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及時的親戚
嘖嘖嘖,十足一個土皇帝的做派。
安了了正在心裡暗暗吐槽,就看到一道深邃而冰冷的眸光射向了她:「你,跟我一起。」
沃特?
一……一起洗澡嗎?話說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這節奏進展的也太快了吧?
才下飛機,就要開始盡協議上的義務了?
安了了下意識的捏緊了自己學生服的領口,張了張嘴巴,然後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理由可找。
白紙黑字,真金白銀,她已經簽了字化了押了。
慕容秋白沒有給她任何反應時間,冷冷的轉過了頭,向樓上的浴室走去。
正在思考用什麼表情飾演一隻剛烈的小白蓮,安了了已經被傭人們簇擁著,不容分說的換上了浴袍,送到了浴室門口。
安了了翻個白眼,低頭看了看自己身穿的寬大白色浴袍,伸手做了一個廣播體操的動作。
她對自己的身手可是很自信的,雖然不一定能打得過慕容秋白,但是熱身運動也是要象徵性的做一做的。
但是她毫不懷疑自己現在要是掉頭就走,一定會被慕容秋白那些身手比賊都快的手下們打個半死,然後還會把殘骸送還給慕容秋白。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安了了深吸一口氣,擰開了浴池的大門。
這是一個近百坪的房間,霧氣氤氳。
中間是巨大的浴池,水光清澈,灑滿了紅艷的玫瑰花瓣。
一股令人陶醉的熏香味道,絲絲縷縷的往鼻孔里鑽。
金質的浴池邊沿,鑲嵌著水晶的噴頭……
池水裡,慕容秋白仰起頭,霧氣氤氳中,慕容秋白的俊臉時隱時現。
「下來。」低沉的聲音充滿著魅惑,又顯得霸道無比。
安了了沿著浴池邊,小步的蹭著,轉著眼珠開始拖延時間:「那個……額,我身上太髒了,大叔你還是自己洗吧……」
美色當前,但安了了實在不想重複曾經的噩夢,她只是想在這裡住幾天,再找機會溜走的,沒必要真的去跟慕容秋白相親相愛……
然而慕容秋白並沒有給她機會,水中的男人靈活的如同一尾魚,不知何時游到她身邊,伸出健壯的手臂輕輕一拉,抓住她的腳腕。
還沒來的及發出一聲驚叫,安了了整個就落入了水裡。
卧槽!雖然號稱十項全能,但安了了並不會游泳,所以她只能嘴裡喊著「我去!你是不是有病!」手裡卻緊緊的抓著慕容秋白的胳膊。
嗆了幾口水之後,安了了終於不再亂動,抓著慕容秋白,終於可以勉強在水裡浮起來了。
他的臉上掛著水珠。睫毛長得不像話,一雙顏色不一的漂亮眼睛,正邪魅無比的俯視著她。
「你剛說我什麼,不嫌棄我?你是說我臟嘍?」
安了了偏過頭,哭兮兮的告饒:「我瞎說的,大叔,我年紀小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嗯,一定要盡量的博取同情……
安了了努力平復下心情,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呀,為什麼要怕他?她手裡可是有王牌的!
安了了伸出兩隻食指對著,嘟著嘴巴慢悠悠的說:「對了大叔,有個事兒我忘記和你說了。」
「嗯?什麼事?」男人的聲音里儘是慵懶。
「我親戚來了。」
「什麼親戚,誰?」
「大姨媽。」
慕容秋白愣了一下,眸光忽明忽暗,狐疑的看著笑的如同小狐狸一般的少女,舔了舔自己的兩片薄唇:「大姨媽?」
「一把年紀怎麼什麼都不懂。」安了了搖了搖頭:「這都沒聽過嗎,每個月一次的大姨媽啊,她老人家你都沒聽見過嗎?」
慕容秋白愣了一下,兩秒鐘之後,從嗓子眼裡爆發出一聲怒吼:「你為什麼不早說!」
安了了兩手捂著心口,一副被嚇得了不得的樣子,眼底卻一點恐懼也沒有:「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大叔,你這樣我好害怕……」
吼吼吼,萬能的大姨媽,真是愛死你了么么噠!
慕容秋白調動起全部的自制力,才沒有一起之下掐死安了了,一想到這個小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而他竟然無法反駁,當即一言不發的,目不斜視的,惱羞成怒的飛快躍出了浴池。
披上自己黑色的綢緞浴袍,慕容秋白恨不得自己長了八隻腳,越快離開這裡越好。
你不滾我滾,媽噠,真是晦氣!
「哎,別走啊大叔!」安了了在池水裡委屈的扭著身體:「說好的一起洗刷刷呢,我可是不會有用啊,哎大叔你別走!」
在安了了一驚一乍的呼喊中,慕容秋白跑的比兔子都快,臨走還不忘咬牙切齒的警告:「小東西,你給我等著!」
「大叔不要拋下我,回來啊……」
慕容秋白眼角抽搐了一下,關上門,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半響才皺著的睜開。
太氣人了。
地獄也莫過如此。
尼瑪這小丫頭是撒旦派來的吧?一定是吧?一定是以前自己壞事做多了終於得到了懲罰吧?
擦!
安了了眯著一雙小狐狸眼兒,直等了好一會,這才雙手支撐著浴池邊沿,爬了起來。
即便是泡在溫水裡,這會兒也很不好受,如果不是害怕在門口撞見慕容秋白,她早已經撐不住了。
安了了拿過浴巾隨手擦了兩把,抓過自己輕飄飄的浴袍,慢慢的扶著牆走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就有傭人圍在門口,等著她的吩咐。
作為第一個被安置在城南別墅的新歡,底下人自然不敢怠慢,安了了掃了一眼,吩咐傭人煲些溫潤滋補的濃湯給自己送來,轉身回到了卧室里。
被褥非常柔軟,安了了整理一番,整個人撲在華美的大床上,這才覺得舒服了點。
毫不意外的,慕容秋白走了。
來到城南別墅的第一夜,他並沒有留下。
傭人們竊竊私語,才得寵就惹惱了主人?乖乖,不得了啊。
這些輕言細語,毫無保留的落在了安了了耳朵里,她是竊賊出身,耳朵靈得很。
懶洋洋的翻一個身,那傢伙生不生氣,惱不惱,和她有什麼關係?
還真以為她要乖乖的做他的女人?
不過是在無處可去的時候,暫時找個落腳的地方罷了。現在既然已經安營紮寨了,慕容秋白什麼心情,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