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恩怨
新加坡的夜晚，潮濕且溫暖。李四幾人穿著大褲衩上了頂樓的遊泳池。
此刻的樓頂燈火輝煌。遊客們大都沒有早睡的習慣。眾人三三兩兩的在池邊閑聊或是單純躺在池邊仰望著星空。
李四率先下了水。此刻池水有些微涼。李四趴在泳池邊向下張望。一眼望去，夜空下的新加坡耀眼奪目。
李四也終於明白為何許多人喜歡登山眺望。這是一種高高在上，一種俯瞰芸芸眾生，這是神的感覺。
“四兒……你發什麽呆？不看美女啦？”
虎哥這個不識趣的家夥打斷了李四的思緒。
“哪有美女？”
李四雖然不滿虎哥打斷自己的思緒。但仍舊下意識的問道。
“這不都是嗎？”
虎哥隨手指了一圈。
李四這才注意到已經有不少人下水了。下水的美女門也比較放的開，穿的一個比一個暴露。
李四雙眼放光，立馬想去和美女們打招呼。
“四兒，你先別激動。你看看誰來了？”
虎哥見李四如此激動，連忙用手拉住了他。
李四順著虎哥的眼神望去。隻見李雪白燕幾位女子也穿著泳衣走了過來。
為了防止被妹妹暴揍，李四立馬裝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李雪她們顯然也看到李四。幾人打著招呼向李四走來。
“小姐，你好漂亮。我想請你喝一杯咖啡。好嗎？”
女人們突然被一位瘦長男子攔住了。男人披著白色浴袍，用一口古怪的中文邀請白燕喝咖啡。
“多謝您的好意。我已經有男友了。”
白燕非常有禮貌的拒絕道。
“您誤會了。我是一位攝影家，最喜歡欣賞美好的事物。我隻是單純的想請你喝咖啡。”
男子見白燕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李四此刻已經與虎哥趕來過來。
李四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小子，你省省吧。你若是再糾纏我媳婦兒，我會打斷你的腿。”
白衣男子轉頭打量了李四一番，又看了看白燕。最後歎息的搖了搖頭。沉默不語的走了。
李四勃然大怒道：“小子，別走。把話說清楚，你這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是什麽意思？”
李雪攔住了暴怒的李四道：“算了，哥。他可能隻是脖子不舒服才搖的頭。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李四被這一鬧，也沒了看美女的心情。當然，在白燕麵前他也不敢看美女。於是李四拉著虎哥去樓下喝酒。
一直沒說話的虎哥被李四拉扯了一番才開口道：“四兒，你不覺得剛才那男子說話的聲音與你很像嗎？”
李四回憶了一番，略帶怪異的說道：“經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點。不過，世上的人這麽多。相像的人也不在少數。聲音類似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虎哥糾結了一番，也釋然了。最終也沒說出他心中的疑惑。
李四二人乘電梯下樓。電梯下到底層時，一位女子推著一位披發男子出現在了李四二人對麵。
“牧野藏？”
李四看清輪椅上的男人後被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雙手做出防禦的姿態。
牧野藏歪了歪頭，身後女子俯身對牧野藏說了幾句話。
正當眾人以為牧野藏要出手時。牧野藏用非常生硬的中文說道：“對不起。上次我認錯人了。”
牧野藏掙紮著站了起來。向李四鞠躬道歉。
李四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對方已經道歉了，李四自然也不會追究。
牧野藏又與李四寒暄了幾句，最後被推著上了電梯。
“四兒，我覺得此事好像有點不對勁。我怕你紅姐她們有危險，我要回去看看。”
虎哥此時心神不寧，總覺得要有事情發生。像虎哥這種靠盜墓為生的家夥，自然是非常的相信這種沒由來的預感。
李四點了點頭道：“我和你一起去。”
樓頂果然出事了。牧野藏與剛才那個浴袍男二人握刀相對。
而李雪則正帶領著一群傻娘們在一旁喝著汽水當著吃瓜群。
“兩位大師，這裏普通人太多了。您二人出刀必定驚天地，泣鬼神。若是出刀時傷及無辜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想請二位換一個地方比試。”
虎哥心善，站在二人中間阻止二人比武。
牧野藏點了點頭道：“我自然是可以換地方。但是你們不能讓尾田君逃跑了。”
對麵白衣浴袍尾田一郎哈哈大笑道：“牧野藏，別以為我真怕了你。既然你想找死，我也不攔著了。”
征得二人同意，虎哥安排一行人來到一個公園。比劍場地乃是公園內的一個露天羽毛球場。羽毛球場四周被高高的綠色鐵網圍了起來。
牧野藏與尾田一郎進入場地後，眾人退了出來。
“這二人有什麽恩怨嗎？居然用真刀比試？”
虎哥問道。
RB劍道比試大多都用竹刀。用了真刀，表明雙方事要搏命了。這種事情很少見。
一直推著牧野藏的女子用非常正宗的普通話解釋道：“此番二人決鬥必有一死。所以我想請虎君把牧野君的故事流傳下去。”
在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中。一個糾纏了上百年的故事，被她緩緩的道來。
RB明治維新後期，隨著“散發”，“廢刀”等一係列政策的出台。武士階層逐漸沒落。
牧野藏的祖父牧野勁鬆本就是一破落武士。他家窮的中隻有一口鍋，一床被和一塊大石頭。石頭是用於冬天感到寒冷時，舉石頭取暖。
本來牧野家還有微薄的俸祿用以支撐家庭，後來這種俸祿也被政府用一萬日元的債券買斷了。
牧野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士家族。原本唯一可以讓牧野家值得驕傲的武士身份被剝奪後，牧野勁鬆徹底垮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牧野勁鬆用武士最體麵的死法自殺了。
據說那一夜，整個城裏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叫牧野勁鬆的人。因為牧野勁鬆用的是十字切腹法。此法不需要介錯人。自殺者需要在腹部橫向劃出一刀，然後再通過心髒一刀劃下。
整個過程自殺者不能大喊大叫。唯有如此才能體現偉大的武士道精神。
牧野家通過牧野勁鬆的死名聲大噪。
牧野家長子牧野太郎，被RBRB陸軍學院免費錄取。
爆發戰爭後，牧野太郎和一群孩子主動請纓為國捐軀。也就在此時，陸軍學院內流傳出一個小道消息。傳言中說牧野太郎的父親並不是切腹自盡，而是在自殺後被人用利刃剝開了肚子。
彼時RB大行其道。學院中的大佬們哪裏能允許這樣弄虛作假的小人玷汙學院的聖潔？於是學院大佬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執意要開除牧野太郎。
牧野太郎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那麽牧野家則將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於是牧野太郎發了狠，在學院門口切了腹。
據說當時情況及其慘烈，牧野太郎哀嚎了一天一夜才死去。
牧野太郎一死。陸軍學院迫於輿論的壓力，直接安排了牧野一家的生活。牧野家的二兒子牧野竹也被陸軍學院免費錄取。
牧野竹到了陸軍學院後也沒閑著，一直調查是誰在散播謠言，害了自家大哥性命。
經過三年的不懈努力。牧野竹終於調查到了這謊言最初是從一位名叫尾田雄的家夥口中說出。
牧野竹知道是尾田雄幹下此事之後懵了。因為他知道尾田雄這人。二人曾經還是主仆關係，尾田雄完全沒有對付牧野家的理由。
沒錯，尾田家便是牧野家以前所侍奉的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