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報復
第24章 報復
那裡隱隱傳來了吵鬧聲,有路過的人往裡瞅上一眼,卻又立即跑開了。
「那是頭兒的院子。」鐵子臉色一變,大步跑了過去。
院門大開,左邊的門有一半耷拉著,院里站著兩個身著邊軍制式輕甲的軍士,高大威猛,身上有一股子煞氣,看著實力不凡。
裡屋里傳來嬰兒響亮的哭聲以及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還有一個男人的淫笑聲。
當下,鐵子的眼睛便紅了,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我操你們這群孫子。」鐵子低吼一聲,兩步衝出,身體猛地彈起,一拳朝著其中一名軍士轟去。
這軍士反應極快,側身一閃避讓開來,手肘順勢猛地擊上鐵子的後腦。
而幾乎與此同時,另外一名軍士也攻向了鐵子的下路,看兩人攻擊的強度,分明已經跨入了三級玄兵之境,而且配合十分默契。
楚南身形一閃,一腳踢向了用手肘攻擊鐵子的那軍士的腦袋,腳尖處都隱隱泛起了玄力光芒。
要知道,一至三級玄兵,玄力的釋放只能盈於血肉,增強攻擊與防禦。
只有衝破第四顆玄櫛達到四級玄力之境,才能讓玄力透出皮膚凝成玄力光芒,其威力增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所以四級玄兵與三級玄兵相比具有碾壓的優勢。
楚南也僅僅是三級玄兵,但他的玄力已經隱隱可以透出了,由此可見他玄力的精純與霸道。
這軍士頓時一身冷汗,硬生生的撤招回身自救,對方的氣勢與殺機,竟然壓迫得令他呼吸都困難。
楚南一腿踢空,反身再是一記連環踢。
「砰」
這名軍士直接慘叫一聲飛了起來,撞向了裡屋鎖住的木門,直接被砸入了裡間。
木屑飛濺!
裡面的淫笑聲戛然而止,隨即傳來一個憤怒的男聲:「誰敢打擾我陸真的好事,活膩味了嗎?」
另一位軍士一拳將鐵子擊得倒退後便往裡屋鑽,想來是要去保護他的主子去了。
但是楚南又怎會讓他如願,用楚氏變向攔在了他的面前,緊接著就是一記大力金剛掌將他轟得倒飛出去。
同樣是三級玄兵,但楚南的玄力精純度遠勝同級,而且他由前世武術演變而來的三種玄技,威力無窮,遠超軍中的基礎玄技。
楚南走進了裡屋,便見得一個披頭散髮,衣裙凌亂的婦人緊緊抱著一個嬰兒縮在角落裡,而一個赤著上身,下身只著一條短褲的青年正有恃無恐的陰沉盯著進來的楚南和鐵子。
「姓陸的,我要殺了你。」鐵子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了,這情景,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想他的頭兒鬍子戰死沙場,他的妻子竟然受到如此污辱。
楚南抓住鐵子的手,道:「你去安慰一下嫂子,這貨交給我了。」
鐵子點點頭,走到那婦人面前,表情憤怒中夾雜著羞愧,他感覺沒有臉面對鬍子的妻子。
「鐵子兄弟,二子呢?」婦人看到鐵子后安心了不少,但是目光卻是黯淡了下來,這是一個聰慧的女子,看到鐵子來了卻沒有見到丈夫,她的心中便已有所預感,但她仍然不死心的要問,二子就是陶二,綽號鬍子,是她對丈夫的稱呼。
鐵子紅了眼眶,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啪」
陸真如同一條白豬一般被楚南一巴掌扇得飛了起來,身體撞在牆上后滑落在地,殺豬一般慘叫起來。
楚南上前,直接抓起他的頭髮,將他給拖出了屋子。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蠢貨。」陸真又驚又怒的大叫。
楚南猙獰一笑,一腳踢在陸真的嘴上,便見得他慘叫著吐出一嘴混雜著鮮血的牙齒。
此時,做為陸真狗腿子的兩個軍士望著楚南,心中有些發寒。鐵子的憤怒表現在外,反而不可怕,但這個男人的憤怒卻是不著於形,但偏偏能強烈的感受到他的狂暴與殺機,這就令人膽寒了。
「這位兄弟,有話好說,他是屠魔營陸將軍的獨子,青鸞陸家想必兄弟聽過吧。」其中一位軍士開道。
「你也配叫我兄弟?」楚南抬眼,冷芒四射,他看到鐵子與鬍子的妻兒走了出來,便道:「鐵子,綁了他們兩個,如有反抗,我會將這頭豬削成人棍。」
鐵子應了一聲,如狼似虎的撲上去,將兩個狗腿子給綁嚴實了。
「剝了他們的衣服。」楚南再度命令。
鐵子儘管不明白楚南的意思,但還是照做了,在他眼裡,楚南就是他的上級,軍令不可違。
「去將廚房裡的爐子搬過來。」楚南道。
很快,一個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爐子便立在了院子里。
楚南轉過身,來到了那抱著嬰兒的婦人面前。
「嫂子,我叫楚南,是鬍子的兄弟。」楚南的聲音有些嘶啞,他從懷裡掏出了那個紫金鈴鐺,戴在了婦人懷中嬰兒的白胖的手腕上。
小傢伙抬起了手腕,便起來了清脆的鈴音,竟然裂嘴笑了起來。
「這是鬍子給他兒子的禮物,他……回不來了。」楚南道。
婦人淚流滿面,做為軍婦,特別是鐵血營的軍婦,她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但這種生離死別之苦,又豈是旁人能體會的?
「你受到的屈辱,我會百倍千倍的報復回去。」楚南說這句話時轉過了身子,那目光就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仔細看還泛著一絲詭異的紫芒。
楚南拿出了一個袋子,一打開,裡面全都是清一色的鐵血營將士的軍牌,一共八十九塊。
楚南將之全部倒入了熊熊的爐火之中,軍牌是一種特殊的金屬製成,爐火這種普通的火還融化不了它們。
「陶二,綽號鬍子,鐵血營隊正,為掩護戰友以身為餌,其氣為英,其勢為雄,是為英雄。」楚南用長鉗夾起了被燒得通紅的一塊軍牌,正是鬍子的。
「他們在前線流血拚命,死而無悔,可是他們的死換來了什麼?屍骨末寒,竟然有畜牲想趁勢欺辱孤兒寡母。」楚南沉聲一字一句,一步一步走到了陸真的面前。
「你……你想幹什麼……啊……」陸真驚恐的話還末問完,便是一聲凄厲的慘叫,楚南將鬍子的軍牌直接烙在了他的額頭上,滋滋的青煙冒了出來,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也裊裊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