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在蠢貨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淩婉柔還是有些不放心，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個小丫鬟呢？淩皓月真的礙不著我？”
趙氏無力地點了點頭，道：“是，她絕對不會擋你的路。”趙氏現在有些後悔小的時候給淩婉柔灌輸她比淩皓月尊貴，她不應該被淩皓月踩在腳下的思想了。
淩婉柔被養成這樣，她這個做母親的責無旁貸。
“淩皓月的婚事是皇上賜的，看似是皇上的恩典，實際上不過是皇上為了安撫蕭太傅罷了。”
趙氏覺得不能讓淩婉柔再這麽下去了，有必要讓她知道事情的始末，不然以後還得被人算計。也許被人賣了還屁顛屁顛地幫人數錢。
“母親你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淩婉柔眼前一亮，這裏麵原來還有好多秘密啊。
趙氏心裏不住的搖頭，看來這些事情淩婉柔從來都沒有用腦子好好想過，這些年，就隻知道小姑娘家家的手段，根本不入流。
“你可知當年賜婚的時候，正是蕭青楓的父親蕭將軍戰死沙場之時，而當時淩皓月的父親還健在，又與殉國的蕭將軍是同門師兄弟，所以皇上才下旨賜了這門婚事，就是為了寬慰蕭太傅。蕭太傅隻有蕭將軍一個兒子，戰死沙場，皇上將一個宗室的郡主賜婚給蕭將軍的遺孤，就是為了表示對蕭家的歉疚。”
淩婉柔頓時心頭一喜，道：“原來淩皓月不過是個禮物啊。”
趙氏臉色一沉，道：“胡說什麽！就算是禮物，那也是皇上親賜的。”
淩婉柔被趙氏訓斥，如同正心花怒放之時，一瓢冷水潑下來，澆了她個透心涼，頓時把臉拉得老長。
而趙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婉柔，你要記住，這是西秦，皇上是西秦的主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威不可犯！先前的板子你都忘了嗎？”
說起那件恥辱的事情，淩婉柔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趙氏又繼續加把火，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麽皇上要下旨罰你！不是因為你辱罵宗室郡主，而是你落了皇上的麵子，淩皓月是皇上親自敕封的郡主，你卻說淩皓月憑什麽能做郡主，這就是質疑皇上的決定，皇上能不生氣，能不罰你嘛。”
淩婉柔目瞪口呆，她從來沒想過原因是這樣的。她還以為是皇上、太後寵愛淩皓月，所以才要罰她呢。
“那，我惹了皇上生氣，那我是不是就完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我豈不是無論走到哪裏，都……”淩婉柔不敢再說下去了，她惹了皇上不快，那她以後的日子就都不好過的。
趙氏輕笑道：“你怕什麽！皇上天天忙於朝政，哪有那麽多功夫關注你一個姑娘家。”皇上天天日理萬機，沒那麽多閑工夫關注一個小小的淩婉柔。
所以淩婉柔的擔憂是徒勞。
“皇上已經罰過你了，可不會把你的這點小事時時都記著。”
那頓板子挨的不輕，淩婉柔現在都覺得下身疼痛。
“皇上真的不會再罰我了？”淩婉柔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問一問。
趙氏眼皮一抬，道：“那就看你會不會再犯了皇上的忌諱了。”
淩婉柔一臉懵逼：“皇上的忌諱是什麽？不要落他麵子？”
我的傻兒子啊，趙氏真是欲哭無淚，她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女兒到底有多蠢，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她真的好想問問淩婉柔，你都知道什麽呀？她猜恐怕隻會吃喝玩樂，打罵丫鬟，還有耍點小手段，然後自得其樂吧。
“皇上是一國之君，要受碗熱敬仰的，做臣子的首先要做的就是謙卑。”趙氏一一向淩婉柔解釋，“不然你以為為什麽臣子動不動就要像皇上求饒。”
淩婉柔微微點了點頭，估摸著明白個七七八八吧。
“婉柔啊，咱們淩國公府的地位可不低，先前你父親又執掌著南疆的兵權，母親就想著你以後恐怕是要做皇子妃的吧，可是現在……”
趙氏的話還沒說完，就別淩婉柔打斷了：“可是什麽？母親，柔兒難道做不得皇子妃了？”
能嫁給皇子，那是多大的榮耀啊，到時候保準甩淩皓月好幾條街。淩婉柔心裏頓時隱隱燃起了得意的小火苗。
趙氏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的性子如何做的皇子妃。”趙氏毫不留情地說道，她必須要滅了淩婉柔的這個想法。
