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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留下屍體

  “你閉嘴!閉嘴!”秦老爺怎麽能忍受得了那些真相?當即,他便直接揮手一巴掌甩在了秦夫人的臉上。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秦夫人的身體倏然晃了晃,隻是她看著秦老爺的目光卻是那樣的冰冷而又嘲諷。


  “秦灝,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男人!”秦夫人的聲音夾雜著切齒的恨色,恨不得將秦老爺給一口一口的撕碎。


  “是嗎?方如,這是你自找的!你以為你可以這樣離開麽?我告訴你,隻要你還在我的手中,我就不信那個賤丫頭會不管你的死活。”秦老爺的眼神一狠,他直接攥住秦夫人的手腕,動作粗魯的將秦夫人往樓上拖去。


  在他們經過的地方,花瓶“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秦老爺將秦夫人鎖在了房中,“秦灝,你這個孬種,你放我出去!”秦夫人使勁的拍打著房門,眼中怒火洶湧的翻滾著。


  秦灝隻會拿她去威脅秦爾卿,每一次都是這樣卑劣的手段。


  可是,她絕對不會讓秦老爺再如願。


  她寧願讓秦氏就此毀滅,也不能在牽連秦爾卿。這輩子,她已經虧欠這個女兒如此之多了。


  她的存在,對於秦爾卿來說隻會是累贅,她是秦爾卿的負擔,所以秦家人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拿捏她,去威脅秦爾卿。


  “秦爾卿要是解決不了這次的事情,你就和她一起等死吧!”秦老爺狠心的轉身離開。


  對於方如,他本來是有那麽一丁點的愧疚的,可是剛才,方如那樣肆無忌憚的撕開了他的傷疤。


  他怎麽還能容得下這個女人的存在?


  但是目前,他還不能對方如怎麽樣,他必須拿方如來牽製秦爾卿。


  等到這次的事情一解決,他一定不會讓方如在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見證了,他過去那最黑暗和肮髒的一麵。


  他怎麽還能容得下她?


  沒錯,是他將方如送到了簡三爺的床上,隻為求得一世榮華富貴。


  可是那又怎麽樣?方如嫁給了他,口口聲聲說愛他,難道連這點犧牲都不願意嗎?

  她愛他,不是應該為他犧牲一切嗎?包括那所謂的身體,她難道不應該嗎?


  再者說,不過是過去陪人睡覺麽?陪他睡和那個人睡,又有什麽區別?

  秦老爺的思想已經扭曲,在他的眼中,連人性的美好都被剝奪。


  可是秦老爺千算萬算,唯一沒有算到就是那個黑道霸主簡三爺竟然會真的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


  嗬……


  這是一段多麽戲劇化的事情。


  在秦老爺這個紈絝公子的心中,和方如的愛情是那麽的新鮮,她美好而又清澈,溫婉柔約。


  久而久之,秦老爺便覺得方如愈發的無趣,費盡心機娶到的白玫瑰,也不過成了衣領沾上的白米粒。


  但是對於簡三爺這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來說,方如的安靜和溫柔,正是他所希望的。


  窗外冷雨淅瀝,夜風悠揚。


  黑夜太過於漫長,可是,在他迷茫找不到方向的時候,終究會看見黑夜中有那麽一盞燈為他而點亮。


  方如,就成了簡三爺心口上的朱砂痣,生命中那一縷溫暖的陽光。


  同樣的愛情,可是遇見了不同的人,那便是另一種痛徹心扉的感情。


  方如有沒有愛過簡三爺,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當她看著那把匕首從簡三爺俊朗的臉上劃過的時候,鮮血噴湧而出,她恐懼得四肢發冷。


  可是那個殘忍而又狂妄的男人,他卻滿不在乎,他嘴角有著殷紅的血液,可是他的笑容卻是那麽的明媚。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好似將這一生都度過了。


  秦夫人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手臂,將臉埋到了膝蓋上,淚水無聲的滑落,沾濕了她的衣襟。


  瞞不住的……


  一切都是瞞不住的……


  其實一開始她並不知道簡三爺是誰,甚至於說她從來就不知道簡三爺的名字,隻是被那樣一個陰狠殘暴的男人當成禁臠囚禁在豪華的別墅中,她痛苦而又絕望,害怕得每天晚上都要做噩夢。


  她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送給了另一個男人,糟蹋,淩辱,揉虐。


  然而這一切的代價,就是秦氏危機平安度過,秦灝從此一世榮華。


  他們每個人都站到了雲端之上,而她,最後卻變得那麽的卑賤。


  而秦爾卿的存在,更是她一生的噩夢。


  那個男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隻要一想起來,就恨不得親手掐死躺在她懷中安然入睡的秦爾卿。


  那個時候的秦爾卿,還是一個小貓般大的嬰兒。


  不久,當她看見新聞,報紙上赫然出現了那個讓她刻在腦海中的容顏,地下毒梟,潛逃國外。


  她震驚卻又歡喜,歡喜的是她再次看見了他……即便是從著薄薄的紙張上看見,她也心滿意足。


  其實,她也許早就不恨了。


  或許,她是喜歡著簡三爺。


  那個人男人霸道狠厲,殺伐果斷,他也曾對她那麽溫柔的笑過,他的眉眼中也曾藏著對她最細致的愛。


  隻是這樣相遇的方式,卻注定是一個荒唐的笑話。


  愛情,來得就是這麽的唐突,從來沒有人知道它會從哪裏開始,又在哪裏走向結束。


  當秦爾卿和段錦濃一起離開酒吧的時候,令秦爾卿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那是個微雨的清晨,周圍都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霧氣,人站在迷霧中,好似蒙上了一層薄紗,將這裏的一切顯得如此的神秘而又透著幾分詭異。


  秦爾卿的身影猛的一頓,她強忍住內心的波濤洶湧,緩緩的抬起頭看著一身黑色西裝緩步而來的顧承珩!


