅不了的印記，這印記如果我不去壓製，我遲早有一天還會變成冰雕。
“冰之種子，冰仙子最想要的東西，我的一部分本源，藍眸葉楓冷笑的聲音傳來。
葉楓聽了藍眸葉楓靈機一動的計劃，便說道:“如果是冰晶化，我在一種古籍上看過，找到了一隻火龍哪怕是火焰蛟龍的魔核都是能夠將此種子排斥的。
“這古籍我也知道，可如今這世上那還有什麽火龍，哪怕是蛟龍都看不見了。韓賦生慘然說道。
“大哥，剛才亦昔不是說他遇到過蛟龍嗎？韓芯想到了什麽，沮喪的臉上浮現出驚喜。
“不錯，我遇到了的那隻蛟龍確實是火焰，隻要不離開他原來那裏的老巢，我還是能夠找到的。葉楓哈哈一笑道。
韓賦生表情一震，立刻雙眼光芒閃耀的的望著葉楓，道:“是真的嗎？
“我小時候都沒騙過你，更何況現在？葉楓拍著胸脯笑道。
“我也要去。還沒有討論作戰計劃了，葉小白就撒嬌的對葉楓說道。
兩兄妹都是一愣，有些戲謔的望著葉楓，他們想想必為人父的韓亦昔怕是早就習慣了這種頭疼。
“你去幹嘛？葉楓揉了揉葉小白的白發，然後再其耳邊說道:“你去，就露餡了，答應我就在這裏，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葉小白頓時雙眸一喜，道:“我晚上要和你睡。
“咳咳，你長大了，就不要這樣了。葉楓老臉一紅的說道。
一旁韓賦生與韓芯都是忍不住的偷笑起來，覺得有個娃在身邊也是不錯的感覺。
“好了，等家族大典過去，我們便和亦昔一起去吧。韓賦生神清氣爽的說道，仿佛一身重擔都卸了去了。
一場敘舊，就這麽有悲有喜的過去了。
誰知道當晚韓賦生又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韓府燃起了熊熊大火，他仰麵倒地，從未有過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在這樣的感覺下，被葉楓一劍刺中心髒而死，幾乎是讓他午夜夢回，瘋狂的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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