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摔了個大馬趴
此時夕顏內心的正義感也躍躍欲動,她一定要鏟除這個破爛神功,害的病人不敢說實話,不敢去醫館,害的普通人被當成妖魔被暴打,今天要不是自己在這裏,想來這個叫小燕兒的女孩兒肯定會無辜慘死吧!此刻,不禁又回憶起沒有穿越之前,碰到的那幾個被邪教組織洗腦後,放任病的奄奄一息的孩子不去治療的邪教學員,當初如果沒有碰到自己那些孩子也會等著死亡降臨了吧!所以這一世看到又有人宣揚這些歪門邪道的害人東西,夕顏覺得很反感!
夕顏不再多想,走上前去,眼疾手快的點了幾下男人的穴道,隨手掏出一粒止痛藥放到男人嘴裏,合上男人的嘴巴,又用手一提他的下巴,頭一揚起,藥丸就滑進了胃裏,緊接著,夕顏又扯開男人的衣服,摸索著擺正了肋骨,拿出一小瓶藥水撒在男人的傷口處,迅速摸勻,瞬間,男人臉上的痛苦消失,浮現出的是一副驚愕的表情,剛剛發生了什麽?自己的骨頭好像被人比對著接到一起,又塗了一些東西,一瞬間的功夫居然長好了!這是在演動畫片嗎?
而吳師父剛想要上前,卻被莫峰製止住,一拳打在胸口,隻聽吳師父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處。“你!你們!”
其他弟子看到自己的師父被打,紛紛上前,想要動手,而另一波看熱鬧的人卻有打抱不平的上前說道:“你們要以多欺少嗎?你們不是主張愛心良心善心嗎?怎麽?現在居然要動手打人了!再說了,按照剛才你師父說的,上輩子肯定是他打過這個年輕人,所以這輩子人家還回來了,怎麽?你們要違背你們師父說的話不成?”
聽到此路人甲講的話,一眾弟子沒一個再上前的,都在觀望著自己的師父,看他怎麽解決。
而吳師父心裏那個憋屈呀!被打了還不能還手!剛剛這一拳沒打斷肋骨也應該肺部有淤血了吧!
夕顏治療好那個男人之後,轉身看向大家,連推測加揣摩的開口說道:“我什麽都不信奉,並不是說阻止大家去信仰什麽,但是請大家不要愚昧無知,如果真如這吳大師所說,練習他的所謂的神功就可以治愈所有的病症,那為什麽這個無量神功不能治愈骨折?為什麽那麽多信奉無量神功的人依舊會死於不治之症!難道真的是他們沒有對無量神功的誠心嗎?這隻是這個吳大師自己的說辭,信就保佑你,治愈不好就是因為心不誠,碰巧治愈了就說是神功保佑的,所有的好都歸功於他,所有的不好都怪罪於修煉者本身!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剛剛這個被幾人圍攻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真的是妖魔嗎?到底誰是善?誰是惡!誰又是妖!誰又是魔!”
夕顏掃視了一眼眾位弟子,她知道這些人裏有的依舊沒有相信她,畢竟隻憑借自己的三言兩語是不能改變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的。
夕顏又轉身看向吳大師,此刻吳大師捂著胸口,臉上露出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夕顏取出一粒活血化瘀的藥丸,打算塞進吳大師嘴裏,吳大師看出了夕顏的目的,無非是他吃了藥,吃好了,向大家證明他是騙人的!
但吳大師顧不了那麽多了,丟人就丟人吧,總比疼死了好!所以夕顏遞過藥丸時,吳大師並沒有拒絕,心裏倒是期盼著吃下藥丸,盡快解除疼痛。
可說時遲那時快,剛剛陪同吳大師的那個年輕車夫,一下子衝上來,奪過了夕顏手中的藥丸,莫非宇見狀,一個閃身踢向年輕車夫的腹部,年輕車夫躲閃不及捂著肚子倒飛了出去,手中的藥丸滾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的碰到一小塊曬幹的狗屎邊上,而又被一隻挪動著看熱鬧的人不小心踩到了腳底下,待那人再抬起腳時,狗屎一部分嵌在藥丸裏,壓扁了!