  顧承珩的身姿依舊筆直,他挺拔的身影緩步從迷霧中走出來,他那雙狹長的鳳眸中,目光深幽如靜潭。


  迷霧中,他如刀削一般沉靜剛硬的側臉愈發的清晰,她和他呼吸聲疊在一起,在這寂靜的清晨裏尤為清晰。


  顧承珩的身後沈榮帶著幾個黑衣保鏢而立,時不時的朝秦爾卿這邊看來。


  他一步步的走向她。


  近了!


  又近了!

  他每走近一步,秦爾卿就心跳如雷,她的心就不可抑製的瘋狂的跳動著,導致於秦爾卿的呼吸聲都有些沉重。


  他來了。


  他竟然這麽快就來了!


  此刻,他正站在她的麵前,清冽的目光掃過她蒼白的容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根本就沒有將段錦濃放在眼中。


  段錦濃忽然抬腳擋在了秦爾卿的身前,他細長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眼神猶似寒光利劍一般,鋒芒畢露,清冷孤絕。


  “顧總別來無恙。”段錦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卻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顧承珩看都沒有看段錦濃一眼,他那凜冽的眼神略過段錦濃,落在了秦爾卿的身上。


  “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需要我采取手段。”顧承珩削薄的唇瓣輕輕的抿著,雖說他的臉色有些慘白,可是卻依舊抵擋不住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


  聞言,秦爾卿繞過段錦濃,嬌小的身體站在顧承珩的麵前,那雙茶褐色的瞳孔中似有冰涼鋒芒一閃而過。


  “如果顧總是來問我離婚協議書的話,我想不必那麽麻煩,現在我們就去民政局。“秦爾卿平靜的看著他,不鹹不淡的說道。


  下一刻,顧承珩望著秦爾卿的眼神化作了劍影,似冰魄寒光,倏然而至。


  “誰說我要離婚了?”顧承珩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細長的雙眸微微一眯,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精光讓人不可小覷。


  聞言,秦爾卿淡淡一笑,正欲說話,緊接著,顧承珩的另一隻手鉗住她的下顎。


  “秦爾卿,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采取手段?”顧承珩的眼神愈發的淩厲。


  “放開她。”段錦濃大步上前,單手抓住顧承珩的手臂,桃花眼中泛起一抹幽幽的冷光。


  顧承珩撇了段錦濃一眼,那眼神太過於不屑而又嘲諷,好似是在告訴段錦濃,不要來做無謂的犧牲。


  “我要回秦家。”秦爾卿冷冷的看著顧承珩,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一說話,此刻就有一股難聞的酒氣從嘴中溢出來。


  顧承珩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秦爾卿,我再說一次,和我回去。否則,你該知道我的手段!”顧承珩緊緊的盯著秦爾卿,聲線低沉,目光卻越來越冷峻。


  “顧承珩你想帶走她?那你先過我段錦濃這一關!”段錦濃說罷,便直接揮起了拳頭,和顧承珩動起了手來。


  顧承珩頹廢鬆開秦爾卿,側過身,單手接住段錦濃的拳頭。


  顧承珩重傷未愈,但是和段錦濃動起手來,每一招皆在須臾之間,手間動作迅如雷電!


  微雨茫茫,翠綠的樹葉繽紛而落,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子,在這微雨的清晨中,打鬥著。


  一個是初看冷峻疏落,笑起來卻似雨霽月出的顧承珩。


  另一個,則是俊美無暇的段錦濃,淺淺一勾唇,好似三月的桃花盛開,美不勝收。


  段錦濃和顧承珩不一樣,段錦濃俊美,卻多了一分陰柔之氣,眸中帶著一絲邪氣。


  而顧承珩呢?

  舍我其誰的果決與剛硬,卻也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溫熱和柔情。


  “住手!顧承珩,你一定要這樣苦苦相逼?”秦爾卿眉頭緊皺。


  下一個瞬間,她也直接閃身加入了戰鬥,她站在中間,段錦濃和顧承珩分別揮向對方的拳頭,都硬生生的止在了秦爾卿的麵門處。


  秦爾卿看著顧承珩的眼神都泛起了寒光。


  “除非我願,否則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秦爾卿的眼神化作了一道明晃晃的劍光,頃刻之間,掠過顧承珩的眼眸伸出,清冷孤絕,犀利無比。


  此刻,空氣驀的凝固。


  秦爾卿凝視著顧承珩,半響,悲涼一笑,好似那天上的寒月,孤寂而又冷漠。


  “哪怕留下我的屍體?”她靜靜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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