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讓我試試
其他的個家屬都不相信,有的甚至粗魯的上前拽著王院長的衣服撕扯:
“您是院長,一定有辦法,再想想辦法,他才40多歲……”
可王院長無奈,他沒有在說什麽,摘下了口罩,同情裏也滿懷歉意。
人群裏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讓我來試試。”
眾人轉頭,看生源地,說話的是周辰。
他挽挽袖口,走上前來,跟王院長說:
“院長,事情迫在眉睫,能不能讓我試試?”
王院長看了看他,問:“請問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周辰回道:“我是市立醫院副院長。”
後麵一位女護士長打量了周辰一眼。
看他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院長?
而且還是市立醫院?
於是,這女護士長非常不客氣的上前懟了句:“人命關天的事情,開什麽玩笑?”
王院長權衡了一下事態輕重,又問:
“那你有沒有什麽證明?”
周辰說:“沒有。”
話說到這份上,院長怎麽可能把一個垂危的病人交到他手上?
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麽區別?
再說了,這樣萬一搞出什麽醫療事故,那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那牽扯到整個醫院的聲譽,搞不好還得葬送了自己的職業前景。
王院長搖搖頭,無聲地拒絕了他。
周辰急躁起來,又補充了句:
“或者我能夠把他救活。”
女護士長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這不明顯在打王院長和整個醫院醫生護士的臉嗎?
她態度很強硬地說:“小夥子,你可別在這胡說八道,我們王院長可是江州市乃至整個大地區最好的腦科醫生,他都治不好的病人,你憑什麽……”
千鈞一發之際,周辰懶得跟她囉嗦,拍著胸脯,擲地有聲地打斷了她,說:
“出了事,我負責。”
“你負責?你負得了什麽責。”
……
王院長大聲地製止道:“行了行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吵架。”
見周辰一再堅持,他轉頭對周辰解釋道:“病人在我們醫院一天,一小時,一分鍾,都是我們的病患,我們該對他的生命全權負責,你沒有任何身份證明自己是醫生,我們不能貿貿然把病人交到交給你。”
王院長心裏清楚,眼前的這位可是地產大亨。
如果在他手裏出了什麽問題,對上對下都不好交代。
更何況眼麵前長槍短炮的記者也著實難纏,草草將病人交個這麽個陌生的年輕人,出了事可不得說自己玩忽職守,草菅人命。
“你別說了,我們不會把病人交給你。”
說完,王院長轉身進了急症室。
“一邊去,在這礙手礙腳。”
女護士狠狠瞪了他,嘴裏嘰嘰歪歪地關上了門。
蔣冰冰絕望無比,她想了想,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冒險讓周辰一試。
再說,周辰之前治好了自己的腹痛,這證明他的確有些本事。
在這萬分焦急的時刻,其實蔣冰冰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會打心底莫名的相信一個認識還沒一天的男人,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蔣冰冰上前敲著急症室的玻璃,高聲懇求道:“院長,你就讓他試試吧。”
王院長站在急症室向外看了看,堅決的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人命關天,又不是兒戲。”
見蔣冰冰固執地一再敲打著玻璃窗,王院長走了出來。
蔣冰冰冷靜地說道:“王院長,我作為患者的女兒,我應該有權決定誰作為治療我父親的醫生吧?”
王院長厲聲說道:“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病人隻要在我們醫院裏,我們就必須為他的生命負責。”
“那好,現在出院!”蔣冰冰明白了,她錚錚有聲的說。
聽到這話,她的母親和其它親友全都上前來勸阻。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冰冰啊,你可別犯糊塗呀,這可是醫院,你爸他這可是在搶救啊……”
她母親冰冷地看著玻璃窗喃喃自語:
“就讓他在醫院安詳的去吧……別再折騰了……”
她嗓子都有些啞,基本上已經絕望了。
蔣冰冰的小舅拉了拉她,斜著眼瞟了瞟周辰,說:“冰冰,你可別犯傻呀,這小子,你看看他那樣兒,穿得土裏土氣的,懂什麽醫術,江湖郎中看著都比他強。”
“冰冰啊,你可想好了,你這樣做很可能會海了你老爸的命啊。”
眾人七嘴八舌,勸的勸,指責的指責。
蔣冰冰依舊固執己見,轉頭跟王院長說:“對,現在出院。”
王院長本來也想勸她幾句,但看她跟親友的態度無比堅決,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他轉頭向護士長擺了擺手。
護士長拿來幾頁出院知情同意書。
蔣冰冰沒有半分猶豫,手起筆落,簽完了字。
他們找了輛車,把重度昏迷的蔣文濤拉走了。
王院長站在醫院門口,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為即將逝去的生命,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車上,蔣冰冰可把一切希望都交托給周辰,情急之下,她問這問那:“周辰,我現在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我老爸的生命就交給你了,你千萬不要辜負我啊。”
“周辰,你有幾分把握?”
“我爸他不會變成植物人吧?”
周辰坐在車上,摸著蔣文濤的脈搏,滿臉愁容,沒有搭話。
過了一會兒,蔣冰冰為了激勵他,鄭重其事地說了句:“周辰,我還沒結婚,如果你把我老爸救了,我答應嫁給你。”
這話就像一千瓦的電流,讓周辰全身一麻。
他更加傷上心了,因為眼前躺著的很可能就是他的未來嶽父大人。
他抬頭看著蔣冰冰問:“這話可是你說的?”
蔣冰冰擦了擦眼角的淚,點了點頭:“我說的。”
周辰深深的呼了口氣,時間已刻不容緩,他吩咐司機說:“師傅,把車開到空曠處。”
他們來到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他們合力將蔣文濤抬下來睡在地上。
周辰不打算把他帶回家治療,家裏那些親戚的悲觀情緒會對治療過程影響很大。
蔣文濤的脈搏越來越微弱,甚至有時候都快摸不到了。
周辰坐定,摒棄一切雜念,瞬間開啟名醫係統,給他掃了一個片,在周辰腦海一根根清晰無比的腦血管呈現出來,頸內動脈,大腦前動脈,返動脈,顳前動脈,外側豆紋動脈……
他咬緊牙關,以掌根、肘尖著力於蔣文濤血栓形成處,緩緩環旋揉動,力度輕而不浮,重而不滯,一股幽藍的氣體滲入他的體內。
一旁的蔣冰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神經緊繃,一聲不吭地盯著。
他安慰著蔣冰冰說:“沒事的,別急媳婦。”
這麽緊要的關頭,他都不忘調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