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問君知否
“少主冤枉,我不敢這樣想。”程晚遙楚楚可憐的看著簡明深,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去,梨花帶雨的模樣,當真讓人憐惜。
聽見這話,簡明深卻是再也按捺不住他體內躁動的性子,他轉過身,伸出手鉗製住程晚遙的下顎,目光陰森可怖,好似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
“你是不敢還是不想?程晚遙,我培養你,不是為了讓你坐在我麵前哭的。看來,那一次上的課,你還是不太明白。男人稀罕女人落淚,可是那也是分次數的。你知道你和夏桑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簡明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
程晚遙瑟縮著身體,身體有些發抖,無辜的瞪大眼睛,搖著頭。
“我不知道……”程晚遙早已經被嚇呆了。
簡明深詭一笑,說:“你是嬌弱,可是她卻是剛毅。還有一點,你遠遠比不上夏桑的自知之明,你算是什麽東西?她知道我不喜歡女人哭,她就是被我斷指也絕對不流淚!而你,竟然還想要用你的軟弱來博取我的同情!愚蠢的女人!”
可是,現在的簡明深心情不好,程晚遙除了哭,什麽都不會,辦事能力和夏桑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所以也就注定程晚遙會被簡明深訓斥。
“你和夏桑比起來,你是比她蠢。如果這也算優點的話!”簡明深話鋒一轉,眼神陰寒的看著程晚遙,聲音冷厲。
聽見這話,程晚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夏桑夏桑……夏桑是她一輩子都走不出去的噩夢了嗎?
“你要是還想留在北宮娛樂城,現在立刻,馬上好好的取悅我!”簡明深目光不屑的掃了一眼程晚遙,那樣的眼神太過於犀利,好像是在看一條狗一樣。
然而,這樣裸露的諷刺,在程晚遙看來卻是他的恩賜,她喜歡這樣的恩賜。
隻有在床上的時候,她才會找到和夏桑比起來的,那麽一丁點的優越感。
至少,這是他也離不開她的理由。
所以,程晚遙是很樂意做這種的事情的,她的想法也已經變得畸形了。
程晚遙還是有些害怕簡明深發怒,她努力平穩住自己的心緒,按照以前的方式去挑逗著簡明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當她剛剛解開簡明深的襯衫時。
他卻一把厭煩的推開她,直接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粗暴的撕開了她身上本就暴露的連衣裙。
他依舊沒有吻她,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烏雲密布。
沒有任何的前戲,他就那樣凶猛而又直接的貫穿了她的身體。
她隻覺下體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樣,那種痛苦,從雙腿間蔓延到四肢骨骸的各個地方。
不過很快,她的疼痛便轉換成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愉悅感,充斥她的每一個神經。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女人的嬌喘,在這間寂靜的KTV包間裏顯得那樣的曖昧。
這一次簡明深的速度很快,完事之後,他毫不留情的推開了香汗淋漓的程晚遙。
冷聲道:“去換個人來。”
程晚遙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她怎麽敢違抗簡明深的要求。
她蹲下身撿起那件已經被撕碎的連衣裙裹在身上,朝門外的服務員喊了一聲,很快便有一件嶄新的裙子拿來給她了。
不多時,程晚遙便帶著一名年輕貌美的少女走入了簡明深的房間中。
簡明深已經穿好了衣服,此刻正仰靠在沙發上,看著站再燈光下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少女。
“過來。”簡明深因為喝酒了,視力此刻有些模糊。
他動了動嘴唇,朝那少女說話。
“還不快去?”程晚遙轉身嗬斥了一句,便推了一把那個少女。
少女一個踉蹌,徑直摔倒在地上。
“倒酒。“簡明深實在不想去管這種小事情,直接朝那瑟縮不安的少女吩咐道。
少女垂眸,旋即從地上爬起來,穿著黑色的工作服走近了簡明深。
她伸出手,拿起已經打開的紅酒,給簡明深添了一杯酒。
“我隻是服務員,不陪酒。”少女的聲音幹淨而又清澈,就像山澗的清泉,擊打在泉石上發出的清脆的聲音,她的語速有些慢,一字一句的咬得特別清楚。
但是,聽在簡明深耳朵中則就有幾分刺耳了。
程晚遙嚇得腿直打抖,恨不得上前去教訓那個少女一頓,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是怕,簡明深因為少女的不懂事,而遷怒於她啊。
聽見這樣幹淨的聲音,簡明深也緩緩的睜開了眼,打量著跪坐在他腳邊的少女。
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幹淨的皂香味,淺淺的淡淡的,和她們用的名貴的香水都不一樣,卻讓他覺得格外的好聞。
那是他記憶中的味道。
“我知道。”簡明深掃了一眼她身上的服裝,自然就知道了。
他無意之中掃到了她的工號牌,問:“你叫童桐?”
