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辦公室的時候,毫不意外的。茹君已經在忙了,抬頭,看到阿古這麽早的到來似乎有些驚愕。忙問,古哥,怎麽這麽早就到了。阿古沒有搭理他,茹君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忍不住多次打探。果然,看到阿古一副病懨懨,頭重腳輕的樣子。茹君知道阿古大概是生病了。連忙焦急的跑過去扶他,古哥,你生病了。不是疑問是肯定。怎麽這麽不注意呀,這麽大的人了,生病就不要來上班了啊。怎麽就不懂的擔心一下自己的身體。也許,是真的病的頭暈了。阿古對茹君竟然有些撒嬌的意味,我生病了你會擔心,會心疼嗎?聽著阿古的話語。茹君頭一次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麽強大的古哥,生病竟然也會有這麽可愛的一麵。順著阿古的話說下去。當然會呀,你是我最愛的哥哥啊。你是我最愛的哥哥啊,這句話像判刑一樣釘在阿古心裏。最愛的哥哥,僅是哥哥嗎?茹君,我一點也不想做你哥哥,真的一點都不想。想著,阿古頭一次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把壓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能被你這樣關心真好,茹君,我很喜歡你依賴我的感覺,能為你遮風擋雨我很開心,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做你的古哥,真的一點也不想,我喜歡你。聽到這,茹君的心仿佛被阿古那句突然的表白給狠狠地擊了一下。扶住阿古的雙手頓時僵掉了。似乎感覺到那等待判死刑的眼神,茹君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人非早木孰能無情,還是自己最愛的哥哥。那種不想傷害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不敢抬頭看那雙等待宣判的眼神。茹君不知道此刻自己怎麽麵對突來的告白,隻想著要是他沒有說這句話該多好。想不明白,怎麽也想不明白,在茹君眼裏,阿古是如此美好,溫柔的人。人長得英俊,年紀輕輕又事業有成,他這樣完美的人應該配同樣美好的女人才對啊,為什麽會看上自己。為什麽?是茹君唯一能說的話。沒有為什麽,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喜歡一個需要理由的嗎?聽到阿古的這句話,茹君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的那個下雨天。麵對撐著傘走到自己麵前的阿古,茹君也是這麽問了一句為什麽。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記得那時候,阿古也是說了一句這樣類似這樣的話。他說沒有為什麽,對一個人好需要什麽理由的嗎?古哥,我們隻做兄妹不可以嗎。你知道的,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我們約定好……話還未說完,阿古已經捂住茹君的嘴巴禁止她繼續下去了。不用茹君說,阿古也知道後麵那幾個字是結婚。別說了,別說下去了,茹君,那幾個字對我來說太沉重了。說完抱住茹君,頭緊緊的貼住茹君的肩膀。聽著阿古喑啞的語氣,茹君知道一直以來給予自己最多的愛,最多關心的人在自己的肩膀上哭了。雖然聽不到那哭聲,但是茹君的心是真正的心疼了,疼到心都顫抖了。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想著初次見麵時,他出現在自己麵前替自己趕跑了那欺負的人,然後留給自己一個陽光的背影。在那挨餓的日子裏,有他帶來的雜糧充饑。在那無數個下雨的天氣裏,有他為自己遮風擋雨。在那無數孤單,痛苦,絕望的日子裏,有他的陪伴。想著生病的時候,那個背著自己走了幾千米山路的人,想著那個給予自己無數溫暖懷抱的人……茹君流淚了。這是茹君第二次為了一個男人流淚。第一次是她爸爸死掉的時候。不忍心再傷害那個人,茹君抱住阿古說了這樣一句話,其實如其說是話倒不如說是一個無法預言的承諾。她說:古哥,如果我沒有和那個人結婚,我們就結婚吧。
本來和諧的關係,因為阿古的幾句話打破了。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一旦打破了那條界限,就無法再回到當初了。無論你怎麽無視它,存在就是存在,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那樣。要不怎麽會有:人生若是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的悲歎呢。茹君和阿古的關係就是這樣。麵對阿古的感情,茹君選擇了逃避,選擇了無視。可是無論再怎麽逃避,再怎麽無視,同樣的舉動,同樣的關心問候,在茹君看來已經變質了。最後,茹君選擇另一種解決的方式。離開A市,離開阿古。那時候的茹君單純的以為,隻要離開他,不再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不再和他聯係,時間久了阿古就會忘記,就會淡化這種感情。可是她永遠也想象不出來,阿古對她的情有多深。離開阿古後,茹君和她第二任男朋友一起回到P市定居了。就這樣,整整兩年時間,阿古失去了茹君的聯絡方式,也不曾見過茹君。兩年時間改變了很多,阿古的公司越來越好,是個名副其實的老板了。同樣,除此之外,時間還帶來年齡的改變。34歲的阿古,越來越有男人味,也越來越有品味了。隨便一站,都可以迷倒一大堆人。可是阿古卻像個和尚一樣,無心留戀花叢。很多人都以為阿古不好女色,有問題。這些年古爸古媽也開始焦急,頻頻給他介紹女人。可是阿古從來不會去赴約,沒有人理解阿古的行為。隻他自己知道,他在等,等一個不知道是否會實現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