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6.第922章 一瞬百年
第922章 一瞬百年
永恆秘境，就是一片星空。
星空之中，群星閃耀，又以七個方位的七星最亮。
一縷縷自宇宙深處而來的氣息在流動著，那種深奧，瞬間就能將人帶進一個玄之又玄的世界。
太神之後是什麼？只能自行領悟了。
十萬年前二十四席之中，也只有聖地五王，永夜四帝有所領悟，其餘人要不一無所獲，要不終生陷入某種幻境之中痴傻一輩子。
楚南踏入其中之後，看到所有人都盤腿飄浮在虛空，接收著那一縷縷氣息，有的平靜如深井，有的卻狀若癲狂。
而此時，星空之中因為楚南踏入，而大亮的七顆星辰突然引動了他胸口的七星天陣印記。
剎那間，無數縷自宇宙深處而來的氣息湧入了他的體內，他的神魂。
一瞬間，楚南的神魂就開始混亂起來。
別人都是一縷一縷的去感應，去領悟，他卻是萬道氣息同時竄入體內和神魂，自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這些氣息似乎都有了智慧，紛紛想讓楚南理解自身攜帶的信息。
於是，楚南的身體和神魂就變成了戰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南感覺這具分身也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都滾出去，老子誰也不信，只信自己，太神之後是自我，我掌命運，命運就得彎腰，我掌氣運，氣運只出我手，我要星辰滅，星辰就得亡。」楚南在崩潰中大吼。
剎那間，無數道氣流從他身體神魂之中被彈出。
而隨即，楚南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默默站立在星辰之下，如同亘古不變的雕像。
七星閃耀，楚南的眼前一片光暗交錯。
時間流逝如沙，一念恍若過了萬年。
當楚南再度睜眼，震驚地發現自己處於七星大陸的迷霧荒原，那是自己這一世開始的地方。
他看到了自己，他抱著心兒正在溪水中溫存。
心兒……
記憶中，關於左心蘭那幾乎被塵封的記憶翻了出來。
畫面轉瞬而逝，他又看到了小啞巴，看到小灰，看到了謝靈煙姐妹，看到了莫老頭，看到了天魔女……
許許多多已經記憶模糊的人物和場景清晰無比地在眼前回放。
從七星大陸到輝煌帝國，到大荒星域，到浮玉煌界，再到入天門。
有些人漸行漸遠，有些人永遠埋藏在心底。
有遺憾嗎？肯定是有的。
後悔嗎？不後悔！
如果能重來，你願意重來一次嗎？
楚南愣了愣，眼前的景色再度變得虛幻。
不願意！是的，我不願意！
我經歷過的，才是屬於我獨一無二的。
即使有遺憾，即使會心痛，即使……
因為這就是我自己，是我的人生，是屬於我的跌宕起伏，是我的心路歷程。
剎那間，這所有的一切幻為一道氣息融入了楚南的神魂之中。
楚南眼前虛幻的景物開始變得凝實。
這裡是……天一神脈。
還是自己記憶中的人生嗎？
楚南摸了摸面前一塊巨大的碑石，沁涼的感覺入骨，上面書寫著：祭聖地萬千英魂亘古長存。
另一邊有另一塊碑石，寫的卻是：祭永夜會萬千英魂萬古不滅。
呃，難道我從永恆秘境中出來了？
「同學們，你們看到的就是百年前聖地與永夜會大戰狂魔楚南的戰場了，那一戰屍骨成山，血流成河，驚天地泣鬼神啊，死傷千萬餘人，總算將那狂魔楚南重創遁入虛空。」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群學院的學生正在侃侃而談。
狂魔楚南？
楚南愣了半晌，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沒錯，這不是幻境，這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他的確出來了，而且是一瞬百年。
「那狂魔楚南竟如此殘忍，我們一定努力修鍊，待百年之後他再度出現，將他滅殺。」一個女學生漲紅著臉憤怒道。
