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要挾,交杯酒
曲央央一向是個心大的,這會既然走不掉,她也絕不會委屈自己的胃,於是上桌後拿起筷子就開吃。曲陌江笑著說:“央央,你平時不在家吃飯,又太瘦了,多吃點……”
他的笑凝在了臉上,因為曲央央已經開始吃了,她麵前的那大煮幹絲已經吃了個七七八八,他頓時就覺得尷尬無比。
許奕晨上次就見識過她吃東西的能力,看到她這副樣子輕輕一笑,體貼的為她夾了一個炭烤兔腿,她含糊說了聲:“謝……謝。”
曲陌江用不知道是慈愛還是責備的眼神看了曲央央一眼:“你這孩子……真是把你寵壞了!”
許奕晨笑著說:“都怪我不好,下午接她過來的時候忘了給她帶吃的,害她餓著了。”
“許少對姐姐可真好!”曲圓圓笑著說。
許奕晨看了一眼曲央央:“央央值得我對她好。”
曲陌江見許奕晨看著曲央央的目光溫柔,從進曲家開始就對她百般維護,這足以證明許奕晨是真的喜歡曲央央,他懸在半空的心放下來了不少。
他笑著說:“我家央央能讓奕晨如此對待,是她的福氣,以後我就將央央托付給奕晨了,這孩子性子野得很,你可得多多包容。”
許奕晨敬了曲陌江一杯酒:“曲伯伯客氣了!”
這頓飯總體吃得還算其樂融融,隻是曲陌江和徐夢嬌懷了心事,這頓飯兩人基本上沒吃什麽,飯吃到一半,曲陌江非常委婉的提出讓天一集團加訂單的事情,許奕晨笑著答應,一年又給曲氏加了一億的訂單量,這事可把曲陌江高興壞了,連著敬了許奕晨三杯酒。
曲圓圓就坐在曲央央的旁邊,湊到她耳邊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居然把許少這麽個花心蘿卜的心給網住了。”
曲央央看著在那裏和曲陌江推杯換盞的許奕晨,心裏生出了真正的擔憂,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曲陌江此時喝得有點多了,他對曲央央說:“央央,你也別一直吃了,陪奕晨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曲央央直接拒絕。
曲陌江立即就虎了臉,可能是酒喝多的緣故,他想在曲央央的麵前擺出一副做父親的派頭:“平時不喝是好事,今天奕晨來我們家了,你哪裏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央央,那我們就喝一杯吧!”許奕晨給曲央央倒了一杯酒。
曲央央看著他,他笑得如沐春風,湊到她的耳朵邊說:“忘了我們來時的約定了嗎?”
曲央央想到外婆,終於從他的手裏接過酒杯,徐夢嬌開始得瑟了,在旁慫恿說:“央央和奕晨感情那麽好,不如一起喝個交杯酒吧!”
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曲陌江的讚同:“好……”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曲央央手裏的那一杯酒全部淋在了徐夢嬌的臉上,她頓時就呆在了那裏,不止她,所有人都呆在那裏。
曲央央笑著說:“哎呀呀,瞧我這手抖的,徐阿姨,真的對不起,我自從我媽媽出車禍後有時候就控製不住我的手,你多包涵。”
她說完拿起一旁的抹布就往徐夢嬌的臉上招呼,徐夢嬌忍無可忍,忍不住開吼:“曲央央,你發什麽瘋?”
曲央央回答:“發酒瘋。”
她回答的太一本正經,許奕晨的嘴角直抽,卻說:“央央,你這是醉了嗎?”
曲圓圓看到徐夢嬌被曲央央潑酒,見這事很可能就要這樣揭過去了,她忍不住說了句:“姐姐今天晚上還沒有喝酒。”
曲央央看了一眼許奕晨,再把目光落在徐夢嬌的身上:“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曲陌江因為這件事酒醒了三分,頓時就有些後悔讓曲央央喝酒,他差點就忘了,他的這個女兒從來就不會按他要求的軌跡生活。
曲陌江看著曲央央說:“你這孩子天天就歪理多,身體不舒服了還要找借口,這世上也隻有奕晨能容忍你這性格,好在這是在家裏,沒有人會跟你計較。”
徐夢嬌聽他這麽說就知道他要把這事揭過去了,她心裏那叫一個氣啊,他們今天讓許奕晨把曲央央帶過來,本來是想借這事好好敲打敲打曲央央,讓她謹守自己的本份,沒想到曲央央膽子粗得很,居然敢用酒潑她!
她忍不住喊了一聲:“陌江!”
曲陌江安撫的看了她一眼,她心裏再不爽此時也隻得咽下。
許奕晨看了一眼暗流湧動的曲家等人,他笑了笑說:“徐阿姨,我代央央給你賠個不是。”
徐夢嬌小哪裏敢讓他賠不是,忙笑著說:“隻是一杯酒而已,沒事,沒事!”
許奕晨還是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徐夢嬌回房換了件衣服,這事就這麽揭過去了,眾人繼續吃飯,隻是飯桌上的氣氛和之前就有點不同了。
等到飯吃完的時候,曲央央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她微皺了一下眉頭提出要回家,曲陌江和徐夢嬌當然不會留她,隻囑咐她路上小心,再假心假意地對她說,讓她空了多回家。
曲央央聽到他們嘴裏說到家這個字的時候,心裏惡心的要死,他們這裏從來就不是她的家,她突然就想起她和程月笙住的那套房子,如果她在這世上還有一個地方能稱之為家的話,應該就是那裏。
當她的心裏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她有些羞恥的發現,她想程月笙了。
他的脾氣絕對不算好,也沒少為難她,偶爾還欺負一下她,但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他並沒有害她的心,他比起這一堆假得不能再假的人來要好上千倍萬倍。
因台風的緣故,外麵大雨滂沱。
曲央央是被許奕晨半綁半拖來的,現在回去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直接被曲陌江和徐夢嬌塞進了他的車。
上車之後,司機開車,拖曲央央進來的那個保鏢已經走了,許奕晨坐在她的身邊。
曲央央離他遠遠的,幾乎是貼在車門上了,許奕晨笑著說:“躲那麽遠做什麽,我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