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和成寒雨都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和顧煜城一眼,她們顯然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我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顧煜城有結拜四兄弟,今天下午準備歡聚一堂,他們都會帶女朋友來的,到時候我們以朋友的形式帶你們倆一起去,既能放鬆一下,去熱鬧熱鬧,又能順便讓老二和寒雨見見麵。”
“如果看對眼了,老二和寒雨以後還能繼續發展下去;萬一誰也沒看上誰,咱們就當認識多一個朋友,也不尷尬,對吧?”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這解釋起來真費勁。
姑姑當即拍手叫好,道:“好,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正好我也看看煜城那四兄弟,當年見的時候還是毛頭小子,現在見麵肯定認不出來了。除了老四和老二,我還有老大沒見過呢!”
成寒雨的臉紅得快滴出水來了,低頭惴惴不安地說:“那還不是變相的相親會嘛,人家好不自信哦……”
姑姑站起來,一把拉上她的手,興奮地說:“不怕,人靠衣裝,讓我給你改頭換麵一番,保證你的信心提高百倍!走,煜城,記得把你那些朋友都約來啊,選好地點就告訴我,我到時候帶寒雨妹妹直接過去。”
說完,姑姑也不管成寒雨願不願意,拉著她就往門口方向走去。
“沒問題。”顧煜城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好笑地搖了搖頭。
我奇怪地問他:“煜城,你現在臨時去約老大和老四,他們會有空過來嗎?”
顧煜城十分肯定地說:“一般事情他們可能會推掉,畢竟沒有提前預約嘛。但是今天不一樣,事關老二的終身幸福,他們肯定會到場的。”
我想了想,不由得笑了,點頭說:“是啊,如果換做是我的話,肯定也會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孩子要跟老二相親呢?我也會恨不得到場偷瞄一眼的,哈哈。”
顧煜城伸手揉了揉我的長發,說:“行,我這就去打電話,你照顧好女兒,她好像醒了。”
我看了一眼嬰兒床裏有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動來動去,小家夥果然是醒過來了。
我連忙走過去,伸手抱起平和來。顧煜城也去了書房約人了。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顧煜城又走出來了,對我點頭說:“OK了,他們都答應了下午一定會到的。”
“那酒店的包廂訂好了嗎?”我一邊給平和喂奶,一邊問他。
顧煜城笑著拍拍胸脯說:“那當然了,你不看看你老公是誰,做事效率可是一流的。”
正在這時候,門鈴又響了,顧煜城連忙起身去開門。
康母來了,她往我們這裏跑的次數可真多,而我幾乎沒去過她家。不知道她這麽勤快的跑到我們這邊來,康總會不會有什麽意見?
不過,康母到我家來比較方便,而我去他們家就不方便了。一來是因為帶著孩子的緣故,二來是因為康總對我印象並不好。如果我去他們家,就會有種怪怪的感覺。
“幹媽來了?”顧煜城有些驚訝地看著門口,說。
我一聽,就知道是康母來看我了。
康母一進來,就把手裏那一大袋水果放在桌麵上,走過來笑眯眯地盯著我懷裏正在安靜地吃奶的平和,說:“又一段時間沒見,這孩子長個子了呀。”
“哈哈,幹媽,你這段時間都忙什麽去了?”我好笑地問。
康母在我身邊坐下來,顧煜城也在一旁坐下來。
“這段時間呀,回了趟娘家,在家裏照顧你外婆呢!”康母滿臉笑容地說。
我見平和吃飽了奶,才把她遞給顧煜城抱著。
聽了康母的話,我有些奇怪地問:“外婆?我哪來的外婆?是幹外婆嗎?”
康母聽了,猛地一拍腦門,尷尬地笑笑說:“你看我這記性,光顧著叫你女兒女兒的,忘了你還是個幹兒女,對,就是你幹外婆,我媽。”
“哦,那她身體現在怎麽樣?”我關心地問到。
康母收回笑容,歎了口氣,說:“唉,還能怎麽樣,年紀大了,什麽毛病都出來了,也就一時好一時壞嘍!”
我看康母這擔憂的表情,知道她也是個孝順的女兒,不由得安慰她道:“沒事,我相信外婆吉人自有天相,身體肯定會好起來的。”
“那我替外婆謝謝你了,我有跟她說過你的存在,她說想見你一麵。”康母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被她這話嚇了一跳。
雖然康母認我做女兒,但並不代表我就是她的親女兒,幹外婆想見我,這算哪門子事呀?
我猶豫了一下,搖頭說:“幹媽,這……不好吧?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這樣貿然去看外婆,人家會不會說我什麽呀?比如攀親結貴的……”
康母聽了,好笑地搖頭說:“傻丫頭,你已經是顧家太太了,本來就是大戶人家,還需要攀親結貴嗎?放心吧,外婆也純粹是好奇,想見你一麵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別人也不敢說什麽的。”
我見康母都這麽說了,也實在是沒什麽借口可找,一咬牙,就答應下來了:“那好吧,什麽時候有空再說吧。”
康母這才笑了,轉頭問顧煜城:“煜城,那你沒意見吧?”
顧煜城豪爽地說:“這點小事你們決定就好,不用問我的意見。”
我轉念一想,康母經常到我這裏來,康總會不會有意見?
於是,有些擔憂地對康母說:“幹媽,你經常跑到我這裏來,康總會不會有什麽怨言?會不會對你不好?”
康母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家悅,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娘家也是個大戶人家,跟比康家還勝一籌,我的兩個弟弟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他們分別擁有自己的大集團,把娘家搞得風生水起的。”
“康總有些生意上的問題還得麻煩我那兩個弟弟呢,就衝我娘家實力這麽雄厚的份上,他不敢對我不好。何況我也有自己的事業,不依賴他,他怎麽敢幹涉我的自由呢?”
這是康母第一次如此自信地在我麵前談起自己的娘家,我聽得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