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他的囚禁
“錦濃……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你怎麽能這樣勉強我?”秦爾卿雖然知道這樣是慫了點,但是沒有辦法,段錦濃的手中可有一條狗。
她先放軟姿態,說不定還有什麽契機。
她本以為她放低姿態,段錦濃至少不會放狗,怎麽知道,段錦濃卻是忽然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秦爾卿你就這麽怕死?你就這麽不願意想起我?”
段錦濃咄咄逼人的看著秦爾卿。
悲催的,秦爾卿的話在段錦濃的耳朵中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意思。
好像是秦爾卿故意在找借口不願意想起來他段錦濃一樣。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無情了。”段錦濃目光陰森的看著秦爾卿。
然後,在秦爾卿的注視之下,那雙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放開了鏈子。
這一刻,段錦濃看著秦爾卿臉上的驚慌之色,他的臉上揚起一抹絢爛的笑容,那一刹那,讓天地萬物都失去了光彩。
秦爾卿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立刻脫掉了高跟鞋,然後擺出格鬥的姿勢。
今天她忘記帶匕首了,所以,隻能肉搏了。
等她將狼狗殺了,她一定要好好收拾段錦濃那個變態。
而那條狼狗也如同瘋了一樣,直接朝秦爾卿的方向撲過去。
段錦濃緩步走到樓梯上去,然後將走廊兩邊的盡頭關上了,以免狼狗跑出來了。
而他則雙手插兜,站在璀璨的燈光下,津津有味的看著走廊上和狼狗搏鬥的秦爾卿。
他眼睛裏的笑容,和他頭頂的燈光一樣,都顯得冰冷。
秦爾卿穿著的職業裝,所以動起手來,很大的程度上受到了限製。
再加上她的腳剛剛又崴了,所以對付起狼狗來,就更加的力不從心。
她沒有武器,隻能趁著一個側翻的時候,撿起了一隻高跟鞋。
高跟鞋的根很細,足有十厘米高,這個東西或許可以拿來做武器也說不定。
她拿起高跟鞋,將尖細的一麵對準狼狗的方向,就在此刻狼狗朝她進攻,她眼神一狠,直接朝狼狗的眼睛上砸去。
“汪汪汪……”這一瞬間,狼狗的左眼睛都鞋跟給刺進去,在地上瘋狂的叫喚著,聲音之淒厲。
走廊上流下了一灘血。
這樣一來,狼狗那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秦爾卿,像是恨不得將她給撕碎。
秦爾卿見它受傷了,手中攥緊了高跟鞋,她如果把它的兩隻眼睛都給弄瞎了,一切就都好辦了。
一人一狗,這一刻都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十分警惕的看著對方。
秦爾卿剛剛一動腳,那狗就汪汪的大叫著。
那隻狗有了剛剛的經驗定然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的目光一凜,撇到了自己的手臂,忽然眼神一狠,看來,隻能拿手臂做誘餌了。
那豈不是會要了她的命?
不管了,她必須趕快離開這裏,秦夫人還在醫院,還有那麽多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就在此刻,秦爾卿竟然直接脫掉了身上了毛呢外套,故意將左手的手臂給露了出來。
那狼狗果然中計,見到白花花的肉,便要上前衝去。
“噝——”
“汪汪——”
幾乎是同一瞬間,狼狗咬住了秦爾卿的手,而秦爾卿手中的鞋跟也再次刺入了狼狗的另一隻眼睛。
狼狗吃痛便猛的鬆開了秦爾卿。
秦爾卿顧不得手臂上的傷口,一個健步直接踢到了狼狗的肚子上,將它踢開了幾米遠。
樓梯上的段錦濃見此一幕,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
秦爾卿的手上傷口很深,狼狗那一口差點沒有撕下來她手臂上的一塊肉。
秦爾卿吃痛的重新穿上高跟鞋,然後緩步往咖啡廳外麵走去。
臨走之前,她轉過頭,目光狠厲的看著樓梯上的段錦濃,眼神陰狠如惡鬼。
“段錦濃你我恩斷義絕,你若再算計我,我讓你死無葬身子地!”秦爾卿的聲音冷硬,猶如寒冰一樣刺骨。
段錦濃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看著秦爾卿,隻是眼睛觸及到秦爾卿手腕上血淋淋的傷口時。
他冷淡的說道:“隻是可惜,你目前出不去!”
話落,咖啡館原本緊閉的後門被打開,瞬間湧進來一群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將秦爾卿團團圍在中間。
“段錦濃,你還要怎麽樣?看見我還沒死,是還要再送我一程麽?”秦爾卿的聲音帶著切齒的恨色。
她的傷口痛得她想殺人,誰知道,被狗咬了居然那樣痛?
“你是自己留下,還是我幫你?”段錦濃目光淡漠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聞言,秦爾卿掃了一眼周圍的保鏢,段錦濃的人至少有十個彪形大漢。
她受傷了,又沒有武器,即便是有,也不能殺人啊!