「沒錯，我打算考聖徒，要向先人們為榜樣，不懼流血犧牲，只為滅殺那狂魔楚南。」
「我要考魔徒。」
那老師拍了拍手，道：「聽說那狂魔楚南本是聖地一前途無量的聖子，五大聖王待其如子，卻不想其墜入魔道，要毀滅整個天靈星界，不過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令得聖地與永夜會兩大敵對的頂級大勢力聯合在一起，將整個天靈星界的力量凝聚了起來。」
時空迷亂之海，楚南本尊的眼睛猛然睜開，時間規則流淌，仿若能抹平世間一切。
體內，已經凝成了一條完整的時間規則，一切事物的變化都瞭然於胸，神魂之核的星界之樹，界果已經成熟了數十顆。
他有感覺，他一隻腳已經跨出了太神境之外，甚至，他感覺只要破開這界線，就能跨入永恆。
永恆，應該就是太神之外的境界。
但是，他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藉助界果的力量來跨入永恆，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當時在永恆秘境，我的領悟是靠自己，自己掌控命運，掌控一切。
「你醒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楚南扭頭望去，就看到了妙玄聖尊正盯著他看。
「大丫，好久不見，來抱一個。」楚南笑嘻嘻地張開手，一把將妙玄聖尊摟入懷中。
妙玄聖尊並沒有反抗，任由他摟住。
「啪」
楚南在妙玄聖尊的屁股上用力一拍，妙玄聖尊總算有了反應，惱怒地推開了楚南。
「哈哈，二丫呢？」楚南問。
「跳入時空迷亂之海去獵殺異獸了，小青也跟著去了。」妙玄聖尊道。
「唔……你們都入凝神境了？」楚南掃了妙玄聖尊一眼，問道。
「五年前剛突破的，我比那魔女早了兩天。」妙玄聖尊道，特意強調了一下。
「那等等吧，去洗個澡，你來幫我搓背。」楚南道。
妙玄聖尊俏臉一紅，點了點頭。
綠洲的小湖裡，楚南舒服地泡在其中，妙玄聖尊依然穿著那套天脈封玄褲，順從地在後面幫楚南搓背。
楚南突然手往後一抓，抓住妙玄聖尊的手腕將她扯到了前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嘴唇吻了下去。
「唔……」
妙玄聖尊掙扎了幾下，便輕顫著身子閉上了眼睛，任由楚南的舌頭在她的嘴裡橫衝直撞。
「喲，你們兩個背著我偷吃啊。」就在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正是歸來的夜月魔尊，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正驚喜地看著楚南。
妙玄聖尊急忙掙脫，飛身而起，一身白袍已穿在了身上。
「二丫，屁股癢了是不是？壞大爺好事，信不信大爺來個一龍二鳳。」楚南笑道，也從湖中起身。
「來啊，我都等了一百多年了。」夜月魔尊挑逗地給楚南拋了一個媚眼。
楚南心中倒是有些痒痒，但看到化形后的小青，也便暫時壓下了這個令人瘋狂的念頭。
「小青。」楚南朝少女招招手。
少女驚喜地輕嘶一聲，竄入了楚南的懷抱，腦袋在他胸口輕蹭著。
「都化形了，看來真龍血脈已經成形了。」楚南道。
小青聞言，興奮地起身，剎那間化為一條青色巨龍，空間割裂，重疊，破碎，轉眼又恢復正常。
「好樣的。」楚南讚賞道。
小青「咻」的化為一條小蛇，盤在了楚南的手腕上。
這時，夜月魔尊才撲過來，跳入楚南的懷中，如同一隻樹袋熊一般纏住他。
「要不，我和大丫一起伺候你？」夜月魔尊在楚南耳邊低聲道，伸出小香舌在他耳垂上輕舔了一下。
楚南下腹頓時燥熱起來，不過想起天靈星界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按捺下來，道：「暫且先留著，先聽我說說天靈星界的事。」
楚南將現在天靈星界的事情說了一遍，妙玄聖尊和夜月魔尊皆盡愕然。
原本就是聖地和永夜會的核心為了利益引發了覆蓋整個天靈星界的曠世大戰，現在倒好，全都推給楚南了。
