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感情，需要培養
程月笙的心口悶得厲害，頓時就有些後悔平時罵她蠢貨罵多了，她卻不知道他罵她蠢貨時從來指的都不是學業，而是她對感情的遲頓。他知道她怕她，不喜歡他，而他已經用盡了方法，如今好不容易哄得她跟他結了婚，他怎麽能嚇跑她？
於是他冷著聲說：“給你一年的時間。”
曲央央愣了一下，沒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難得解釋了一句：“一年內我教會你怎麽談戀愛，怎麽和我相處，這一年裏，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願意做事情。”
他這話聽在曲央央的耳中，就是他在為他喜歡男人的事情做掩飾，否則平時那麽難說話的今天怎麽會那麽好說話？
她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笑嘻嘻地說：“謝程教授體諒！”
程月笙看了她一眼，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的腳上，他的小腹立即升起一股燥熱，他連忙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看著遠處的風景深吸了口氣：“曲央央，我覺得我做了件蠢事。”
曲央央聽到這句話莫名其妙：“程教授是天才中的天才，怎麽會做蠢事？”
程月笙沒理她，轉身回了客廳。
曲央央覺得他的心思真難猜，好在他答應了兩人這一年內不會發生什麽，她也算是吃了顆定心丸，其他的事情她也懶得去想。
她是真的不想對他有絲毫肖想，她所求的也隻有畢業而已。
她問程月笙要了紙筆，直接寫下今天商議下來的婚內準則，一共八條，一式兩份，然後拿給他簽字。
程月笙掃了一眼所謂的婚內合約，不外乎不過問對方的私生活，不幹涉對方的決定，一年後如果兩人還產生不了感情就離婚。
程月笙接過筆準備簽字的時候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曲央央，他微眯起了眼睛，以前照顧她低微的情商所以一直沒把追她這事做得那麽明顯，現在兩人已經結了婚，他怎麽可能會讓她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曲央央被他這麽一看有些心虛，以為他對合約上的條款有異議，於是忙解釋：“我們匆忙結婚，你對我又沒有感情基礎，如果一年的時候我還不能讓你愛上我，我哪裏還能再霸占你的寶貴時間，當然要還你自由，讓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程月笙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筆刷刷的簽了字，她的心才算是完全放了下來，她發自內心覺得她是史上為了畢業最拚的人。
曲央央小心翼翼地把協議收了起來，笑著說：“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程教授了。”
她正打算離開，程月笙語氣平談的阻止：“我們證領了，協議也簽了，那麽從現在開始可以實施協議上的內容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我這裏，方便我們培養感情。”
“我東西還在學校，我先收拾一下然後把東西拿過來。”曲央央笑著說。
“不用了。”程月笙看了她一眼：“你宿舍裏的東西可以慢慢搬。”
“可是我的學習資料還沒拿過來，我怕耽誤學習。”曲央央認真地說。
程月笙挑了一下眉：“曲同學，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你能不能畢業不取決於你的論文寫得怎麽樣，隻取決於我的一念之間。”
曲央央被他無恥到了，最重要的是他還說得那麽一本正經，她忍不住問了句：“所以我之前畢不了業，不是我的論文寫得不夠好，而是你存心不讓我畢業？”
“你到現在才發現？”程月笙伸手摸摸她的頭，嘴角微勾，笑了：“也真夠蠢的，難怪一直畢不了業。”
曲央央覺得她應該生氣的，非常非常生氣的，可是在看到他的那記笑容時，她卻直接呆了。
不是吧！他……他居然會笑！
在讀研的時候，室友打賭說程月笙沒有笑的神經元，誰能將他逗笑懸賞一個月生活費。
這事當時引起無數學生的關注，瘋狂的加注，後麵據說數千學生賭程月笙不會笑，懸賞金經眾籌後上漲到十萬塊。
曲央央曾打過那十萬的主意，隻是她怕程月笙怕得要死，就打消了去逗他笑的主意，當時她還默默的拿出一袋方便麵加入眾籌資金裏。
她要是知道他會笑的話，她拚死也要一搏，她的十萬塊啊！
程月笙看了一眼她的蠢樣，輕搖了一下頭，慈悲的開口：“我有時候真的懷疑，就你這智商怎麽能考上我的研究生。”
門鈴被按響，程月笙過去開了門，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性抱著一大堆的衣服說：“程先生，這是你訂的衣服，娟姐說你要的太急了，店裏隻有這些就讓我先送過來，其他的做她做好後再親自送過來。”
程月笙點了一下頭，接過衣服關上門，然後抱著一堆衣服放在為她準備的房間裏：“挑一套先穿著。”
曲央央試探的問了個傻問題：“這些衣服是給我買的？”
程月笙這一次連話都懶得說了，直接把她拉進房間，關上門的時候在外麵說：“新的內衣內褲在櫃子抽屜裏，都洗過了，你可以放心穿。”
曲央央被雷到了，忍不住問：“這些東西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昨天。”程月笙回答。
曲央央哆嗦了一下，再問了句：“你親手洗的？”
“是。”程月笙靠在門邊說：“以後你例假不想碰水的時候，我都可以幫你洗。”
曲央央這一次哆嗦的更厲害了，臉不自覺地紅了，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洗！”
然後她聽到了程月笙的笑聲，她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