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沒想到爸爸也是個老二次元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嚴萬腦袋未動，眼珠子鼓鼓轉轉，斜眼盯住那拿著手機湊到他面前的少女，面對對方的質問，他戲謔的說道：「知道什麼？」
少女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消息，正是已經發得鋪天蓋地的「公共場所WIFI警惕連入」的消息。
「你才剛說有奇特的免費WIFI網路，然後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還說你不知道。」張璐眼珠一瞪，嬌微怒，「你還想騙我連入，你這不是在害我嗎？」
「你可是我的好同桌，我怎麼捨得呢。」嚴萬微微一笑，接著輕浮伸手，想要拂過少女的青絲，但卻被警惕的張璐一下躲開。
張璐凝視著嚴萬的眼睛，卻發現對方的眼中是一片平靜，但卻又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危險感，那就像是瘋狂的海難即將到來時的寧靜，是虛假的，如芒刺背的。
一絲不寒而慄的感覺湧上張璐心頭，張璐才感覺到這位同座半年的同桌，居然可能是一個擁有危險傾向的瘋子。
平時只覺得嚴萬行事有些乖戾，多多少少只是有點瘋瘋癲癲的樣子，但還在可以接受的安全範圍內，但現在看來，對方恐怕是真瘋。
他是真的有害死自己的打算，儘管那對他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玩笑，只是一瞬的念頭，但他卻絕對是滿懷惡意，並且就算玩笑真的應驗了，他也不會覺得一絲負擔和愧疚。
對方的眼睛是這麼告訴她的。
張璐畏縮了，那種比被冷血動物盯上還要毛骨悚然的眼睛，讓一向還算膽大的她感到了危機。
當天的晚自習，她申請換了座位。
嚴萬完全不以為意，他一邊用筆桿規律地敲打著厚厚的套卷，一邊兩眼陰翳的想道：「陸兄啊陸兄，這次的任務可是相當刺激呢。」
……
儘管警示的消息已經發得人盡皆知，但總有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事情過了眼睛不過腦，轉眼就會背過腦後的人，在社會中並不在少數，當然，也有人是真的屬於兩耳不聞窗外事，對除了眼前事或者享樂而完全不顧其他的類型。
他們還是中招了，一夜之間，全國便有一萬名左右的人在突然之間昏倒在地，送入醫院一查看，赫然已經腦死亡，表面雖然安然無恙，但大腦已經被不知名的力量擰成了漿糊。
然而，這萬人群體中也不全是以上提及道的類型，大部分人會死，完全是疏忽於習慣以及敵人的狡猾，他們習慣了「白吃白喝」的便利，又很天真的以為壞事不會輕易降臨到自己頭上。
不懷好意的惡徒們將某些公共場所（如商場、酒店等）的免費WIFI偷換成了他們秘密籌備好的「毒網」，那一群抱著「反正一直用著也沒事」的僥倖心態，終還是連入了地獄的通道，掉進圈套，精神和靈魂都被那深藏在交錯維度中的怪異之神，頃刻間吞噬得乾乾淨淨。
星城市的某座大型商場，在警示消息發布過後的第二天出現了大量因不明原因腦死亡的人類，他們死亡前往往會先是感到一陣冰冷，隨後是恐懼，表現出如同溺水般的狀態，最後發出一聲高亢的慘叫，轟然死去。
那周遭人突然橫死的畫面，一度令當時還在購物廣場的眾人感到驚恐和窒息，就連只是從流傳出去的隻言片語了解到事情的人們也是不寒而慄。
萬人橫死，並且死亡數字還在不斷悄然上升的消息，在短短兩小時之間傳遍舉國上下。
國家方面當即拉響了象徵危險事態的警報，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當得知消息時，陸小空還正在進行今日的培訓，但事發之後便被何家安的一通電話叫回了局裡。
路上就看過最新事態的陸小空也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即將面對的審問，說是審問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因為最先得知和放出消息的源頭，在眾人看來，就是他。
一路忐忑不安，陸小空以為自己將會成為被推上眾人台面前的罪人，說他知情緩報、辦事不利等等，將這次的人禍全部歸結於他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身上。
但事實證明，陸小空想多了。
回到局裡，上司們並沒有對其表現出責備，而是即刻對陸小空發布了任務。
「陸小空，你作為第一個知情人，你將有義務參加接下來的行動。」副局站在陸小空面前，正聲說道。
陸小空愣了一會兒，但還是說道：「是什麼行動？」
調查局的作風一貫如此，所有的命令都是不容置疑以及否決的，所有命令之外的個人主義行動都是不被允許的。何況，他一個三等調查員，更是沒有任何拒絕任務的權利。
「你要前往一次星城。據統計顯示，因人的電子設備接入特殊共享網路而腦死暴斃的區域，今日之內就已遍布全球。而在我們華夏國，事發區域主要集中在中部地區一代，尤其湘南省的星城的傷亡人數最為嚴重。現在，整個星城的出入境都已經被封鎖起來，那些主使者們一定還被困在裡面。」
