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丞婧打開地圖,這個島他們算是走了一半。.travelfj.再往前走是個淺灘,島上有沙灘倒是不足為奇,看上麵的標注,旁邊似乎還有幾棵果樹,不知道結果子了沒有。
他們不能一直在待在這裏,就是學校不派人來,他們也抵不住身上的傷痛和腹中饑餓。前麵既然有果樹,就去碰碰運氣,如果樹上有果子,眾人吃飽後還可以繼續闖關,否則他們也決計闖不過下一關。
他們想要站起來,腳下一陣虛軟無力,險些站立不穩。要是前麵沒有果實充饑,倒真希望再遇上學校的官兵,然後大戰一場後被送回去,也好過在這裏忍受無盡的煎熬。
又走了大半個小時,他們方才聽到左邊傳來海水呼嘯的聲音。循聲走過去,看到一個蔚藍的沙灘,灘上的細沙在陽光下細碎晶瑩如白雪。看到右邊,發現有兩棵果樹,他們突然生出力氣,走到樹下,眼前一亮,因為他們看到樹上垂吊著一個個成熟的果子,就想上去采摘。
“慢,會不會有毒”沈洪受了一個晚上的腹痛之苦,此時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李丞婧掏出她的銀簪子,“炊餅上的藥物沒有劇毒,是以試不出,果子上的農藥我這個簪子是可以試出來的。”
“丞婧,不必試了。”李丞婧不解地看著段紹陵。
“直接采摘下來吃吧。”
“你不怕上麵有毒麽”
段紹陵苦笑一聲,說道“我相信是沒有毒的,因為學校還不至於要我們的命,最多就是抹了和下在炊餅上麵一樣的藥物,讓我們痛上一陣。我們不吃是肯定熬不到過關出島,吃了至少還能補充點能量,大不了再多喝點水,上幾次廁所,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不是麽”
他這話說得有理,兩三個人爬到樹上為眾人摘果子,不出一會兒,樹上的果子被摘了大半。果子剛送到嘴巴,他們還是猶豫了一下,想到段紹陵的話,反正橫豎都有可能過不了關,痛死總比餓死好。
他們飽食了果子後,腹中得到充實。過了半個鍾,站了起來,驚奇的發現身上除了傷口的痛癢再沒有半點不適,那果子當真沒有下藥。其實李丞婧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用簪子驗了一下,確定上麵是沒有下毒的。
他們吃飽後坐在樹下休息,海風吹拂而來,再回想昨天到現在所經曆的一切,他們還能撐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休息了一會兒,精神和氣力都恢複了不少,連著身上的痛楚也不那麽難受。
再次站起身來,一種豪氣湧上心頭,對於前麵可能發生的危險非但毫不畏懼,反而希望再次碰到那些軍官的時候可以好好地跟他們大戰一場。因為這兩日他們先是中毒,接著又被殺得措手不及,始終沒有機會以最好的狀態迎敵,總覺得學校的士兵是勝之不武,如若一開始雙手就是公平較量的話,他們就不會如此損兵折將了。
陳醉又想,現在他們是休息充足,氣力也恢複了大半。然眾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沒有得到任何的醫治,隻是暫時忍耐。再則他們隻剩下三分之一的人數,學校的軍官一次都是二三十個出動,不但身手不弱,又有手槍短刀,他們僅憑一腔熱血,實難占到任何便宜。
想到他們初上秋鼎山的時候以樹枝撐地,這時候依樣畫葫蘆,在地上尋摸厚實的樹幹或木頭可以當做武器,縱使不如短刀鋒利,但可以占個長度的優勢,叫那些軍官的短刀近不了他們的身。
他們各自選好了稱手的兵器,又繼續采摘果子,不一會兒,兩棵樹上的果子被采摘地所剩無幾。他們平均分配好了果子放在懷裏,繼續往前出發。
李丞婧再看地圖時,臉上愣怔又是疑惑。他們問她前麵是什麽情況,李丞婧告訴他們按地圖上顯示,過了這個沙灘再往右走應該是島上的商業街。可是這個島已經被軍校征用,就算往日有商鋪人流,現下也必然是人去樓空,那些空置的鋪麵還更有利於那些軍官埋伏。
他們不是沒想過放棄連大叔給的路線,隻是過了今早之後,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且連大叔提供的路線雖然一路都有追兵但路線絲毫不錯。此時若是棄大道而走小道要多繞三分之一的路程。學校既然讓他們來,就一定會做好兩手準備,小道上必然也埋伏人馬,防著他們從小道繞路出島,小道上樹林更密,道路狹窄,更不方便他們迎敵。
他們沿著沙灘邊上一路向前走,這裏四麵空曠,是如論如何也藏不了追兵的。