「咯咯，狂魔楚南，生啖人心，渴飲人血，我好怕怕哦。」夜月魔尊嬌笑不已。
「會不會……弄錯了……」妙玄聖尊蒼白著一張俏臉，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說呢？聖地和永夜會能為了永恆秘境的席位發動曠世大戰，讓下面無數信仰他們的人屍骨成山，他們顛倒事非黑白也不足為奇。」楚南冷聲道。
「沒錯，很顯然，你進入了永恆秘境，又控制了近五百太神境強者，他們不聯合起來顛倒黑白，你們一出來豈不是滅他們如滅狗一樣。」夜月魔尊道。
「進入永恆秘境，就要在其中呆上兩百年吧，所以他們想要利用這兩百年不斷發展新生勢力，給所有人洗腦，以便來對付我，但是，我提前一百年出來了。」楚南笑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妙玄聖尊問。
楚南嘿嘿一笑，突然一手摟住一個，道：「話說完了，當然是先吃了你們。」
「主人，為什麼要吃她們？」就在這時，小青從楚南手腕上揚起頭，口吐人言道。
「你……你不懂，先到一邊去。」楚南無語，將小青甩了出去，直接將這一大片地方封禁起來。
楚南將大丫二丫撲倒在地，唇手並用，惹得兩女嬌喘連連。
但就在這時，楚南若有所覺，一抬頭，就見得一雙眼睛正滴溜溜地盯著他們，是小青，她竟然悄無聲息地破開了空間，直接闖了進來。
「楚大爺，要不將小青也拉過來？」夜月魔尊媚眼如絲。
「放屁。」楚南用力在夜月魔尊屁股上一拍。
「那就不管她了。」夜月魔尊捧著楚南的腦袋，嘴唇湊了過來。
楚南一時神魂出竅，一切都拋到了腦後。
三道人影糾纏著，衣裳亂飛，眨眼間就光溜溜了。
整個世界似乎都如同大海一般飄蕩起來，浪潮一陣接著一陣。
……
天靈星界，天一神脈。
楚南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一張俏臉。
「啊……」那俏臉的主人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開，拍著抖動的兩隻小兔子驚魂未定。
「小丫頭，你幹嘛呢？」楚南沒好氣問道。
「你幹嘛呢？痴痴傻傻流口水，還以為你是個傻子。」那十七八歲的少女不甘示弱地回擊。
楚南一擦嘴角，還真流了口水，都是大丫二丫，一開始還放不開，嘗到滋味后竟然反客為主，他這分身上的神魂也沉浸了，專心享受。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一個人在這英魂園裡睡著了啊。」少女問。
「我叫楚……楚飛，你呢？」楚南問。
「我叫夏雨歌，天一神脈聖堂學院的學生。」少女驕傲道。
「好名字，夏日雨中之歌。」楚南笑道，他打量著少女，少女五官精緻，身材嬌小，但胸前卻十分有料。
夏雨歌感受到了楚南的目光，一下子手抱胸口，哼了一聲：「流氓。」
「呵呵，你長得這麼美還不讓人看了啊。」楚南笑道。
夏雨歌頓時眉開眼笑，顯然十分喜歡聽人誇。
「楚飛，你是哪個學院的啊？」夏雨歌問。
「我不是哪個學院的，對了，你怎麼一個人？」楚南道。
「身邊總有一些蒼蠅嗡嗡叫，就一個人溜出大部隊了。」夏雨歌嬌笑道。
楚南再度打量了一下夏雨歌，總覺得她有些面熟。
但轉念一眼，應該不大可能，他自去域外到現在，都一百多年了，根本不可能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有什麼交集。
「雨歌，你怎麼在這裡？他是誰？」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出現，警覺地盯著楚南，眼中的醋意根本掩飾不住。
夏雨歌扭頭看了一眼，不耐煩道：「李宇，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別總跟屁蟲一樣跟著我行不行？」
「我是你的同學啊，保護同學是我的義務和責任。」李宇大聲道，一邊走過來，一邊讓氣息外露，年紀輕輕的虛神境巔峰，在天一神脈的聖堂學院，也是十分優秀的。