“為什麽！”淩婉柔急了，她怎麽就做不得皇子妃了。
“別的不說，就你這急躁的性子，一點也不沉穩，哪裏入得了宮裏的娘娘的眼。”其實趙氏更想說的是，你這麽蠢，宮裏的娘娘恐怕看不上。
淩婉柔看了看自己，應該沒那麽差勁吧。
“我可以改的，母親，我可以的。”皇子妃啊，淩婉柔不想放棄。
看著淩婉柔這殷切的目光，趙氏突然有些後悔給她說這事兒了。
“柔兒，皇子妃不是那麽好做的。”依淩婉柔的腦子，就算做了皇妃，隻怕也會被人踩下去的。
皇子納妃，怎麽會隻有一個呢，到時候側妃、妾室可不少，在後院的鬥爭中，淩婉柔隻會被人踩下去，從此後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怎麽不好做呢？婉柔可以學的，現在不是還沒出嫁嘛，我聽母親的話，好好學，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子妃的，我一定會得到皇子的寵愛的，倒時候母親就是皇子的嶽母，若是將來我再晉升成皇後，那母親你……”淩婉柔堅信自己是最好的，然後就越說越沒譜。
“夠了！”趙氏忍不住直接一口打斷了淩婉柔的話。
淩婉柔美美的白日夢被打斷了，一臉不開心。
“母親……”淩婉柔喚道。
趙氏真是頭疼不已：“柔兒啊，你就這麽想做皇子妃？”
淩婉柔點了點頭，皇子妃唉，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西秦最尊貴的女人的呢，再不濟也是個王妃啊。
“那我問你，你想做那個皇子的皇妃？”
趙氏這麽一問，淩婉柔想了想道：“能做太子妃當然是做好的啦。”
太子妃不就是以後的皇後嘛。
趙氏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婉柔，你不會以為皇上立了太子，太子就一定會登上皇位，太子登上皇位，留一定會立太子妃為後吧？”
淩婉柔反問道：“怎麽不會呢？”
趙氏苦笑道：“婉柔，你怎麽如此天真啊！你見過多少是做了太子，然後順利登上皇位的？”
淩婉柔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她平日裏就練習琴棋書畫，哪裏去看什麽史料啊。
“太子是中宮嫡出，自然是皇位的第一候選人。”
趙氏搖了搖頭，這個女兒實在太蠢，今天她必須要好好教教她。
“婉柔，我實話告訴你吧，皇上一直都不喜歡太子，除了太子，還要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其中最受寵愛的是五皇子的母妃皇貴妃，但是皇貴妃是南齊公主，五皇子身上流著異族的血，皇上是鐵定不會把皇位傳給他的。六皇子出身太低，不到最後也輪不上他。剩下的就隻有二皇子了，二皇子秦景仲乃雲妃所出。雲妃的娘家可是手握西南重兵的周將軍，兵權在握，極有可能登上那個位子。”
淩婉柔連連點頭，笑道：“那我嫁給二皇子好了。”
趙氏忍不住扶額，你當皇子們都是白菜呐，任你挑選。你也要看人家二皇子看不看得上你啊。
趙氏無奈的神情落在淩婉柔眼中，淩婉柔怯怯的說道：“母親，我會好好學的，我一定會得到二皇子的寵愛的。”
“婉柔，二皇子你是別想了。”趙氏直接明說了。
淩婉柔臉色一僵，她怎麽就不能嫁給二皇子了。
“女兒嫁如皇室不好嗎？到時候母親就是皇親國戚了，大哥就是國舅了，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趙氏苦笑道：“你就算能嫁入皇室，那也得有命享受那份榮耀啊。”
淩婉柔臉色大變，還能死不成？
“皇宮那可是個吃人的地方，多少妃嬪死在冷宮，死在亂棍之下，宮裏的娘娘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要麽就是有實力雄厚的娘家，要麽就是極得聖寵。你覺得你能有哪樣？家世？比你家世好的女子不是沒有，你父親在南疆的兵權已經被收回了，若是再惹了陛下不悅，這國公府就剩下一個爵位了。”
淩婉柔不服氣地說道：“那我可以得寵愛啊，憑我的相貌才華，如何不能得到聖寵。”
要是別人這麽說趙氏鐵定笑出聲來了，但是無奈說這話的人是自己的女兒。
“在皇室，美貌和才華是不夠的，最重要的是心計，而你在這方麵差太多了。”趙氏輕歎道，“你總是看不起淩皓月，但是實際上在心計上，你比起她來，差遠了。”
“我……”淩婉柔不服氣，但是卻無可辯駁，她在淩皓月手上已經吃了很多虧了。
“這淩皓月也真是邪門，自從在上次白雲寺，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從來都是不吭聲的悶葫蘆，誰知道怎麽就轉了性兒了！”
趙氏突然眼前一亮，淩皓月的轉變太過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