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擦肩而過
第28章 擦肩而過
半晌，他開口道：「程將軍，我是這麼想的，鐵血營在整個第九軍團是毫無疑問的衝鋒第一營，與驚天的戰績對應的是高高在上的減員率，所有的將士由里到外都透著血腥味，各種發泄方式諸如酗酒，嫖。妓，打架等等可能末必能讓一個人從殺戮中走出來，這麼一個營若再讓一個有著更重殺戮的主將領導，可能會越走越偏，我想程將軍熟知戰爭史，必然知道戰爭創傷帶來種種失常現象，所以，我想上面派程將軍掌管鐵血營，應該是出於讓將軍你來中和鐵血營將士的戾氣。」
程將軍似乎被楚南的回答驚到了，他再一次審視著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年青人，他所說竟然八九不離十，這是一個有勇有謀，並且心思靈巧之人，謝丫頭沒有看錯人。
「楚南，從今天開始，你後勤兵的身份結束了，現在你是鐵血營第一聯第一隊隊正。」程將軍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原本他與謝芷若商量過，想讓他做一個聯的副聯長，但謝芷若說得沒錯，這個小子恐怕不是甘於屈居人下之人，還是讓他先從隊正做起，看他的表現再將他提上來，希望他會給自己一個驚喜吧。
楚南領命，一個隊正管著一百個人，雖然軍職低微，但總算在這一百人中他有絕對的話事權。
當天晚上，鐵子牽頭，叫上了葉眉，邵樂志還有其它幾個隊的隊正來到了麗春樓，說是要為楚南慶祝。
上妓院喝花酒，起初叫上葉眉只是開個玩笑，本以為她不會去，沒想到這妞二話不說便跟來了，說是要開開眼界。
這麗春樓，竟然是上次楚南來的地方，在牌壁上，他看到了倩倩的名字，不過他的心中卻沒有什麼波動。
通過環廓時，正準備去一間雅房作陪的倩倩看到了楚南，流露出驚喜之色，不過楚南卻是對她微微一笑，與之錯身而過，徒留佳人眼中一抹幽怨。
在這青樓妓院，金錢與肉體的交易雖然被掩飾在風雅之下，但交易才是其本質。
楚南可不是初哥，在前世做殺手做雇傭兵時，他也是經常留連歡場發泄身體與精神上的壓抑，他不歧視這些出賣肉體的女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但他雖然滿手血腥，感情卻是他心中的一塊聖地，那裡只有陽春白雪。
雖是喝花酒，但礙於葉眉這女人在，儘管叫了姑娘，卻也不好太露骨，只好飲酒作樂。
酒過三巡，一眾男人已經在三分醉意下逐漸放浪了起來，現在星殿的執法大隊還沒有撤走，出來一次也不容易，他們可不想浪費這麼一次大好機會。
葉眉見得男人們尺度越來越大，原本還好奇的她卻是有點坐立不安了。
「樂志老弟，葉子妹妹看樣子喝多了，就由你當一回護花使者送她回去吧。」鐵子醉眼朦朧的在桌下踢了踢邵樂志的腳，這小子也雙手沒地放似的，正好找個借口攆走這倆礙事的傢伙。
「好，我感覺也有些暈了，葉子，我們回去吧。」邵樂志二話不說推開身邊的姑娘，拿起葉眉便往外走。
兩人一走，氣氛一下就熱烈了起來，各種露骨至極的葷段子一個接著一個，還有諸如一些嘴對嘴喂酒，乳溝夾糕點等助興的小遊戲。
楚南自也不會自視清高，他提出來的幾個前世的小遊戲令得一眾人拍案叫絕。
夜深了，各個房間里的戰鬥都趨於平息。
楚南獨自坐於麗春樓樓頂搭建的一個亭子里，對著三輪圓月獨飲，陪著他的兩個姑娘被他推給了鐵子他們，說不上是為了什麼，只是突然間沒了這份興緻。
遙望著天空交相輝印的三輪明月，楚南彷彿看到了一個曼妙的身影顯現出來，她回眸一笑，卻令得三輪明月了無顏色。
楚南拿著酒杯舉起一口飲盡，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柔柔帶著深情的呼喚聲。
「咻」
突然間，灰影一閃，小灰閃電般從半空中竄了過來，落在楚南的面前。
似乎感覺到楚南的情緒有點孤寂，小灰沒有嗷嗷叫，而是上前用爪子輕輕抓了抓他的衣袖。
「小灰，來喝酒。」楚南倒了一杯酒放在小灰的面前。
小灰探過去嗅了嗅，然後用舌尖舔了舔，突然小小的眼睛一陣發光，一頭扎進了酒杯里瞬間將酒喝了個精光。
「呵呵，看來有成為酒鬼的潛質。」楚南見得小灰喜歡喝酒，笑著又倒了一杯。
一人一鼠，在這月光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起勁。
天欲破曉，楚南斜躺在亭子里的木椅上呼呼大睡，小灰則窩在他的肩膀上也睡得正香。
此時，麗春樓對面的酒樓最頂層一間客房的窗子被推了開來，一個絕美的少女站在窗口，冰藍的眸子清冷如這晨曦，她的目光掃過空無一人的街道，隨即定格在對面麗春樓頂那亭子里呼呼大睡的一人一鼠上。
少女冰藍的眸子有點凝滯，這人怎麼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師妹，我們該走了，師傅在青鸞城等我們呢。」屋裡傳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
「嗯。」少女應了一聲，再度看了一眼對面的男子，轉身消失在窗前。
就在這時，楚南睜開了眼睛，伸了一個懶腰，搖搖晃晃的走下樓。
當楚南走到樓下，正好看到一艘小型飛船從酒樓樓頂升起，迅速消失在遠方的天空。
「看來這酒樓住了大人物啊。」楚南嘀咕了一句，便沒有再放在心上。
……
在持續晴朗了一段時間后，恨離城迎來了連綿的雨季。
鐵血營巨大的訓練場上，磅礴的大雨打得人都睜不開眼睛，沙石地面上的積水直沒腳踝，看起來就像一片汪洋。
此時，在訓練上，卻有一支百人隊伍站在這密集的雨幕中，一動不動，如同一座座雕像。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砰」
隊伍中有一個軍士直直倒了下去，就如同一根木樁子一般，砸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
不遠處的雨棚里，立刻有兩個急救隊的軍士跑了過來將這軍士抬了下去。
四十分鐘，五十分鐘……
「砰」「砰」
又有兩個軍士筆直的倒了下去，然後被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