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周辰看著窗台上的那盆蘭株萎靡的蘭花,不能就這麽看著它枯萎。
他利用名醫係統,從中提取了幾滴神農靈泉,輕提蘭苗,注入蘭花盆中。
接著把蘭花擺放在院子裏接露水。
第二天,一位到醫館裏做推拿針灸的中年男子做完針灸準備離開之際。
他無意掃了一眼院子,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麽,向院子角落走去。
最後,在那盆蘭花前站定,饒有興趣地盯著左看右看。
這盆新品白梅蘭經過昨夜的雨露滋養,已經一改荼靡,嫩綠無比。
其清香不濁,全株勻稱,葉色油潤光澤,唇瓣形態端正,梗清色,與花葉相稱,細而突出……
沒料到,中年男子慧眼識蘭,開口道:
“這花能不能賣給我?”
一聽對方說這話,周辰估摸著這盆蘭花可能是某種名貴蘭花。
他想了想,編著謊話,說:
“不行不行,這蘭花已經有人給買了,我訂金都收了。”
這中年男子一直左看右看,越看越感興趣,他愜意地吸了一口煙道:
“賣給我,10萬?怎麽樣?”
10萬?
周辰心底一驚,喜不形於色,他隨後故意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搖著頭說:
“不行不行,你這讓我很難做。”
“20萬!”中年男子誌在必得地說。
周辰皺眉抓了抓腦袋,沒有作聲。
中年男子見狀,爽快地說了聲:
“25萬!什麽都別說了,我馬上付錢。”
看著對方抱著蘭花出了門,周辰心裏有些激動。
朱大勇倚著門框,用力地掐了一把大腿,鑽心的痛感讓她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劉漢文也驚得說不出話來,一盆蘭花,25萬?
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朱大勇,劉漢文,劉海看著遠去的中年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問道:
“周辰啊,這人是不是傻呀?花25萬買一盆蘭花?”
周辰搖搖頭,笑道:
“你有所不知,這蘭花是蔣總送給我的,那麽有身份的人,送人的東西應該不便宜的。”
一聽蔣總兩個字,劉漢文問:
“蔣總?哪個蔣總?地產大亨蔣文濤?”
周辰點點頭:“對。”
劉漢文不禁捧腹嘲笑了一番:
“胡說,還上臉了,蔣文濤這樣的大佬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見的?他還送你花?得了吧……”
周辰也笑了笑,不想跟他解釋太多,隨即擺擺手:
“不信就算。”
周辰說完出了門,去了市立醫院。
自從擔任了市立醫院科研教學副院長後,他感覺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
很多工作都忙不過來。
顧青這幾天一直都形影不離的跟著周辰。
她認為自己的第一要務就是保護周辰。
然而,她不知道,周辰有名醫係統傍身,根本用不到保護。
忙碌了一天,周辰在回醫館的路上,眼皮老跳。
他好像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這時候,朱大勇氣喘籲籲的向他跑來,拽住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老表,趕快回醫館看看吧,有人在鬧事……”
“啥?”
周辰一聽,拔腿就向醫館衝去。
在保濟堂醫館麵前,聚了很多人,是一些看熱鬧的。
“讓開讓開!”
周辰倉皇地推開人群,從人縫隙中擠進去。
醫館裏一片狼藉,劉漢文,劉海父子二人顫顫巍巍的,估計被嚇得夠嗆。
他走近大堂,看著眼前的一切,握緊了拳頭,眉頭緊皺,咬牙切齒恨得慌。
一些群眾也咂咂著嘴,為醫館感到一陣惋惜:
有人問:“周醫生,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周辰搖了搖頭。
眾人一陣疑惑,他們覺得,像周辰這樣待人客氣禮貌,人緣也挺好的醫生,怎麽攤上這事兒。
周辰上前問了一下情況。
“是誰來搗亂的?”
劉氏父子二人搖搖頭。
“我們沒見過啊。”
周辰耷拉著眼皮,暗暗思忖半晌,突然眼皮一睜:
一定是之前和自己有過矛盾的趙振雄。
站在醫館門前有看熱鬧的,有同情的,有感到惋惜的,也有各種各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也有勸他的。
“周醫生啊,這事情你別急,趕快報警。”
“太可惡了,這誰呀?找到他可得剝皮抽筋不成。”
還有的人蹙眉看了看周辰,覺得遇到這麽大的事,都能夠不動聲色,不悲不躁,這小年輕人是幹大事的材料。
周辰對劉漢文風輕雲淡地說:
“師傅,沒事,回頭找幾個人,把醫館修繕一下就行。”
“小辰,你去哪……”劉漢文朝著他背後喊道。
“我去找趙振雄聊聊。”周辰說。
趙振雄?!
聽到這個名字,劉漢文一臉愕然,忙喊道:
“小辰啊,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
劉漢文聽過這個人,但從來沒見過。
“知道了……我送點禮物給他。”
周辰朝他揚了揚手便走遠了。
“哥,我和你一起去。”顧青說完也追了上去。
回頭,周辰請了些辦白喜事的,一個個披麻戴孝,一身素白,腰上綁著細麻繩,腳上套著草鞋,前麵開路的散著黃表紙,抬著棺木的跟在後麵。
一行人等,哭天喊地地朝趙振雄家走去。
趙振雄家住郊區的一個村裏。
村裏的一些人一聽動靜挺大,都出門看熱鬧,一個個交頭接耳:
“誰家辦喪事啊?”
“不知道呐。”
“沒聽說誰家老人去了呀!”
進了村,周辰向村口的大爺打聽道:
“請問一下趙振雄村長家是哪幢?”
那大爺指了指前麵的一幢紅磚青瓦的小別墅,特別氣派。
“停!”
周辰一抬手,招呼他們停下來。。
他上前敲了敲門,沒有回聲。
隔壁戶的村民出了門,周辰問:“沒人在家嗎?”
“一早就開車出去了。”隔壁的鄉裏說。
隔壁鄰裏一看這又是棺材又是花圈的,便試探地問道:“趙……老趙家出事了?”
“是不是車……禍?”
周辰沒有應,轉頭一吩咐:“就在大門這搭設靈堂。”
大夥忙得熱火朝天,幾個喇叭匠在門口吹起了哀樂。
哭喪的也不甘示弱:
“哎呀我滴兒呀,趙振雄,你就安心地去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妻兒的。”
一時間,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