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在圖書館當好學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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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澤轉了一圈回到了蘇權床邊上站著,這個人現在似乎睡著了。
每個人睡著之後都是很安靜的,蘇權也是,躺在床上連翻個身都沒有。
陳凱澤看著蘇權的臉,有種似成相識的感覺,很久遠,感覺應該是在夢裏見過。
在他旁邊沒有任何的看護,原先的護士也早就離開了,先前聽著蘇權和那個王敬坤說完話,覺得很無聊,陳凱澤看了眼那把普通至極的鐵藝書簽,笑了笑,不知道林非傑想和蘇權玩點什麽?
同一層樓內的那位攤開手看著掌心中的書簽,握住了拳頭,躺在床上看著背光的牆麵角落裏的一片陰影……
不知道林非傑要和他陳凱澤玩什麽遊戲?陳凱澤站在背光處百無聊賴的打量著病房裏的設施,如果他能離開書簽兩百米的位置,他大概可以去個書店溜達溜達。
管他呢!反正他們是要得到什麽好處才會這麽做的。
……
幾日的時間蘇權便要回去了,蘇家接受了這次教訓,直接把蘇權屋子裏翻新,沒一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管家親自待在屋子裏各種指揮,把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翻新,他們這麽大費周章,事實上沒什麽用處,因為蘇權也不知道屋子裏都藏了什麽,早忘得一幹二淨了!
管家拿著蘇權藏在書櫃角落內放著的六張泛舊了的照片,每一張照片上都有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那男孩一看便知是現在的蘇權,從小到大沒變過的眼睛。
他身邊站著的有其他男孩,也有現在的蘇父,其中有一張三個人的照片大概是蘇權和自己的親生父母三人。
有班級合影,也有單獨一個人的,還有兩個男孩一起的,大概是小時候的朋友……蘇管家在蘇家待了三十幾年,某些事情他也是清楚的,蘇權來到蘇家的時候七歲,那個時候的蘇權快快樂樂的,因為小孩選擇性的遺忘了以前的大部分事情,畢竟自己的媽媽在自己麵前上吊這種事還是忘了更好。
管家收走了那些照片,燒掉了。
就讓忘掉的事情永遠塵封,開心的人依舊保持快樂。
……
回了家的蘇權心裏總也不踏實,雖然王敬坤告訴他書簽已經被處理了,然而他依舊覺得自己身邊有什麽不同尋常的東西一直存在著,讓他心裏蓄滿了濃重的不安。
“在想什麽?林非傑看著和他聊著聊著又走神了的蘇權問道。
“嗯?蘇權回過神,看著林非傑說到:“有點心煩!
“那跟我說吧,我給你解決。林非傑一挑眉,嘴角微微上揚,一如往常,沒有什麽特別的。
“還是跟那書簽……有關係,蘇權想說出來這些的,可是心裏卻因此越來越煩了,索性什麽都不去說了:“算了,沒什麽事。
“那好吧。林非傑語調平坦,聲音停留了一會又繼續說到:“蘇權,你父親沒怎麽你吧?
蘇權思考了一會,以為林非傑是想問問因為他自殺,自己父親對自己的態度,便回答道:“沒怎麽樣,和平常一樣。
“你太在乎他的想法了。林非傑看著蘇權低垂下去的眼簾說到:“什麽時候能放下呢?他說的意味不明,林非傑自己都覺得這話不是說給蘇權的,是說給他自己的,蘇權不過是個聽眾罷了。
“我已經不在乎了。在乎自己父親對自己看法的那個蘇權可能死了……
“……這樣很好!林非傑露出牙齒,笑出聲來!
陽光灑在男孩身上,金黃色光線襯得皮膚白皙的少年不諳世事……
營造的畫麵太美也太假,林非傑心裏瑟縮了一下,他還是放不下這個人。
蘇權也跟著林非傑笑了,蘇權覺得和這個男生待在一塊,很容易讓他放鬆,至少不會去想著任務的事情。
兩個人待在蘇權的家裏閑聊著,自從蘇權自殺之後,他的父親都不怎麽管他了,想必是擔心控製不住自己之後又和蘇權鬧得不愉快,導致蘇權又去自殺。
兩個人坐在一起,又聊起了別的。
……
今天關博文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信,在這個網絡信息發達的時代,竟然還有人給他寄信!
回去了家裏,拆開信,關博文就呆住了……
他不知道寄信的人是誰,但是寄信的人很清楚他的底細,包括他和陳凱澤之間的事!
信內帶著個書簽,這是陳凱澤的書簽,他記得。而且還是老師讓他尋找的那個。
寄信的人說讓他帶著書簽去陳凱澤在的醫院,F省Z市。
把這個書簽放到陳凱澤身上,其它的卻沒有挑明。
不知道這個家夥是誰呢?竟然在幫助陳凱澤這個不討喜的家夥?
陳凱澤跟隨著書簽自然而然的便和關博文待在一塊了,暑假的時間過去一半,蘇權和林非傑早就各回各家,現在林非傑也正安排讓他回家。
他便隨了那人心思,瞧瞧這人想耍什麽花樣。
關博文合上信封燒掉了,拿起了書簽裝進了書包裏,正好現在這段時間總有人要他死,那他就離開這好了,老師交給他的任務隻能是酌情處理,因為他怎麽都不會完全聽從這些人的。
陳凱澤裝著自己不存在,希望瞧瞧自己唯二的一位朋友,平時都在幹嘛。
但關博文這個在圖書館樓梯口推了陳凱澤一把,導致他失足滑到的人,早就清楚了自己的屋子裏有個鬼。
他要裝作什麽都不清楚,就像往常一樣,否則以陳凱澤腦子裏的彎彎繞繞,他一定能搞清楚,那次不是一場意外,他不是去伸手拉他,而是一場偽裝,很久便在計劃實施的精湛的表演。
在許多人眼裏,關博文一向是個知書達禮的具有紳士風度的人,而不是為了自己罔顧他人性命的偽君子。
連同這個冷漠的學弟一樣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
隻是沒多久他就後悔了自己做的事情,他隻是出於嫉妒他,隻是因為他的天賦卓絕,隻是因為老師要這男孩的鬼魄,他便向他動了手……
直到這個人在無人看護的病房裏一直躺著,一向不做表情的臉依舊沒有表情,冷冰冰的躺在那,沒了曇花一現的笑容,也沒了看向他時信任的眼神。而他在學校裏依舊受人尊敬,也依舊孤單著,他開始想著偶爾可以窺探自己心思的那個人還在,但是老師也找不到這個人的魂魄了。
直到一個奇怪的人盯上了陳凱澤,他終於發現了那一方角落裏存在的不一樣的氣場。
這次,他要幫陳凱澤,也是在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