她目光憤恨的看著段錦濃,差點被氣得吐血。
“帶秦小姐去休息吧,另外請個醫生來。”段錦濃掃了眾人一眼,悠悠的說道。
“秦小姐,請吧。”為首的西裝男人朝秦爾卿恭敬的伸出了手。
秦爾卿斜睨他一眼,因為氣憤胸腔劇烈的起伏著。
然而就在此刻,段錦濃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罷了,卿卿啊,上來吧。我親自給你包紮。”
話落,秦爾卿順著聲源看過去,隻見段錦濃朝著她的方向,伸出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掌。
秦爾卿卻是惡心得很,不想多看一眼,直接轉身朝段錦濃相反的方向走過去。
“你是不是不想見秦夫人了?”段錦濃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秦爾卿的身軀,眼神如炬。
聞言,秦爾卿下意識的停住步伐,轉過頭來,目光犀利的看著段錦濃。
“你又想耍什麽詭計?”秦爾卿瞪著他。
“卿卿啊,你這是冤枉我了。我想對你好,這怎麽會是詭計?”段錦濃笑得一如既往的欠扁,眼神中盡是冷意。
說罷,段錦濃還咯咯的笑聲,聲音怎麽聽都覺得毛骨悚然。
秦爾卿猶豫片刻,終究是抬起腳,往段錦濃的方向走去。
最糟糕的東西都已經經曆過了,難道她還怕段錦濃麽?反正段錦濃的人守在這裏,她也走不了,去看看又有何妨?
段錦濃看著朝他走來的秦爾卿,眉眼一彎,眼睛裏流露出了笑意。
段錦濃收回了手,看著站定在她麵前狼狽不堪的秦爾卿,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先去換身衣服。”段錦濃盯著她說道。
旋即,段錦濃便率先走上了樓梯,大約一兩分鍾的時間,便走到了目的的。
段錦濃推開厚重的鐵門,映入眼簾的是咖啡館頂樓獨立的小花園。
讓秦爾卿震驚的是,樓頂的花園段錦濃居然還種了梅花樹。
花園裏有遊泳池,梅花樹東一顆西一顆的,這個時候正是冬天,所以,嫣紅的梅花開得格外的豔麗,梅花上還殘留著雪花。
段錦濃帶著秦爾卿穿過花園,裏麵是供人居住的住所,以透明的玻璃門來隔開房間與花園。
住所是一個一套一的小居室,裏麵不大,但是布置的格調卻充滿了清冷,客廳中,秦爾卿看著牆壁上掛著的畫像,眼神一怔,畫像的合影正是段錦濃和這身體原主人。
兩個人應該年紀也不大,十五六歲的年紀,畫像的秦爾卿穿著淡藍色的校服,紮著雙馬尾,嘴角帶著絲絲淺笑,隻是,她的那雙茶褐色的眼睛中布滿了悲傷。
段錦濃的笑容也同樣的明媚,更加襯得他的容貌俊美。
秦爾卿蹙眉,原來曾經的主人是這個樣子的,她忍不住想也許曾經的秦爾卿是對段錦濃有著不一樣的感情的。
既然如此,可是,為什麽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會喜歡上顧承珩呢?
段錦濃知道秦爾卿在看畫像,不過他並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
興許,秦爾卿真的可以想起什麽呢?
他重新抬起頭,目光落在了畫像上,眼中也閃過一抹淬不及防的悲戚之色。
那是他的卿卿!
畫像上的人才是屬於他的卿卿,而眼前的這個人,失憶了……
她再也不記得他了。
她不記得,曾經是他和她一起在黑暗中互相依偎著往前走的。
她永永遠遠的忘記了他……
之前秦爾卿叫他錦濃的時候,他之所以反感,是因為以前的她根本就不會叫他錦濃。
她隻會搖晃著他的手臂,叫他:“二哥哥”
那個時候的他,低頭看著撒嬌的秦爾卿,眼神溫柔得如同漫天的月光。
是的,秦爾卿一直都是叫他二哥哥的。
這個稱謂,要來源於秦爾卿和他之間的一段往事。
“先隨便包紮一下,我通知蘇蕭瀟讓她做好準備。呆會去醫院打針。”段錦濃沉聲說道。
就算那條狗已經被打過狂犬疫苗的,但是,秦爾卿被咬了,他還是不放心。
然後他就不顧秦爾卿的反應離開這裏,去抽屜拿了些酒精和紗布過來。
“把手伸出來。”段錦濃蹲在了秦爾卿的麵前,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凝視著秦爾卿。
秦爾卿摸不透段錦濃心中所想,但是聽見他說能夠見秦夫人,自然也隻能妥協。
去了醫院,說不定她還能找機會離開這裏。
秦爾卿顫顫巍巍的伸出左手,傷口處的血液還在不斷的往外流淌著,很快,雪白的地板也被染紅。
秦爾卿白色的裏衣也被打濕了,一股濃重血腥味,叫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