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1.第811章
慕容滕神色淡淡,慕容瑚得知之後神色大變,雙手緊握,手背手臂青筋崩起,只是慕容滕在前,他只能死死壓住自己心裡的暴虐。
「怎麼會這麼突然!」慕容瑚壓著情緒,但是每個字都從齒縫間擠出來,「陛下為太子尋的幾位太子妃人選之中,從未有明寧縣主的名字。」
然而,慕容滕只淡淡的回道,「陛下所想之事,並非是我們做為臣子該猜測的。」
「顧家功高震主……」
「放肆!」慕容瑚一句話沒有說完,只聽慕容滕高聲斥責,道,「這件事輪不到你置喙!」
慕容瑚低頭,眼底全是狂風暴雨,然而他語氣平緩道,「是。」
「關於昨天發生的刺殺事件,陛下不打算交給刑部。」慕容滕拿起放在桌上的卷宗,神色冷漠,道,「我身體不行,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
「有什麼問題,去找蒙大統領,他會全權配合。」
「是。」慕容瑚冷聲熬,「父親還有什麼吩咐?」
「去吧。」
沒有回應,慕容瑚拿起卷宗就離開書房,外面的天色正好,院子里春意迥然,無時無刻不再散發著夏日將要來臨的氣息。
只是此刻,慕容瑚卻覺得自己置身於冰窖之中。
早上才和顧今夕廝磨,現在卻得到這樣讓他忐忑不安的事。
若是陛下下旨,就算他和阿夕兩情相悅又如何?陛下是天子,不會有錯的時候,錯的只能是他們。
緊了緊手中的卷宗,慕容瑚大步離開。
忽然看到婉月匆匆走過,他想起自家最近越來越有大家閨秀風範的妹子,攔住婉月道,「小姐在做什麼?」
「世子。」婉月福身,道,「小姐正在看書。」
「看書?」慕容瑚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看著倒是沒什麼事,「難道是在看那些話本子?」
「小姐已經許久不看話本子了。」婉月替自家小姐辯解,道,「小姐最些年時間排得很緊,早上要隨夫人學習管家,之後看書一個時辰,練字一個半時辰,再是練習女紅一個時辰。」
「一天十二個時辰,小姐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
「哦?」眉頭微微一跳,慕容瑚稀罕道,「珊兒這樣努力?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婉月自然不會說自家小姐是為了一個男人所以才這樣,她只能賠笑道,「大概是長大了。」
還真是句萬金油的話,慕容瑚心情不渝,也沒有深究,只道,「看著珊兒,別用力過猛傷了自己。」
「是,婢子一定把話帶給小姐。」
揮手,婉月離開,慕容瑚卻是站在院子里,他低頭看著手裡的卷宗,想起方才在書房聽到的事,他心裡著實是難受,揪著的疼。
「世子,蒙大統領來了。」
管家的話,讓慕容瑚回神,他壓了壓心裡的情緒,道,「請他進來。」
「是。」
蒙家世代是禁衛營的統領,從來都是禁軍的大統領,是皇帝身邊的心腹,每一代嫡子都會成為太子身邊的心腹。
蒙梏也不例外,只不過輪到他的時候,蒙家發生了很多事,要不是章帝愛護蒙梏的才華,或許蒙家的輝煌就要斷在蒙梏身上,不過眼下,也快了。
「蒙大統領到訪,真是蓬蓽生輝。」慕容瑚對蒙梏拱手,含笑道,「裡面請。」
「蒙某家中不及國公府。」蒙梏客氣道,「今天來找世子,是關於昨天刺客的事。」
「大統領請坐,上茶。」等一切就緒,慕容瑚才道,「昨天我和都尉捉了幾個活口,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招供?」
「沒有。」蒙大統領搖頭道,「而且我擔心禁衛營里不只有我們的人,所以並沒有放在禁衛營。」
「哦?」慕容瑚臉色不變,心裡已然有了想法,他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已經啟奏了陛下,他們現在在大理寺。」
慕容瑚微微沉吟,道,「范府有一味葯,可以使人坦白招供。」
然而蒙梏搖頭,道,「世子不在江湖走動也沒有和江湖人互動,所以不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慕容瑚也不擺臉色,直接道,「還請大統領賜教。」
蒙梏臉色微變,他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沉吟許久,他才道,「我懷疑他們都是殺手。」
江湖上的殺手和貴族暗中培養的死士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為了殺人而存在。
只是一個收錢辦事,一個只聽從府里的命令,但是他們最相似的就是嘴巴嚴,以及都經歷了各種藥物考驗。
且不說范府的葯有沒有用,就算有用,他們也擔心之後會讓他們隱藏在血液里的毒藥發作,雖然他們拔掉了藏在牙齒里的毒藥。
慕容瑚沉默不語,臉色變化最終視線落在他還未開啟的卷宗上,「這是父親交給我的卷宗,我還未看,不知大統領可否給我時間?」
「自然。」蒙梏沒有拒絕,他想了想,道,「陛下的有意讓我和世子合作,不知世子看好之後可否讓蒙某一觀?」
「當然。」慕容瑚不拒絕,他打開卷宗,只是不過幾息的時間,他忽然變了臉色。
臉上陰沉能滴出水,眼中似乎冒火,慕容瑚的模樣讓蒙梏心冷,他沒有出聲,不久,只見慕容瑚將卷宗合上,盯著蒙梏眼睛明亮銳利,「蒙大統領看了之後,切記不可外傳!」
慕容瑚這樣慎重讓蒙梏也嚴肅起來,他沒有什麼詛咒發誓,他道,「此事涉及陛下,我絕對不會亂傳!」
然而,當蒙梏看了卷宗之後,素來嚴律克己的他沒有壓住心底紛涌的震驚。
「怎麼可能!」他顯然不相信卷宗上所寫,他死死道,「怎麼會是他!」
「這是父親交個我的卷宗,而父親剛從宮裡出來。」慕容瑚同樣也不相信,可是他不得不信,「我不過是世子,在朝中並無職位,雖然陛下賜我****上朝,但是下朝之後我就回家了。」
「父親倒是被陛下傳去。」
「他……」蒙梏閉上眼睛,雙手緊握,是不可置信,「我雖然對他不是推心置腹,但是自認待他不薄,也沒有在營里排擠孤立他,反而重用他,他為什麼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