吳大師眼巴巴的看著藥丸被踩,也無能為力,氣的兩眼通紅的看向年輕車夫,這個笨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真是氣死人了!剛剛人家打自己的時候,沒看著他那麽快反應,現在人家在救自己,這家夥居然……
而眾人最為關注的還是那使人倒飛出去的那一腳,真是好大的力氣呀!
夕顏看向倒在地上的年輕車夫,不禁搖了搖頭,說道,“你師傅身體裏有淤血,你把我給他治傷的藥奪走了,你真的以為你師父可以自愈嗎?”
然後夕顏又轉頭看向吳大師,“既然他不讓你吃,你就繼續痛著吧,反正那個藥,我就隻有一個。”
年輕車夫聽完夕顏的話,轉頭看向吳師父,而此刻正好看到吳師父那雙被氣的赤紅的眼睛似乎在冒著火星子盯著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嗎?師父是想要吃下那粒藥所以沒有反抗?可是師父不是神仙嗎?不是從不主張大家吃藥嗎?
而此時人群外突然傳來了嘈雜聲響,原來是由於此地人數太多,有人以為是聚眾鬧事的,所以報了官。
“怎麽回事?誰報的官啊?”一個滿臉褶子的官府捕快領著七八個穿著服製的人越過圍觀群眾,走到了吳大師這邊,但此刻卻沒有人站出來承認自己報的官。
褶子男剛想讓人查一下在場的人到底是哪一個去府衙送的信兒,突然又想到這也算是舉報,老爺說過要保留舉報人的隱私,就沒再吩咐,一低頭,又看到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的吳大師。
“呀!師父,你怎麽摔倒了?難道是有人砸你場子?”褶子男趕快想要上前去扶吳大師,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而且看那神情,好像對吳大師很是崇拜。
“額!不用扶我,我坐一會兒就好了。”吳大師阻止了褶子男的動作。
見吳大師不讓自己碰,褶子男又立刻轉頭搜尋著什麽,看到那個年輕車夫也同樣倒在地上,蹙了蹙眉頭,開口問道,“師父心地善良,不與人計較,不想說就不說,你說怎麽回事?”
年輕車夫一聽,這話說的,師父心地善良不願意說,我就得說,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心不良唄!但也不敢反駁褶子男,抬頭指向莫非宇,說道:“師父幫弟子們發功,這兩個人來搗亂,趁師父不注意打了師父一拳頭,又要強行讓師父吃他們的藥,我上前阻止,被踢了一腳,摔了個大馬趴!”
“什麽!居然這麽大膽!那你們呢?居然看著別人揍我們師父?”褶子男那小暴脾氣上來了,衝著人群吵吵著。
而其中一個弟子甲代表眾弟子說道:“不是不管,是師父之前剛剛說過,被人打了是上一世欠人家的,這一世人家得還回來,至於小薛被踢了,那應該也是上一世他踢過人家吧!”
“是啊!是啊!”
“嗯,就是這樣!”
眾位弟子七嘴八舌的回應著,就怕別人說自己不誠心誠意。
而夕顏和其他看熱鬧的人卻忍不住在偷笑,這是什麽思想啊?難道是參詳眾個有名的教派衍生出來的畸形宗教思想?
要不然人家其他教派也沒讓得病不吃藥啊!也沒讓受傷不去醫館治療啊!怎麽這幾條不遵循人家的思想,卻偏偏隻學習人家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前世今生,因果循環?
褶子男聽了眾人的話,也差點兒憋出內傷,繃著一張臉,對著莫非宇和夕顏說道:“你們故意傷人,跟我去衙門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