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咪咪的本事
並且聲音越來越近，向著周其走過來。
周其咽了一口口水，握緊手中的斧子，緊緊盯著哭聲傳來的方向。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直到快要出霧氣，終於停了下來，同時哭聲也停止了，周其感覺對方也在緊緊的盯著自己。
雙方對峙了一會，周其感覺對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額頭上冷汗直冒。
接著他慢慢向著電鋸的方向移動，不過眼神還是盯著那哭聲的方向。
此刻霧氣的逼近又停止了。
但留給他們的地方已經小了很多。
周其拉響柴油機，電鋸瘋狂的轉起來，發出嗚嗚的聲音。
周其邊進行鋸裁邊觀察著對方。
倒地的幹杉樹好操作很多，不一會兒就鋸好了。
此刻一陣奇怪的聲音想起，周其和伊紅互看了一眼，開始停下手中的動作自動靠攏，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此時的他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方位，隻能聽聲辨位。
“嘎吱嘎吱……”
聲音越來越近。
接著一輛板車的頭部出現在他們視野當中，緊接著，車後麵的老婦也出現了。
看見是老婦，兩人鬆了一口氣，然後將鋸好的杉木抬上板車，周其將電鋸和斧子一並扔在車上，取出自己的菜刀握在手中。
周其發現，菜刀到處，霧氣快速的向後退散。
“還真不是一般的菜刀？”周其私下想到。
三個人共同拉著一輛拉著棺材木的板車在一片濃霧中前行。
“咯吱咯吱……”
連風聲都沒有的森林中，這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走了好一會兒，還沒有走出霧氣。
“這條路好像不對吧？”周其輕輕對旁邊的伊紅說。
“我也注意到了，我們來時可沒這麽遠。”
周其走到老婦旁邊，問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老婦沒有回答，而是低著頭繼續在前麵拉著板車。
周其知道她聽力不好，於是加大了聲音再次問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老婦頭也不抬，低頭繼續前行，口氣冷冷的說道：“沒錯，就是這條路。”
周其看著周圍的霧氣，方位已經完全無法辨認，但是他憑來時的記憶，知道他們現在走的距離已經遠遠超過來時的路。
“停一下，我們方向可能錯了。”周其對著老婦說道。
這次周其說得很大聲，比剛才的音量還大，確保老婦能夠聽得見。
但是老婦沒有回答，也沒有停下。
周其舉著自己的菜刀上前，對著老婦喊道：“停下，聽見沒有。”
“嘿嘿嘿嘿……”
老婦發出一陣詭異尖細的笑聲，接著向他們轉過身來。
周其看到的是一顆由黑色霧氣團聚而成的頭，同時繼續發出尖細詭異的笑聲：“嘿嘿嘿……”
周其慌亂了一下，舉起自己的菜刀就是一頓亂砍。
接著對方整個化作成一團團霧氣與周圍的霧氣相融合。
周其連連後退幾步，險些跌倒，同時手中的菜刀還在對著霧氣胡亂揮舞。
“走了。”伊紅提醒道，周其才慢慢緩個神兒來。
接著他用手使勁兒在板車上拍了一下，同時用菜刀砍了一下。
“這是真的。”周其對著兩眼瞪大的伊紅說道。
“現在怎麽辦？”周其拉著板車的前端，站在原地，說道：“沒有方向我們不可能走回去的。”
伊紅反而有些不慌不忙，走到周其身邊，從他的包裏取出畫冊，同時取出貓糧。
將貓糧倒出一部分放在板車上。
“咪咪……”伊紅喚道。
沒有任何動靜。
“咪咪……咪咪……咪咪……”
連續呼喚了幾聲，畫冊還是緊緊躺在那裏，貓也還是不見蹤影。
“你轉過身去，走遠點。”伊紅對著周其說道：“她怕生，你走遠點她才會出來。”
周其用菜刀在霧氣中砍出一條路，遠離板車和畫冊，同時背對他們。
“咪咪……咪咪……快出來。”
伊紅很溫柔的再次呼喚了幾聲。
“喵……”
一聲貓叫在周其身後響起。
聽過那麽多的貓叫，周其從來沒有覺得，有哪一聲有現在這一聲這麽親切。
周其激動的轉過身來，看著咪咪在伊紅的手邊吃著貓糧。
“咪咪，吃完前麵帶路。”伊紅對貓說道。
“喵……”
貓叫喚了一聲跳到地上，豎起自己的尾巴，大搖大擺的走起來。
周其將菜刀遞給後麵的伊紅，拉著板車跟在貓的後麵。
剛開始走，就當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臥槽，果然都想害老子。”周其想到剛才拉板車的老婦。