不過他的聲音卻並沒有讓這叫童桐的少女回答,因為童桐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聲音。
“你快說話啊!”程晚遙實在是按捺不住,直接朝童桐走過去,蹲下身,順帶掐了童桐一下。
“疼……”童桐連忙縮了縮身體,她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簡明深。
這一瞬間,簡明深的酒精也全數褪去。
他凝眸看著麵前安靜秀雅的少女,好像看見了另一個不同的夏桑站在了她的麵前。
她那陽光般溫潤的眸心流轉出瑩瑩光澤,仿佛皎潔的月,幹淨而又純粹。
他在她的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中,甚至可以見到自己的倒影。
她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陰影,美麗而又安靜得讓人窒息。
精致的鵝蛋臉,類似於櫻花色的嘴唇輕輕的抿起,眉頭微微擰起,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書卷之氣。
他不禁坐直了身體,目不轉晴的看著底下的童桐,眼神很是複雜。
這個童桐和夏桑是完全不同氣質的兩個人,可是,偏偏,童桐的五官像極了夏桑,尤其是那一汪秋水翦瞳。
夏桑的眼睛裏永遠是冷漠的,甚至帶著倔強,就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幽靈,帶著詭異和邪魅。
而麵前的童桐,她幹淨而又透明,眉宇之間的憂鬱氣質,讓人憐惜,好似一朵開在角落中的墨蓮。
童桐的幹淨和清澈,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而程晚遙雖然也是清純的人,可是,她的眼睛卻布滿了算計。
所以,程晚遙的清純是裝出來的。
“對不起,我的耳朵聽不見,所以,請你重複一次,您剛剛說了什麽。”童桐眉頭緊緊的擰起,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簡明深的臉色,繼而輕輕的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簡明深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聾子嗎?那可真是可惜了……
“我說我知道你不陪酒,知道你是服務員。”簡明深麵對這個像極了夏桑的童桐,難得的語氣也放柔了起來。
童桐,是一塊透明的琉璃,讓人不忍心玷汙。
聞言,夏桐卻是垂下了眸子,眼中劃過一抹濃濃的恨色。
她想,這大概就是那個男人口中的簡明深了吧?
那個陰鷙殘忍的男人,害得她的姐姐慘死。
而她哪裏是什麽童桐?她是夏桐,夏桑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妹。
她垂下頭,手指緊緊的攥著工作服的衣角。
“你起來。”簡明深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第一次,他的語氣是這樣的平靜。
程晚遙聽見這話,清純的臉上劃過一絲怨毒之色。
在他的心中,同樣是棋子,夏桑那個賤人都比她來得重要。就算,夏桑已經背叛了他。
可是,她依舊無法取代夏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這樣的感覺,讓程晚遙氣得想要抓狂,甚至想要毀滅這一切。
童桐和夏桑長得像,她當然知道,她第一眼看,還以為童桐就是夏桑。
可是。她知道童桐和夏桑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完全全的就是兩個陌生人。
因為,她和夏桑還是好姐妹的時候,夏桑從來未曾說過她還有家人,除了那個癱瘓的老東西。
夏桐抬起頭,目光直直的看著簡明深,看著他那一張一合的唇瓣,以此來判斷簡明深說的什麽。
她聞言,清靈透徹的眸中劃過一抹不解,很是天真,便說:“北宮娛樂城的服務員在包廂裏麵不是都要跪著嗎?”
她來這裏還是下了很多功夫的,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能夠在有朝一日接近簡明深。
今天,隻是她的第一步。
簡明深的唇角一勾,他那煩躁的心情因為夏桐的嗓音而慢慢的被撫平。
他斜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笑意,薄唇輕吐,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是她們,她們要跪,你不用。在北宮娛樂城,從此以後你都不用跪。”
此話一出,不止是夏桐震撼了,就是程晚遙也驚呆了。
她沒有想過,僅僅隻是一個長得像夏桑的女人,都能得簡明深如此的青睞。
而她不知道,簡明深會對夏桐這樣的優待,無非是他認為自己曾經虧欠了夏桑。
就算,他從來沒有承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