「所以，我的任務是幫助星城當局的人抓捕兇犯們嗎？」
「是的。」吳啟榮點點頭，認真且嚴肅的提醒道，「但我必須得說，此次的行動，對你而言將是一場危險係數極高的挑戰。如果正如你昨日所言，那些隱藏黑暗中的使徒是在為他們侍奉的邪神而做出的活動，那麼，你將很可能會有與邪神正面接觸的機會。但邪神這種詭異存在，究竟有多危險，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了。
」
陸小空微微抿了抿嘴，默默地點了點頭。
「此次行動，局裡只有我一個人參與嗎？」突然，陸小空又好奇的問道。
吳啟榮答道：「不，何家安總隊長也會與你一起，以及那邊的調查員兄弟們。」
說著，吳啟榮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靈機一動，對陸小空說道：「對了，你跟我來。」
陸小空好奇跟上，隨後來到了調查局的地下十層，唯有特殊人員以及當局正副局才有資格去到的地方——調查局的武器庫。
初入武器庫，各種各樣見過的、沒見過的冷兵器和熱武器都橫架在四周的架子上，手無寸鐵的陸小空頓時心頭一盪，開始興奮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護身傢伙就要來了。
但令陸小空越來越奇怪的是，吳啟榮對一路呈現在兩邊的兵器都視而不見，似乎他想為陸小空挑選的並非是這些平凡之物。
「難道不是一般武器，還是收容物？」陸小空心動了。
走到武器庫的最低，一面平滑整潔的灰牆，吳啟榮站在牆面前，用手對準某幾塊磚的區域，摁下自己的手印，旋即灰牆便突然裂開一道平整的裂痕，緩緩打開，露出裡面金屬質的房間。
房間內四周儘是一個個保險柜，每個保險柜上都貼有一個編號。
吳啟榮徑直走到了編號為66的櫃前，輸入密碼，從中抽出了一個手提箱將它拿到了陸小空面前，放在了房間的一塊方形鐵桌之上。
打開手提箱，吳啟榮先是微微動容的看了一會兒箱子內的東西，面容中有些感慨和猶豫，隨後才把箱子打開的一面朝向陸小空。
映入眼帘的是一對裂跡斑駁的轉輪式黑色手槍，主調為黑色，握把、套筒的凸面邊緣部分，以及凹槽的紋路中都有著如鮮血般的紅色，總體看上去有一種老式兇器的感覺。
既然這對手槍能被儲放在這麼隱蔽的地方，那也就說明這對手槍絕對有著不凡之處，所以陸小空並不急於吐槽。
但不知為何，陸小空總覺得這對手槍，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他在哪裡見過。
「這是？」
「血手聖徒。」吳啟榮立即回答道，同時說，「這是你父親曾經用過的配槍，最初它們只是兩把模型手槍而已，但在你父親長期使用過後，這雙槍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我父親？」陸小空一怔，隨後嘴角一抽，「為什麼這槍的名字聽起來這麼中二，還有點熟悉。」
吳啟榮微微一笑，「玩過崩崩崩崩崩崩嗎？二十幾年前，還只出到崩崩崩，這手槍就是其中一個遊戲角色使用的雙持武器。你也知道你父親具有『擬真』的能力，這是他消耗大量異能量完全具現出來的武器，就算是脫離他的異能，也能發揮使用。」
陸小空：「……」
難怪我說這麼熟悉啊！
陸小空臉色連連變換，想到還躺在醫院病床上的父親，他竟突然覺得自己是那樣的不了解父親。
爸爸他，他，他居然是個老二次元了……
「你不是一直在向我們申請要有防身的武器嗎？此次行動危險，再加上你加入局裡以來，屢立奇功，綜合這些嘉獎，這一對無危險的收容物足夠補償你了。」吳啟榮說著，將箱子再次推進到陸小空面前，說，「以前它們屬於你父親，現在，它們屬於你了。」
「父親的武器……」陸小空伸手觸碰著血手聖徒，感受著從冰涼槍身上隱隱傳來的火熱，他竟然有了一絲呼應上的感覺。
陸小空似乎感應到了雙槍的靈性，雙槍也在愉悅的呼喚著它，大概是因為從他的身上找到了它前任主人的氣息。
他慢慢將雙槍握在手中，重量對於一般手槍來說，有些過重，但還在陸小空的接受範圍之內。
「它用什麼子彈？」
「你可以將其稱為靈能武器，它不需要實體子彈裝填，只需要你向它持續提供異能量就可以了，並且可以憑藉意念，隨心所欲的加快雙槍火力，同時，它還附帶上了遊戲里的武器技能，分別是聖罰和血手，具體的你有機會可以去測試一下。
雖然我知道你很清楚，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不要胡亂使用危險武器，也不要過度依賴於武器，當你保持對外物的依賴，詭秘的力量將會給你帶來不可磨滅的陰影。」
陸小空的喜悅平息下來，他將武器重新收好，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謹記在心。」
吳啟榮拍拍他的肩頭，然後又從箱子的一個角落拿起一枚造型古樸的指環，拿給陸小空：「這是你父親擬真出來的儲物戒指，好像是從幾十年前的某網文小說里具現的，叫什麼……納戒，似乎可以滴血認主。以前是你父親在用，但後面他出事了，這件裝備也沒人用得了了，你是他的子嗣，說不定有機會可以使用，你試試吧。有了它，你這兩把手槍也方便攜帶一些。」
聽著吳啟榮的話，陸小空越發感覺自己對親生父親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