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你竟然對我投毒
因為薄忻城說完話過後,其餘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隻有她一個人在說話。
薄忻城聞言,不善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了門口,眼底全是惡劣的寒意,仿佛能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她咽了咽口水,然後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先離開。”
說完,她就要關好門偷偷溜走,但是厲南已經走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苦笑一聲:“顧小姐,先生找的就是你。”
“找我幹什麽,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間。”她掙紮著,但是力量微乎其微,還是被厲南帶到了薄忻城的麵前。
而醫生抗不過薄忻城的威壓,開了強效止痛藥,倒了溫水給他服用。
顧瑾熙看到,忍不住說道:“薄先生,你這樣一定會早死的。”
“你說什麽?”他的動作狠狠一停,好看的眉心瞬間褶皺起來,麵色極其難看。
那黑眸……幽深的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淩遲在她的身上。
而她,毫無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睛。
“我說,你這樣肯定容易早死!止痛藥隻是麻醉的一種,吃多了會對其產生依賴性,而且等你真的大病來臨,長期服用止痛藥會影響你的痛覺神經,會嚴重的影響後期治療。你說,到了那個時候會不會容易早死?”
她的話音落下,氣氛瞬間詭異起來。
那些醫生齊刷刷的看著她,就像是看稀有動物一樣,那眼神帶著同情和讚賞,就仿佛是看她的最後一眼。
顧瑾熙當然了解薄忻城的脾氣,但是也明白,這個男人從不聽好話,你越是唱反調,和他對著幹,他反而會乖乖聽話。
她也不擔心他懲罰自己,因為他沒資格!她可不會再任由他欺負自己!
但,即便如此,心還是微微顫抖的,暗罵一句自己多管閑事,管那個混蛋死不死,關自己什麽事啊!
薄忻城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將水杯放下,然後吩咐道:“把文件都帶上,去醫院。”
厲南聞言,臉上浮現出喜色,他家先生願意去醫院,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而那些醫生也是震驚的看著顧瑾熙,那模樣簡直就像是見到了醫學奇跡一般。
世界上竟然還有反駁了薄先生而不倒黴的人,他們該不會是做夢吧!
“先生,一切準備好了,可以馬上出發,十五分鍾後可以抵達醫院。”
“把她也帶上。”薄忻城略有嫌棄的抬起了一隻手指頭,隨意的點在了她的身上,仿佛點名了一顆細菌一般。
顧瑾熙忍不住蹙眉,退後一步道:“你去醫院關我什麽事,不去?”
“因為,是你給我投的毒!”
“什麽?”她錯愕了,她要是真的投毒,這個混蛋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好不好!
厲南輕咳一聲,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先生腸胃不好,吃了你煮的泡麵,引發了腸胃炎。”
“當初你不是勸了嗎?他自己要吃的,關我什麽事?”
“先生……說關你事,就關你事。”厲南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幼兒園裏無理取鬧的小學生,恨不得直接說:我不管我不管,總之先生這麽說了,那麽就要這樣做。
厲南這輩子嚴謹肅穆,但是自從先生遇見了顧瑾熙後,他頻頻掉節操,感覺老臉都快丟盡了。
再看始作俑者,他愜意的靠在沙發上,眉目清揚,仿佛事不關己,耍無賴的也不是自己一樣。
厲南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他攤上這位主子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座機響了,薄忻城習慣性的接聽,按了免提。
“薄先生,樓下有一個自稱是程氏集團的繼承人,一直在大廳鬧,非要到總裁辦去找他的未婚妻。”
顧瑾熙一聽“程氏集團”這四個字,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程浩宇還是和兩年一樣,總是喜歡死纏著不放。
她連忙說道:“不要讓他上來,可不可以把他趕走?”
但是,前台根本理都不理。
薄忻城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說道:“是嗎?那就讓他上來吧。”
“是,先生。”
那人說完就要掛電話,嚇得顧瑾熙衝上去搶了電話,急切的說道:“等會等會!薄先生臨時改變主意了,你再等一會。”
薄忻城聞言,一手撐著額角,嘴角揚起邪佞的笑容,看著她焦急窘迫的樣子,似乎胃也不那麽疼了。
他搖搖頭,薄唇輕吐:“我沒有改變主意。”
“我陪你去醫院還不行嗎?”她無奈的哭喪著一張臉,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這幾天她一定是在水逆,否則怎麽能這麽倒黴?
“我改變主意了,將那人打發了,別讓他在公司出現。”
“是,先生。”
前台確定後掛斷電話,她也鬆了一口氣。
最後隻能認命的跟在了隊伍後麵。
厲南湊近她,有些感激的說道:“謝謝顧小姐幫忙,否則先生肯定不會去醫院的。”
“我隻是見不得他欺負別人而已,那些醫生是為他好,是他自己有問題,還怪別人。”她忍不住控訴那個惡魔的行徑。
厲南聞言不禁苦笑不得:“顧小姐說話還是小聲點吧,否則被先生知道,又要麻煩了。”
顧瑾熙聞言,連忙吐了吐舌頭,縮著腦袋,模樣乖巧可愛。
薄忻城回眸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俏皮的樣子,盡收眼底。
這樣靈動活潑的顧瑾熙,才是真的吧?比之前那倔強不懂分寸的樣子,簡直好太多。
看來,這個家廚要好好調養。
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車子總共有兩輛,厲南開車帶著薄忻城,而醫護人員有專門的麵包車。
兩輛車讓她選,毫無意外當然是遠離惡魔,接近天使啊!
她想也沒想,跟著一群醫生的屁股後麵,就要上車,但是腿還沒跨上去呢,就被人拽了下來。
薄忻城拎著她纖細的胳膊,直接拽到了前麵的車裏,和自己並肩坐在後車座。
“我可以跟著醫院的車。”
“你要贖罪的人是我,伺候的人也該是我。”他淡淡的說道,說完就閉上眼睛,強忍著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