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 范府門口遇囂張,表哥英雄救美
范府,門衛森嚴。
顧今夕的馬車從東市到西市,看了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
「小姐,到了。」
一對虎虎生威的石獅子,脖子上還帶著綢緞花,漆黑的大門,還有匾額上范府兩字,透著一股子閑雲野鶴的瀟洒,顧今夕看著,心裡升起一絲羨慕,但很快就被壓下去。
她一日為國公女,一日就不能清閑。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沒了皇室女的身份讓她不能無所顧忌,但也要給自己的未來好好謀划。
眼底精光一閃,顧今夕抿嘴輕笑,扶著風七的手下了馬車,道,「明月,去喊門。」
不如王公貴族的府邸,門口還有家丁站著,明月上前敲門,當即有門房來開門。
「什麼人?」打開東側門,門房看著模樣研麗但不是官家小姐打扮的明月,立刻就知道是誰家的小姐上門了。
「我們家公子不在,你們可以回去了。」這時候,門房不由再次感嘆自家公子的魅力。
明月被搶了白,心裡頓時有氣,但她在宮裡起起伏伏,雖然沒做上女官可能被顧言曦賜下可見她是有些能耐的,她面上並未有不渝之色,持著禮節,道,「我家小姐姓顧,是你家老爺的外甥女,今日特來拜訪。」
姓顧。門房眼裡有一絲疑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作為門房,他不能狗眼看人低也不能得罪勛貴,要不然就是給自家主人招災。
所以門房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相隔十年不曾走動,他還記得自家小姐嫁去國公府,而國公府正是姓顧。
連忙打開側門道,「給表小姐賠個罪,這中門不好開,奴才只能開側門。」
說起來明月也是做好準備做潑婦大罵的,但看著門房殷勤的模樣,忽然覺得自己無理。
「煩勞通報范大人。」
「好好好,勞表小姐和姑娘在這裡等一等,奴才這就去通報大老爺。」
說著,門房一溜跑進去,而明月則回來,眼角帶笑道,「那門房去通報范大人了,小姐要不要回車裡等一等。」
「哪有外甥女來拜訪舅舅,還在車裡等著的。」顧今夕搖頭道,「附近人家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可也是有點頭面的人家,他們不會無辜來鬧事的。」
話是這麼說著,可還有一句話叫人心隔肚皮,拿到這裡說雖然文不對嘴,但也是說得過去的。
「哎喲喲,快讓本少爺看看。」騎馬而來的少年郎是深藍色騎馬裝,端是風姿颯颯,面目也是清俊,只是嘴裡調侃眼裡不懷好意。
他驅馬過來,在馬車旁停下從馬上跳下來,十分無禮的上下打量著顧今夕,嘿嘿笑,伸手就想拉顧今夕的手,嘴裡沒什麼好聽的,道,「是芬花樓新來的姑娘還是卿春閣新來的姑娘?」
不論芬花樓還是卿春閣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風七氣白了臉,她十五歲被賣進來,外面的那些腌臢事不說都知道但該聽的還是聽了不少。
市井裡的人,有些事有些話並不會特意顧及孩子,是以風七知道芬花樓呵呵卿春閣都是榮城有名的青樓!
又見那人要輕薄自家小姐,她上前幾步,打下咸豬手,厲聲道,「放肆!是哪家的少爺,竟然這麼沒有禮教!」
「放屁!」那少年郎被風七這麼一喝,愣一愣立刻變了臉色,惡狠狠罵道,「臭女表子,自己不要臉到范府找范澤熙,別告訴本少爺,今晚上這賤人清高做什麼紅袖添香!」
「女支女就是女支女,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還敢來小爺這裝清高,呸!」
污言穢語,一句一句,聽得風七青桃清風明月猛地變了臉色,顧今夕養氣功夫深厚,只是眼底冷光陣陣。
「誰不知道你們這些賤人都想上范澤熙的床,女表子!」
「哪家的少爺,在范府門前大喊大叫,」顧今夕面無表情,道,「范老爺是殿前御醫,陛下親封的翰林醫官,你在他門前大罵,不要命了。」
「什麼御醫,醫官,呸,我家老爺子說了,都是低賤種做的事。」那少年得意洋洋道,「高等人,就要像我們嚴家一樣,做大富大貴,有錢,什麼人都要求著給我們辦事!」
「哦?」顧今夕微微拉長尾音,冷道,「真是小看了。」
那少年並沒有沒有聽出顧今夕的嘲諷,反而以為眼前的小妞怕了他,更加得意,看著顧今夕的眼神越發的露骨,道,「知道怕了就好,今晚就跟小爺回家,小爺讓你欲生欲死。」
精光一閃,五指幷起,顧今夕打算親手斃了眼前之人!
但轉念一想,這麼殺死太便宜了,眼微微一眯,雙手握拳。
「哦,這麼了不起,那我馬上就跟門房說,以後姓嚴的求病過來,全都亂棍打走。」高頭大馬,紅衣張揚,精緻的眉目鳳眼飛揚,范澤熙騎著馬,高高在上的看著嚴武文,冷冷道,「不如現在就先把你亂棍打死!」
「范…范澤熙!」嚴武文一聽,雙腿一抖所,摔在地上顫抖的往後退著。
「恩?本公子凶神惡煞?」范澤熙用鼻音冷冷道。
「不不不,是我沒站穩,是我沒站穩。」他極力拉著韁繩想站起來,但也不知是不是沒抓住韁繩拉狠了馬毛,馬吃痛嘶鳴一聲,一腳踹開嚴武文自己就跑了。
馬那一腳,力道不可謂不狠,嚴武文噴出一口血,然後撞在范府門口的那對石獅子上。
「便宜了。」范澤熙從馬上下來,看了眼嚴武文,算不得進出少出氣多,反正死不了。
「看你模樣,有幾分眼熟,可是顧家表妹?」范澤熙的出場不同,幸好顧今夕以及她身後的丫鬟都是宮裡出來的,只是呆愣了一下就回過神來。
「顧今夕,給表哥見禮。」顧今夕福身,很是軟綿。
「和姑姑幾分相似。」范澤熙毫不避諱看著顧今夕,道,「我帶你進去。」
「多謝表哥。」顧今夕笑得含蓄,不過遇上這樣的事,實在是沒什麼好心情,給點笑算是禮了。
「不用拘泥。」范澤熙淡淡道。
至於門口的嚴武文,死不了就多躺會,等會再命人扔到嚴家門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