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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今生緣,今生續(一)

  “我們決定結婚了!從此,相依相戀,相隨相伴;互相扶持,互相眷顧。愛情,不是唯一的理由。把自己的心坦然交給對方的心,把自己的未來交給對方的未來。是托付,是信賴,是永不休止的關懷與喜悅。”1999年9月9日(零點)9分鄧育昆寫下一段讓劉雪華感動流涕的愛情宣言。當時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感觸良多。是的,愛情,不是唯一的理由。把自己的心坦然交給對方的心,把自己的未來交給對方的未來。就是一種美好的承諾,是對愛的一種闡釋。是愛的升華。


  話很美很美,故事很長很長,心很暖很暖,人很幸福很幸福。


  下麵我要講的故事與這段話有很大的關係。故事不長但也不短,衝杯熱茶,放首好聽的音樂。放鬆心情,來聽聽北部的一個山村城鎮裏的一個故事吧。


  孩子的想法是真實的,最單純的,最沒心機的。他們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也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但也因為單純,所以說出來話和做出的動作也容易傷害到某些人。如同年幼的茹君,茹君出身的家庭在村子裏不怎麽好的,雖說村子裏的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但是人家的家庭是完整的。而茹君卻是生在一個單身家庭,跟著爸爸過著窮日子。沒有奶奶,隻有一個很疼她的爺爺。隻是那時她爺爺已經80多了,所以疼了茹君幾年就走了。以前小的時候總以為茹君是沒有媽媽的,後來聽到家裏人偶然提起才知道茹君是有媽媽的。聽說她媽媽在她出生不久就跟別的男人跑了,而跟她媽媽介紹男人的還是茹君的大姑。很多人心裏都明白她大姑收了那男人的不少好處。雖然村子的人知道其中的事,也對茹君的大姑給茹君媽媽介紹男人的事情很不齒,但是這個社會是現實的,是金錢的社會。能怪誰呢?人還是社會環境?

  茹君的爸爸是屬於那種典型的農村人,沒什麽文化,家裏更沒什麽錢,生性好些好賭。將近40歲才娶到茹君的媽媽,還是用掉了全部的家當才娶到茹君的媽媽。本以為這事就這樣定了,可是誰能想到那女人居然生下茹君後就跟別的男人跑了。從此,村子裏的閑話又多了一筆。聽村子裏的人說茹君的媽媽很年輕,很漂亮。剛生茹君的時候也不過20歲。而茹君也終日生活在親戚不親,家人不愛的日子下。


  沒人疼沒人愛,自然免不了招人欺負了。不僅孩子們欺負,就連村子裏的一些大人們也用不好的眼色看茹君。以前茹君的爺爺在世的時候,村子裏的大人,孩子多少還有些忌諱。待茹君的爺爺去世後,村裏人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而那時茹君的爸爸因為要經常出去做工,早起晚歸的他根本沒什麽時間打理孩子。於是,常常可以看到一群孩子圍著欺負黑瘦的茹君,對她拳打腳踢的。甚至,有些特頑皮的孩子還給茹君取上什麽外號,變樣的打油詩。順口溜般,一見著茹君就對著喊。


  古詩文初見碧茹君時,碧茹君正抱著頭在馬路中間被幾個頑皮的男同學拳打腳踢。而走在路上的一些同學有的漠視,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在小聲議論,卻唯獨沒有人跳出來幫忙的。這種事情在童年是見怪不怪的,不隻是我,很多人都跟我說過他們的童年也是這樣過來的,隻是大部分是欺負人的那類,我想茹君就剛好是被欺負的那一類。看爛泥一樣摔倒在黃泥路上的碧茹君,古詩文終於看不過去。提起腳步向那幾個小學生走去。順著當兒對著他們哄一聲,那些調皮的小男生就嚇跑了。畢竟這些孩子還是孩子,怕比自己強大的人。


  轉頭向那趴在黃泥路上哭泣的人走去。別哭,他們走了。感到前麵的壓迫感,茹君知道了是那個幫自己趕走那些人的人,抬起頭朝那人望去。好高,是茹君的第一感覺。其實,茹君會有這樣的感覺,首先是因為茹君比古詩文少7歲,而其次大概因為營養問題,茹君比起一般的同齡人都要顯得矮小些。人家打你,你都不知道還手嗎?這是古詩文很不理解的,常理來說,被人欺負,是人都會反抗的吧。怎麽她就隻會一直抱著頭叫痛,叫人不要打。我打不贏的,如果反抗會被打得更厲害。反正也沒什麽,習慣了。雖然阿古僅是初中生,但是聽到這樣一個比自己足足小半截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古詩文的心裏依然有種被人重重一擊的感覺。望著眼前這個因為被挨打而全身都是肉眼可以看到的傷痕的人兒時。古詩文突然很想撥開這個人的心,看看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意識到這樣恐怖的想法,古詩文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這種可恥的行為。轉而又想著,何必對一個陌生人這麽在意。不值得。想著背起書包走了。蹲坐在路邊的小茹君看著消失在眼前,向那溫馨的夕陽走去的身影,眼神呆滯了。這麽美好的人,這麽溫暖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呢。如果這樣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該是多好。這樣就不會被欺負了。小茹君想著。這時候,茹君還不知道。以後這個人真的成了一個保護自己的哥哥。這一年,古詩文15歲,茹君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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