楚南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道：「你們聊。」
「喂喂，楚飛，等等我。」夏雨歌叫著跟了過來，竟然一把挽住了楚南的手。
那李宇醋意大增，就要攔過來，但不知怎地腳下一滑，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嘻嘻……」夏雨歌見狀，笑得十分開心，拉著楚南的手就跑。
來到天道山脈的山腳下，已經出了英魂園了。
「不錯啊，臉不紅氣不喘的，你也是虛神境？」夏雨歌問。
「呃，是。」楚南道。
「你幫我擋了一隻煩人的蒼蠅，我請你吃飯吧。」夏雨歌道。
「你這麼走了，學院不會說？」楚南問。
「不會，我有後台的。」夏雨歌笑著眨了眨眼睛。
落塵星經過百年的重建，加上聖地與永夜會已經深度聯合，倒是比之前更加繁榮。
兩人找了一家酒樓，在楚南刻意的引導下，夏雨歌絲毫不覺地把她知道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楚南知道，現在南天門已被聖地和永夜會重點保護，南嶺聖地實力大增，永夜會也光明正大地在這裡設立了永夜分部，他們都在各地大建學院，以挖掘出更多的人才。
也就是說，聖地和永夜會為了培養更多的中堅力量，建立了更多的上升通道。
並且，雙方時不時會有交流。
「對了，楚飛，你都虛神境了，不如加入我們聖地學院吧，我們聖地學院資源很好，而且每年都會開放聖子考核，一旦通過可就是聖子了。」夏雨歌道。
「我沒興趣。」楚南聳聳肩。
「那你要加入永夜學院？」夏雨歌問。
「不要，我習慣一個人了。」楚南道。
「好吧，如果你遇到麻煩就來找我，我在天一神脈可是很有勢力的。」夏雨歌嘻嘻笑道。
楚南笑了笑，正待說話，突然眼睛瞥了一眼窗外，道：「現在麻煩就來了，不過是你惹出來的。」
就在這時，李宇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衝進了酒樓。
「李宇，你幹什麼？」夏雨歌站起身，怒聲道。
「雨歌，你走開，我要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和我搶女人，找死！」李宇咬牙切齒道。
「不要臉，你敢動一下試試。」夏雨歌手一晃，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
「雨歌，你竟然這麼向著這小子，他給你吃什麼迷魂藥了？」李宇怒道。
「關你屁事。」夏雨歌看了一眼楚南，俏臉微微一紅，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叫楚飛的青年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氣息吸引著她。
「當然關我事，你是我未婚妻。」李宇道。
「你……你不要瞎說，誰是你未婚妻。」夏雨歌跺腳道，一雙眸子要噴出火來。
「哼，馬上就是了，我父親已準備提親，你認為你娘能拒絕嗎？」李宇冷哼道。
「我娘當然不會同意。」夏雨歌道。
「由不得你娘，除非你們夏家準備集體去新建神脈開荒。」李宇冷笑道。
「卑鄙，我殺了你。」夏雨歌眼眶泛紅，舉劍就朝李宇攻了去。
「你們打殺了那小子，死了算我的。」李宇大聲道，纏住夏雨歌的劍。
「砰砰砰」
李宇和夏雨歌都呆了，就見李宇帶來的八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斷手斷腳慘叫不已。
「你叫李宇？」楚南淡淡問。
「我……我爸是李剛，南嶺聖地五層聖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李宇驚怒地大聲道。
「呵呵，告訴你爸，他死定了。」楚南說著，一巴掌扇在李宇臉上，李宇慘叫一聲飛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