在咪咪的帶領下，他們終於走出了迷霧。
能看到房屋時，伊紅再次將畫冊拿出來，咪咪沿著畫冊封麵的洞口消失在畫冊中。
看天色，此刻已經接近傍晚，周其看到靈帆也在輕輕擺動，說明已經開始起風，夜晚馬上就會來臨。
老婦在點燈，看著他們拉著板車回來，隻稍微駐足看了一眼後麵板車上的木頭，便又轉身走進堂屋。
他們將板車停靠在院子裏，來到堂屋門口。
“你剛才去接我們了嗎？”周其大聲的在老婦後麵問道。
“沒有。”老婦冷冷的回答了兩個字。
此刻菜刀已經握在了周其手中，他將菜刀慢慢朝著老婦靠近，想試試她和之前在霧氣中遇到的是否是相同的東西。
“我不是。”老婦頭也不轉，將手中的一紮紙錢放進火盆中，說道。
周其還是將自己的菜刀向著老婦靠近，沒有任何變化，再悄悄摸出自己之前求的驅邪符試了一下，還是一樣，接著問道：“它們什麽東西？”
老婦沒有回答，陷入了沉默，不管周其問什麽，都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既然她不回答，周其想也問不出什麽東西，此刻他已經快累癱了，加上中途就吃了一些簡單的零食，又累又餓，隻想回屋休息。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在裏麵，對了，我的兒子兒媳孫子也回來了，他們在等你們開飯。”老婦的聲音在周其身後傳來。
事實上她說的這三人已經出現在了周其的眼前，就坐在昨天他們吃飯的桌子麵前。
麵對眼前的三人，兩大一小，但周其無暇顧及兩個大人，他的目光一直在小孩的身上。
他看到小孩的嘴巴和下巴上有兩道不小的傷疤，同時頭上也有一道，這讓他想起了早前被他踩到並踢飛的小骷髏頭。
同時看到三人，也想起一開始砍樹時，遇到的那三個兩大一小的骷髏頭。
“你們一定餓了吧，進來吃飯休息。”年輕的媽媽對著他們說道。
這位年輕媽媽看上起有些病懨懨的樣子，穿著一身素白的裙子，頭發披散在肩上，一雙眼睛透出陰冷。
周其隻對視了一眼便感覺到一股惡寒。
“進來呀。”
年輕媽媽再次熱情的招呼，語氣變得熱情起來，但是眼神裏的陰冷並沒有改變。
“哥哥姐姐你們進來吧，奶奶說她昨天做的飯菜你們一口都沒吃，她說你們是素食者，所以今天做的全是素菜，我剛才嚐了一下，味道很好的。”
小男孩坐在兩個大人的中間，對著周其和伊紅說道。
周其和伊紅相互看了一眼，一時不知進退。
周其將菜刀靜靜的握在胸前，看了看屋裏的三人，又轉頭看了看堂屋的老婦，此時他多希望老婦再說一句：“他們三也不是。”
但是老婦一句話都沒說，隻是不停的燒紙。
“你們是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吃嗎？沒關係的，要不你們先吃，一會兒我們再來吃。”年輕媽媽說完便帶著三人從另一邊的門出去了。
還沒等周其和伊紅反應過來，他們三已經看不見了，周其和伊紅慢慢移動到餐桌旁，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全是素菜，雖然沒肉，但是他們已經饞的不行了。
整整一天半，他們吃的全是零食速食，一粒米飯都沒動。
“要不要吃？”周其看著伊紅。
伊紅看著滿桌子的菜，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先讓貓試試？”周其看著伊紅，一臉認真誠懇。
伊紅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忘恩負義，忘了剛才咪咪怎麽幫我們的了。”
“我沒忘啊，但你不是說它不是普通的貓嗎？這點小事應該不成問題吧。”
伊紅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周其，“你家吃慣貓糧的貓會吃素菜嗎？”
“不會嗎？”周其一臉疑惑，吃了幾年外賣的他已經快忘了貓其實是肉食動物。
但是接著一聲貓叫聲在周其背包裏響起。
“你看我就說嘛，哪有一直吃肉的貓。”
周其趕忙解下背包，將畫冊拿出來，但是咪咪已經自己從背包裏出來了。
“喂，就不能在我眼前表演一次大變活貓嘛。”
周其對著咪咪說，接連幾次貓出入畫冊的經過他都沒看見，唯一一次還是在他父親周泰儒的書房。
而那一次，他嚇傻了。
咪咪踩著優雅的貓步在餐桌上踱來踱去。
“咪咪……”伊紅邊呼喚邊用手輕輕觸摸它的頭部。
接著咪咪在每一道菜上麵嗅了嗅，便爬到了伊紅的懷裏，一個勁兒的蹭。
“什麽意思？”周其看著眼前這一波操作秀，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