正午過後,豔陽當空。熏暖之餘,更照得他們身上的傷口越發癢痛,各人再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大吃一驚,部分開始發炎發膿,幸好現在不是夏天,還能忍耐一時。但是傷口無法處理,再耽擱一兩日也要開始潰爛。
他們加快了腳步,心想學校的軍官們可以埋伏他們,他們為什麽不能主動出擊找到他們,就是拚死一戰,也總好過等著身上逐漸開始潰爛的傷口。
到了所謂的商業街,他們看到的自然是空無一人,隻餘空置的屋舍鋪麵林立兩邊。他們也顧不得有沒有追兵埋伏,大步繼續向前走去,同時左手持棍右手拔槍,隨時戒備著。走過了一整條街仍然沒有一點動靜,然他們的手上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再轉到下一條街的時候,他們看到前麵有一家醫館,它的門居然是開著的,邊上的那塊白色的招牌布上還寫著紅色的行楷鬥龍醫館。他們走到門口,看到裏麵的人,同時裏麵的人也看到他們,內外皆是驚訝無比。
“寶兒,你怎麽在這裏”鄒寶兒的旁邊還有一個年齡稍長她幾歲的護士,是當日和她一起去北上的劉護士,隻是他們不認識她。
兩個人走了過來,“是學校派我們到這裏等你們的,說你們都受了傷,還讓我們帶了傷藥過來。”看到他們傷痕累累的模樣,“你看看你們這一個個傷的,快進來治傷吧。”
鄒寶兒見他們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反而麵麵相覷,說不盡的古怪。“你們幹嘛不進來難道不需要醫治麽”
鄒寶兒在人群中看到她哥哥,喜道“哥哥,你竟然可以一路過關,撐到現在,我這個做妹妹的真是替你高興,我哥哥的本事原來也這麽大。”
又見他臉上,手上還有脖子上好像都有傷口,跑過來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扯開他胸前的衣服,看到他的傷口如此嚴重,再不塗藥非潰爛不可,擔心道“ 你傷得這麽嚴重,還站在這裏猶豫什麽還不快點進來,我給你上藥治療。”拉著鄒寶義的手要拽他進來。
“等等寶兒,我們能相信你麽”
鄒寶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丞婧,你這話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李丞婧對她不作隱瞞,當即把劉教官臨行前的囑托,以及他們在島上的遭遇大致說了一遍。
鄒寶兒聽完後就不怪李丞婧和他們這麽不信任她。笑道“你們是想著離出島已經不遠了,身上的傷還可以再堅持個兩日,所以你們害怕我也像連大叔一樣,受了學校的委派,要
對你們好一半,壞一半,現在最好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吧”
李丞婧道“你如此聰明,說得半點不差,這雖然不是與敵軍作戰,總是學校給我們的考驗,我們也想盡全力認真對待。”
鄒寶兒又道“現在即便我說我是真的要替你們療傷,你們也不願意相信咯”
李丞婧語塞,不知怎麽回應她。
一旁的劉護士見他們僵在這裏,解釋說道“寶兒沒有騙你們,我們昨晚就接到學校的命令,說你們在島上訓練受了傷,需要兩名護士來替你們療傷。今日一早,學校就派人送我們來島上,我們已經等了你們幾個鍾頭了。”
劉護士看著質樸老實,不像是會撒謊之人。隻是他們始終記得劉教官說的不要輕信島上看到的一切太美好的人事物,任憑她解釋地再誠懇,他們始終站在原地,躊躇不前。
鄒寶兒說得對,他們一路走到現在不容易,再堅持一兩天就可以順利出島,受了那麽苦,眼看勝利在望,實在不該再多冒一次險。
鄒寶兒見說不動他們,也不再囉嗦,攜著劉護士的手往回走,“玲玲,既然他們不願意讓我們療傷,我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裏,收拾東西出島吧。”鄒寶兒麻利地收拾桌上的藥品工具,事已至此,劉護士也無話可說,幫著她一起收拾。
鄒寶兒回過頭見他們臉上似乎很是愧疚,笑道“好啦,丞婧都已經說明情況,我自然不會怪你們不識好人心,你們還是趕緊走吧,盡快通過考驗,身上的傷口可不能拖得太久。”
“寶兒,謝謝你的諒解。”
他們轉身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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