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義林就那麽定定的看著我,神色複雜,似乎正在陷入思想糾結的漩渦裏,可能在掙紮著到底該做什麽樣的決定吧。
可我沒有什麽時間聽他在這裏慢慢想慢慢說,當即扔下了一句“我要去找寒雨了”就準備走。
豈知,陸義林當即出聲了:“好,我答應你,努力去改變自己。不過,就是我愛上其他人,你依然是我心中要保護的對象,我不會改變對你的這份愛。”
我的心裏抽搐了一下,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我心裏彌漫開來,傳遍四肢百骸。他說,就算愛上了其他人,依然不會改變對我的這份愛?
我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陸義林這說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為了照顧我的感受而說出來的安慰話呢?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細心,他照顧了我作為一個女人小小的虛榮心,同時他也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所以才答應要去改變自己。
其實在他的內心,一定也很糾結和痛苦吧?我不知道他單戀我這些日子裏,到底是如何熬過那些思念與孤獨的時光的。
如果現在能有一個人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那我是非常樂意看到這樣結局的,因為他需要有人去愛,去疼,去關心,去牽掛……而這個人一定不是我。
“好,”我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回頭對他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和煜城會祝福你們的,並且希望和你以及你未來的那個她成為永遠的兄弟姐妹。”
陸義林沉默地點了點頭,臉色並不是很好,我知道他能做下這個決定已經很不錯了,要接受和改變則還需要時間。
這時,姑姑推門出來了,看到我們兩個就一臉焦急地問:“家悅,老二,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麽?寒雨呢,找到了沒有?”
姑姑的話猶如當頭一棒,提醒了我。本來說好要出來找成寒雨的,結果被陸義林叫住在這裏聊了幾句,到現在還沒有去找她呢。
“姑姑,她說出來打電了啦,不過我還沒找到她,不如我們一起去找找看吧?”我連忙拉上姑姑,準備找這個借口避開陸義林。
他卻跟上來說:“我和你們一起去找她吧?這裏是KTV,有點亂,有個男人陪在身邊會安全一點。”
姑姑隻是匆匆忙忙的掃了我們一眼,神色有些異樣,但並未多說,隻是點了點頭,拉著我就往門口走去。
我們三人一邊走一邊四處搜尋著成寒雨的身影,但一路上並沒有什麽發現。直到出了門口。
我身旁的姑姑忽然尖叫道:“啊,寒雨妹妹!家悅,老二,快看,她就要被人拖走了!”
我們紛紛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兩個小混混正拖著在掙紮中的成寒雨往他們那輛破舊的麵包車走去。
“是綁架,老二,趕緊去把寒雨救回來!”我急忙忙的說了一句,整個人已經衝出去了,根本顧不上看其他。
我一邊跑,一邊朝那群小混混大喊:“住手,你們給我住手,把人放開!”
馬上就要走到車旁的小混混們聽到喊聲,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立即起了色意,其中一個人放開了抓住成寒雨的手,色眯眯的朝我走回來。
“你,還有你,”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身後的姑姑,冷笑著說:“你們兩個和她都是同夥,就是你們三個臭婆娘,居然敢把我的兄弟們弄到監獄裏去了?真是不知死活!”
“要不是咱們兄弟倆出來玩耍,剛好碰到那個妞,還真不知道你們藏在哪裏呢。嗬嗬,既然你們兩個也到了,正好,讓兄弟們抓回去玩玩,替監獄裏的幾個人家夥報報仇。”
說完,他伸手就要拉我和姑姑,我們當即拿起手裏的包包就朝他砸過去。
說實在的,我真不認得眼前這幾個小混混是誰,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出現在我們眼前,或者他又是怎麽認得我們的……這些問題都不重要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想辦法把成寒雨從他們的手中救回來,一定不能讓他們把她帶走了。
陸義林一陣風似的刮過我們身邊,直接朝成寒雨那邊跑去。
“砰!”隻見他對著那個抓住成寒雨的小混混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
那個小混混一個人對付不了陸義林,隻能放開了成寒雨。
成寒雨得到了自由,連忙朝我和姑姑這邊跑過來,一起加入戰鬥,我們三個女人脫下高跟鞋對著眼前這個小混混就是一陣猛打。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兩個小混混終於被我們四個人打趴了,滿身傷痕累累的趴在我們跟前。
陸義林已經打了電話報警,還打電話給包廂裏的幾個兄弟。
不多時,煜城就帶著老大老是和他們的女朋友一起到場了,這個時候警察還沒到。
顧煜城皺著眉頭看了地上的兩個小混混一樣,不悅地問:“你們兩個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們的人?”
“哼,”被我們三個女人打上那個小混混冷哼一聲,依舊滿臉痞氣地說:“那是因為這三個女人該死,居然把我那幾個群兄弟弄到監獄裏去,擋了我們的財路!”
“就是,這三個臭婆娘,就是我們兩兄弟把她們狠狠地輪一遍,也不足以抵掉她們的罪過……啊!”
陸義林一腳踩上他的胸口,狠狠的碾壓了一下,黑著一張臉說:“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她們也是你們能覬覦的女人嗎?都不知道她們是誰?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那個小混混吃痛地看了我們一眼,臉都憋成豬肝色,連忙搖頭那斷續續的說:“不……不認識……你……你們……是誰……關老子屁……屁事啊!”
老大上前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他猛然吃痛地大喊:“啊……你……你們……仗勢欺人……”
老大的眼底閃過一絲冷血的光芒,猶如地獄裏的羅修,陰沉沉地開口了:“你們給我看好了,這位是顧家的千金大小姐,這位是顧家少太太,那這位呢,是未來的陸家少太太,你說,你究竟得罪得起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