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津津有味地看了一會兒,不得不在心裏感歎,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真會見風使舵,一會兒說我好話,一會兒說我壞話。
我懷疑裏麵是不是也有大伯請來的水軍,有些人從頭到尾都說我壞話的,不管裏麵爆的料是關於我的,還是關於張辰宇的,他們說的始終都是我的不好。
“煜城,你說大伯會不會也用水軍?”我奇怪的問顧煜城。
顧煜城想了想,才說:“有可能吧,他用水軍,這有什麽好好奇的?這種手段可不止老二會用,他可不會打無準備之仗,更何況他的人脈資源非常廣,要雇傭水軍也是分分鍾的事。”
“不過你放心,這一次老二雇傭了大量的水軍,你兩個舅舅你幫忙雇傭了大量水軍,而且他們還幫忙壓製新聞媒體,不讓隨便亂報道你的消息,所以這一次隻有網絡平台出現關於你的消息,而新聞報紙電視等其他媒體不敢隨便報道你的事。”
聽了顧煜城的話,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一次真的沒有從電視機和報紙上看到任何關於我的報道,不會上網的人根本不會知道我們這些事。
顧煜城無奈的聳了聳肩,又說:“畢竟,網絡平台可不是那麽好控製的,那裏是輿論自由的天下,隨便一個人都能在上麵胡亂說話,這個要控製起來的力度非常難。”
“現在我們正在集中精力全城追捕張辰宇,因為這次不僅有我們四兄弟的力量,還多了劉家兩個舅舅的雙重力量,這一次我猜大伯應該保不住張辰宇了。就算他有雇傭兵又怎麽樣,這可是法製社會,又不是在國外,他不敢隨便亂用這個力量的。”
我一聽,心裏更加踏實了,有點興奮的說:“如果這一次真的能把他抓起來,那以後我們就省了很多麻煩。張辰宇真是太無恥了,居然三番四次的要挾我,現在又在詆毀我,他要是進了監獄,我們的生活說不定就能太平很多。”
顧煜城若有所思地說:“這一次隻能對付張辰宇,但是蘇安,我們還是再等等吧。她現在是新晉的大伯母,沒那麽容易動她,讓他得意幾天再說。”
我點點頭,又問:“那大伯呢,你不是說顧立彥準備對付大伯嗎?怎麽沒聽你說他那邊的動靜?”
“有動作了,大伯在國內投資的業務出了問題,被查出他們的產品有質量問題。大伯現在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呢,因為很多原本跟他簽了合同的客戶紛紛要求退單,正在跟他打官司索賠,說他用欺騙的手段騙他們簽了合同。”顧煜城冷笑著說。
“主要是不止一個客戶在流失,而是跟他合作的大部分客戶都同時要求取消合作,所以他現在正忙著四處求人,到處搬救兵,可惜大局已定,這一局他注定輸了。”顧煜城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疑惑地問:“這些都是顧立彥搞的鬼?他在通過商業手段打壓大伯,讓他分身乏術?”
顧煜城點頭說:“沒錯,顧立彥肯定不會親自殺了大伯的,這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商業手段把他逼進絕境,讓他自食惡果。”
我點點頭,但仍然覺得不解:“那大伯的那些產品是不是真的有質量問題?如果是真的有質量問題,那他真是咎由自取了。”
顧煜城無所謂地笑笑說:“他的那些產品有沒有質量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人抓住了把柄,這一次以後,他在商業界難以再翻身了。現在的吃瓜群眾不都隻關注結果,不注重過程的嗎?”
我恍然大悟,現在的輿論能壓死人,內心不夠強大的人,隨時都能被網絡的那一片口水淹死了。果真是人言可畏!
這一夜,我終於安心地睡了一覺,有顧煜城陪伴為我身邊,我覺得天塌下來都不怕。
第二天一早,我們大家正在吃早餐的時候,姑姑家的門鈴響了。
姑姑跑過去開門,可打開門一看,她愣住了,我們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成寒雨,她連手裏的湯勺都拿不住。
當啷!
湯勺掉進陶瓷碗裏,發出清脆的響聲,但她還是沒回過神來。
“老二,你怎麽這麽早過來了?吃早餐了沒有?”姑姑有些驚訝地問。
陸義林站在門口,雙眼卻一直在看著成寒雨,還順帶瞟了我一眼。
“我想跟寒雨說兩句,說完就走。”陸義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
姑姑可高興了,連忙靠我們這邊喊:“寒雨妹妹,你快出來,老二有話要跟你說呢。”
成寒雨好像得了失魂症似的,整個身體跟著座位上,一動不動的。
我連忙伸手輕輕地推了推她,提醒道:“快去,老二有話要跟你說呢。”
見成寒雨猶猶豫豫地站起身來,陸義林這才轉身出了門口。
顧煜城在成寒雨身邊小聲地對她說:“別忘了昨晚我跟你說過的話,不把過去當回事。”
成寒雨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朝我們點點頭說:“放心吧,我知道要怎麽做。”
說完,她走向門口,走出去,聲音冷淡地問陸義林:“你找我有事嗎?”
我看不到陸義林的反應,但他好像沒想到成寒雨會是這種態度,遲疑了一會兒,我還沒聽到他的回答聲。
“寒……寒雨,我是來跟你說對不起的,前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很抱歉……”陸義林好像在跟成寒雨道歉。
成寒雨卻冷冷地回答:“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既不原諒你,也不怨恨你。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權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無關痛癢而已。你可以回去了,再也不見!”
說完,她就轉身進來,“砰”地關上了門。站在門後,我看到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情緒有些激動。
原來剛才她在門外的冷漠都是裝出來的,所有惡言惡語也是她用了最大的勇氣說出來的,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傷害陸義林。
姑姑走過去,抱了抱她,安慰道:“好了,好孩子,別傷心,我猜老二這輩子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癟,咱們也算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