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第270章 楊懷素一語道破緣由
「那就請楊小姐為我們做見證,如果張小姐輸了,我要不要什麼彩頭,就是要張小姐日後多多提升素養,別走在街上別人都不敢說這是張家的小姐。」
這事聽著當真是張小姐沒什麼損失,但對書香門第出身的張小姐來說卻是最大的侮辱!
但她自信顧今夕不會贏她!她應道,「好!」
她走近一步,冷冷道,「要是你輸了,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下,自稱野種,給我磕頭叫三聲姑奶奶!」
楊懷素一聽,眉頭緊皺,她道,「張琪雅,這個賭約太過分了!」
「應下賭約的人不是你,你來做什麼正義!」張家小姐張琪雅冷聲嗆著楊懷素。
「不平之事自是有不平之人!」楊懷素淡淡道。
「說那麼多廢話,就是怕輸!」張琪雅眸色一閃,不再理會楊懷素,只道,「膽小怕事,懦弱無能,還敢自稱是砥國公府的小姐,我看砥國公府只能出廢物!」
顧燕鳳被顧今夕緊緊抓著手不能走動,但聽到張琪雅的話,低頭眼底眸色閃過一絲恨意,顧今夕亦是面色一冷,憑哪個好脾氣的人聽到這樣侮辱家族的話也會生氣!
「那我就拭目以待!」顧今夕冷笑道,「張小姐千萬別輸了不敢認!」
「還請楊小姐親自上前數數。」
「好。」這事到了這個地步,楊懷素也不能說什麼,她點頭。
她身邊的丫鬟將那兩個瓶子抱到楊懷素身前,開始數數。
丰采鈺早就將那丫鬟和婆子扔下,但並未走開,而是冷冷看著,她倒是要看看張琪雅能做什麼!
約莫一刻鐘,楊懷素的丫鬟各自數了三次,這才起身道,「小姐。」
「如何?」
「顧小姐比張小姐多出十根。」
「不可能!」張琪雅一聽,當即不服她推開丫鬟,指著楊懷素呵斥道,「一定是你,對不對!」
楊懷素眉頭一皺,不悅道,「張小姐還請自重。」
「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暗中幫助那個野種!」張琪雅狠狠道,「她怎麼可能比我多十根!」
「若是張小姐不信,可由各位小姐再數一次,看看是不是我暗中做手腳。」楊懷素眉目淡淡,看著張琪雅一點都不怯場,反而有一絲鎮住楊懷素的氣場。
顧今夕看著這位氣場打開的楊家小姐楊懷素,想起范澤熙給她京里官員的資料,嘴角輕輕一抿。
楊公的玄孫女,自小在楊公身邊長大熟讀四書五經,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格溫柔最是端莊典雅,是太子妃人選的最大競爭者。
「莫不成是張小姐怕輸?」顧今夕鬆開手,她拍了拍手站在丰采鈺身旁,似乎才看到丰采鈺身邊的丫鬟和婆子,然後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張小姐不是怕輸,而是不甘心。」
自是不甘心,她從來都沒輸過!
「讓下人在箭羽上動了手腳還讓人在假山裡刻意吹風,還是輸了。」
「這打臉啪啪響。」丰采鈺可是不在意張家的權勢,文官武官兩個體系,她拍手笑道,「今後張小姐可千萬別沒事出來走動,要好好在閨閣里多看些書。」
「你的那張嘴,簡直比我這從小在邊關摸爬滾打長大的野孩子還要臭!」
張琪雅死死盯著楊懷素,又拿帶著恨意的眼光看著顧今夕和丰采鈺,但她臉面丟盡,最後只道,「你們等著!」
「我們就在京里等著張小姐的報復。」顧今夕眉目彎彎好不可愛應下張雅琪的話,直接將她報復的心理挑明,「張小姐走好。」
她又對張雅琪的背影搖手稱再見,哪有一點戾氣分明是一個愛玩鬧的孩子。
「沒什麼事了,各位小姐都散了吧。」楊懷素輕緩一笑,各家小姐也買她的賬,說了幾句話后就各自散去。
顧燕鳳並不想和顧今夕呆在一起,但剛才的事又讓她在這圈子裡丟了面子,何況她們是姐妹,這個時候她不能離開。
楊懷素看著顧今夕孩子氣的模樣,失笑道,「我第一次見她這樣狼狽。」
「恩?」顧今夕似有疑惑的看著楊懷素。
「她是張家的嫡女,素來受家裡長輩寵愛故而養出一身跋扈的性子。」楊懷素緩緩道,「她的大哥,在讀書一道極有天賦,是張家有名的天才。」
「他一直將顧家三爺當做對手。」
顧今夕知道楊懷素是在告訴她張琪雅為什麼來挑釁她,她接受這個好意,道,「外面早有三叔於明年參加春闈的消息。」
「明年的春闈殿試十分激烈。」楊懷素輕笑道,「早聞京里每年春闈都有一個賭局,我也是偷偷派人下注。」
「哦?」顧今夕刻意壓低聲音,賊兮兮道,「莫不成楊小姐壓我三叔是明年的狀元?」
「是。」楊懷素淺笑道,「顧三爺每次科考穩打穩紮。」
「看來我也要對三叔抱有很大的信心才行。」顧今夕摸了摸下巴道。
「合該如此。」楊懷素道,「兩位妹妹不若隨我到那邊的亭子坐一坐?」
「咦?」丰采鈺驚奇道,「我與阿夕都不會作詩,過去會不會打擾?」
「自是不會。」楊懷素道,「真論作詩,我們不過是瞻仰前人,做是前人牙慧之事。」
「想要真正做出一首好詩,可不是在深閨里就能辦到的。」
楊懷素引著顧今夕和丰采鈺過九曲游廊,道,「我們啊,不過是被水榭里的那群小姐們提供素材。」
「方才景國公夫人有言,水榭里有作畫比賽,頭三是太後娘娘賜下的東西。」
「正是,」九曲游廊穿過不寬也不窄的河流,昨晚下過雪但小溪並沒有結冰的現象。
「其實其他遊戲都是配角,只有水榭里的作畫才是主角。」楊懷素道,「早些年的初雪宴並沒有這個講究,只是後來不知怎的就有了這個彩頭。」
「不過都不是強制的,大家看著喜歡就去,景緻天馬行空也可,畫這院子里的景緻也可以。」
「楊姐姐怎麼不去畫畫?」顧今夕看著水榭里一片寧靜,剛才的爭吵絲毫沒有打擾到她們。
「可不行。要是楊姐姐去了,那些彩頭可就沒有我們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