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一百二十五章 手藝人
章天曜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自己不殺老乞丐,這麽多年來一直把他供著,也算是報答了他當初教自己這門手藝的恩情了,要是沒有他的話,老乞丐也早就餓死了,哪裏還會活到現在。
不僅如此,後來他還在老乞丐的房間裏發現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書頁都已經發黃了,看上去是有一些年頭了。
小冊子裏記載了種種在他看來是荒誕不羈的東西,和各種奇奇怪怪的動作,而小冊子上也有著老乞丐的注釋:“無稽之談!”
章天曜更是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隻是晚上睡覺之前閑著沒事的時候翻一翻。
如果不是後來在一次地盤爭奪站的時候,章天曜被對方的人埋伏,危機之下,他幾乎條件反射般的使做出了一個小冊子上的動作,沒想到卻得以逃出升天,這讓章天曜知道,這本小冊子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兩年時間,章天曜隱姓埋名,苦練小冊子上的各個招式和技巧,幻想著有朝一日待自己神功大成,可以橫掃四合八荒,成為一代賊王。
就在他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邊吵架的一男一女給吸引了過去之後,他悄無聲息的貼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背後,右手有意無意的從他的公文包上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掠過。
“我覺得,你還是把手收回去比較好,你說呢?”一個聲音,從章天曜的背後突然的響起。
章天曜心裏一驚,猛地一個回頭,就看到雲塵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背後,表情詭異的看著他,似乎在看什麽珍惜動物一般。
章天曜的反應速度也很快,指間寒光一閃,右手閃電般的縮了回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回了自己座位上坐了下來。
他走了還沒多久,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手裏的包像張了一張嘴一樣,稀裏嘩啦的往外麵掉東西,什麽手機充電器,文件,錢包,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撒了一地。
男子驚呼了一聲,急忙蹲了下來開始收拾自己從自己包裏掉出來的東西,嘟囔道:“正是奇了怪了,這才買的包怎麽就這麽壞了?質量也太差了吧?”
等他拿起自己的包一看,這才臉色大變,自己的公文包的下麵居然有一道細長的口子,明顯是用某種利器劃出來的,這明顯是遭了小偷呀!
他第一時間開始檢查自己錢包,好在,錢包還在,裏麵的東西也沒少,身份證,銀行卡什麽的也都在,這讓他的心裏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又擔心了起來。
不是為了錢,難道是為了自己包裏的文件?想到這,他急忙開始翻閱起來,還好,文件一個也沒少。但是這就奇怪了啊,又不是為了錢,又不是為了自己包裏的文件,那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難道純粹就是為了在即的包上開個口子劃的玩,還是自己不小心在哪裏劃破了而自己不知道呢?
西裝男搖了搖腦袋,將這些想法從自己的腦海裏拋了出去,暗道一聲倒黴。將散落在地上文件收攏好,拿著開了個口子的公文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兩個正在爭吵的一男一女突然停了下來,奇怪的互視了一眼,那女子就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一虎頭蛇尾的結局讓圍觀的吃瓜群眾十分不滿意。
見沒人熱鬧看了,圍觀的人群也就這麽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另一邊,雲塵已經坐到了章天曜的對麵位子上,笑嘻嘻的打量著他。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兄台何必趕盡殺絕。”章天曜看著雲塵沉聲道,從雲塵的身上,他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感,這種感覺曾經無數次救他於生死危機之中,故此,他是一點也不敢放鬆。
雲塵有一隻胳膊支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他道:“別緊張,別緊張,我沒有什麽惡意。”
“那……”
“我就是想問問,小偷先生,你這身本事是跟誰學的。”
雲塵的話音未落,章天曜的身子就繃了起來,渾身的肌肉都處於一種隨時可能爆起傷人的狀態中。
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道:“小手段而已,師傅教的,混口飯吃,上不得大場麵。”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雲塵換了個手支撐自己的腦袋,空出來的那隻手如閃電般的伸出,食指按在了章天曜的手背上。
章天曜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奮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卻絲毫不能動彈。
雲塵的食指微微用力,往下輕輕的一按,章天曜的右手就啪的一聲,五指攤開的拍在了桌麵上,從食指和中指的指縫中露出了一段薄如蟬翼的刀片,在陽光下幾乎都看不見。
雲塵輕笑一聲,用兩個手指捏住了那截刀片,不過是輕輕一劃,就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了一條細長了口子,過了好半天血才流出來,還沒有一絲疼痛感,實在是扒手的無雙利器。
章天曜的眼中露出了瘋狂的神色,左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啤酒瓶朝著雲塵的太陽穴就戳了過去。
沒錯,就是戳,在他的手中,啤酒瓶像是變成了一把利刃,出手可謂是又準又狠,
雲塵毫不懷疑,這一下要是被戳中了,自己百分之一百會被爆頭而亡,就算有仙力強化的身體也沒用。
隻可惜,雲塵並不會說坐著不動,任他攻擊。
雲塵的眼中藍光一閃,左手一拍桌子,一股凜冽的寒氣就順著桌子蔓延了過去。
但是雲塵範圍上控製的很好,周圍的人隻是感覺到空調有點冷,低了那麽一兩度的樣子。可對於章天曜來說,這股寒氣,讓他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就連流動的血液,也在像此刻凝固了起來不得動彈。
雲塵從容的往後一仰,躲開了章天曜這緩慢的一擊,同時右手一動,鬆開了章天曜的右手,並迅速的抓起桌上的那截刀片,抵在了章天曜的喉嚨處,道:“現在,可以說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