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冤家第二次路窄
不是說慕容秋白每晚只召見一個女人么?每天都換不一樣的口味的么?為什麼要來找自己第二次啊!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安了了恨恨出聲:「他閑的沒事做么?還來幹什麼?」
「小姐,這是您的榮譽,這是從所未見的情況,您應該感到榮幸,並且配合我們,積極準備,完美的服侍主人。」
安了了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個解釋真是清新脫俗啊,但凡她立場一點不堅定,都要被洗腦了呢。
沒等她的白眼翻完,早有幾個女傭圍上來扶住了她:「小姐,為了讓晚上的一切盡善盡美,您現在應該去沐浴迎接主人。」
好么,就好像豬肉要質檢一樣,慕容秋白只吃放心肉。
事兒還不少。
如同一隻漂亮的提線木偶,安了了被簇擁著送到了浴室。
瓷白的浴缸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澤。早已放好的一缸牛奶上漂浮著紅艷的玫瑰花瓣,整個浴室有百餘坪,躺在浴缸里,一抬眼就能看到對面佔了一整面牆的巨大鏡子。
鏡子里的安了了,黑色的長發貼在雪白嬌俏的臉蛋上,身上滿是昨夜荒唐的痕迹。一雙晶瑩狡黠的眼裡,籠著一層朦朧的霧氣。
白凈的小手在水底划拉著捧起幾片嬌艷的花瓣,如水明眸眯起又睜大。
昨晚,不僅白蘭地里有迷藥,拴住自己的手銬也被動了手腳。迷藥應該是慕容秋白下的,為了不讓來這兒的女人知道他過多的訊息。
那手銬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樣,她絕饒不了那個膽敢暗算她的傢伙,上一次這麼膽大包天挑釁她安了了的人,墳頭草的高度都已經超過世貿大廈了。
在傭人們的眼中,這個看起來年紀小小,面容稚嫩的少女,除了有時候反應不太正常,對主人毫無崇拜愛慕之情比較奇怪之外,看起來還是很老實乖巧的。
她聽話的去沐浴,雖然看起來不太樂意,但好在也沒什麼反抗的行為,頂多翻幾個人畜無害的白眼。
隨後就漫無目的的在別墅四處溜達,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傭人搭著話。
「這別墅一共有多少人?這裡是哪裡?」
「十六個女僕,兩個司機,偶爾主人的管家會過來。這裡地處遠郊,如果沒有司機親自送出去,是出不去的。」似乎是怕安了了存了逃跑的心思,女傭把這句話咬得很重。
「這裡經常接待你們主人的女人么?」安了了眨巴眨巴眼睛。
「並不是,天亮之後她們就不會在這裡了,小姐,你非常幸運。」
「那她們去哪裡了?」
「這是主人的秘密,小姐,在這裡您和我們一樣,只需要有一種情緒,那就是對主人絕對的服從。」
「……」安了了撇了撇嘴,看來再問就問不出什麼了,這裡的人一個個好像都已經被慕容秋白洗腦過,守口如瓶。
似乎是不經意間溜達到了廚房,時值黃昏,廚房裡已經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起慕容秋白到來時的餐點。
安了了饒有興趣的探過頭看了一眼——隨後那點僅存的食慾全都被糟蹋一空。
「你們主人是兔子嗎?就吃這些?醬汁都這麼清淡,你們廚房的預算很低嗎?」安了了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洗乾淨的食材,嘴裡嘖嘖有聲。
廚房裡瀰漫著食物原本的清香味道,帶著白手套細心準備餐點的女傭看了看安了了:「主人口味清淡,請小姐跟著一起習慣。」
他口味清淡?
真能鬧。
安了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搖搖晃晃的往出走,出門的時候,似乎是很不小心地撞到了一旁的烹飪台上,隨後不等傭人過來攙扶,自己吐了吐舌頭走開了。
「嘿嘿,不好意思啊。」
兩個女傭在切菜的間隙竊竊私語:「小姐冒冒失失,年紀又小……」
「是啊,這別墅來過多少驚為天人的美女,主人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另一個女傭倒很是痛快。
這一切都被安了了聽在耳中,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卻是眼角眉梢都沒有一點觸動,快步走出廚房,回到昨晚的卧室,安了了狡黠的一笑,從短裙里抽出自廚房裡順來的餐刀。
她才不在乎那些女傭在背後怎麼樣的議論她呢,對於這些毫無意義的嚼舌根,安了了從六歲開始就已經免疫,柔軟稚嫩的臉蛋,鋼筋鐵骨一般的心臟,就是這麼酷炫。
餐刀有手掌長短,表面光滑,雖然不能見血封喉什麼的,但做某些事情,倒是夠用了。
把餐刀小心的安置在枕頭底下,又從昨夜自己換下的披風中摸出一支針管,萬事俱備,請君入甕,安了了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漸深,靜候著慕容秋白的到來。
夜涼如水,四周一片靜謐,只有牆上的掛鐘緩緩的滴答滴答聲,一切的時光都似乎靜止。
已經是晚上一點多,在客廳恭恭敬敬守候了兩個多小時的傭人們,也忍不住打起了呵欠。
看來主人是不會來了。
正當傭人們意興闌珊,準備四散開來回去休息的時候,別墅前修剪的枝葉繁茂的一片花海中,一輛純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風馳電掣般開進了院子。
身後跟著三四輛棗紅色的寶馬,維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是慕容秋白的保鏢們。
慕容秋白的身手非常之好,但他並不介意帶上這些其實起不到什麼作用的保鏢,就像女人喜歡在天鵝般潔白的頸項上帶著珍珠項鏈點綴一樣。
權勢是男人最好的裝飾品。
如同颱風過境一般利落和突兀,沒等到傭人們反應過來,慕容秋白便已經如同從天而降的暗夜黑帝,嘴角撩起一絲倨傲的弧度,踩著自己的節拍走了過來。
整個人冷冽得如同一尊積年不化的冰雕般,眉目又偏偏精緻絕美至無可挑剔。
屋子裡繚繞著惑人心神的上好熏香,每個角落都被打掃得光可鑒人,整座別墅似乎如沉睡的古堡,任何人都在這突如其來的威壓之前屛住了呼吸。
只聽到慕容秋白有力而鎮定的腳步聲,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之上悠悠回蕩。
氣勢逼人,有些人天生為這四個字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