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人心會變

  看到高揚將手中的刀叉放在桌子上,我趕忙也跟著放下刀叉查擦擦嘴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傅鈞澤一向沉穩、處變不驚,怎麽在你身上得不到一點體現?”高揚擦嘴的動作進行到一半,眼神無奈的望著我。


  聽見他誇傅鈞澤我心情很好,根本就沒有介意他批評我的含義,反正我跟傅鈞澤是一起的,誇他也等同於誇我:“我就當你這句話是誇獎了。”


  “別,我這可不是誇。”高揚連忙否認。


  我不屑的看他一眼:“大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能不能有點骨氣?”


  “可我這話就不是誇獎啊?”高揚哭笑不得。


  “但這也不怪你,傅鈞澤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話肯定要多一點,可是你不知道他在我們麵前從來都是一張臉,一個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我們的心情你能了解嗎?”


  我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可是我怎麽可能理解?以前傅鈞澤也用那副樣子麵對過我好嗎?還記我那時候求他幫我的時候,每次見麵時刻不就是麵無表情,永遠都是一張臉?


  不過這些話我都是藏在心裏,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看著高揚喪喪的表情我很想笑,可想到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時,我想笑的心情就蕩然無存。


  “陪你吃飯等你吃完飯,現在又跟你聊了這麽長時間,你還不跟我說嗎?”我淡淡的說,盡量讓自己臉上不顯露過多的表情。


  “答應說的,我絕不反悔。”


  我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問道:“曾潔和傅鈞澤真的是青梅竹馬嗎?”


  “隻是傳統意義上的青梅竹馬,但據我所知,傅鈞澤是上小學的時候才認識曾潔。”高揚漫不經心的說。


  聽他說前麵的話我心裏還有些慶幸,可聽到完整的,我卻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盡管明知道不能改變他們早就認識的事實,可心底裏還是隱隱約約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希望他們並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或者傅鈞澤不是曾潔的初戀。


  為了不讓高揚發現我的不對,我隻是輕輕點了下頭:“其實我有點好奇。”


  “什麽?”高揚喝水的動作一頓。


  “如果我沒有記錯,在酒店看見我時你對我還有很大的敵意,但未什麽這麽快你就發生了改變?”我問。


  與其說是敵意倒不如說是他對我有誤會,但誤會這個詞我是不會說的,畢竟就算我認為是誤會,高揚不一定會覺得也是誤會。


  不過高揚究竟對我是不是誤會一點都不重要,我隻要知道他為什麽會選擇告訴我傅鈞澤和曾潔的事就行。


  高揚聽完我的話就笑了,我不悅的看著他:“你笑什麽?”


  “難道不好笑嗎?這有什麽原因可言。”


  麵對他的解釋我卻不能相信,我堅持問:“如果不能跟我說,我可以選擇不相信你,畢竟你說的也有可能是假話。”


  “那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去騙你?”高揚問。


  我反問道:“那你有什麽理由不去騙我?”


  高揚聽到我的話微微一愣,隨即就低頭笑了,笑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以前有位漂亮知性的女人,她有個愛她的老公和可愛的兒子,是不是挺幸福的?”


  “但是後麵出現了一個小三,搶走了他的老公和兒子?”我下意識的問了句。


  高揚吃驚的望著我:“你怎麽知道?”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是電視劇上麵的老橋段了好嗎?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可以選擇不說,何必編一些故事來騙我?”


  “沒有騙你。”高揚聲音低沉,低著頭道:“那個女人是我的母親,男人是我的父親,至於那個第三者在介入我的家庭後導致我母親抑鬱症,然後自殺。”


  雖然懷疑他是騙我的,可聽到後麵我還是相信了,不禁問道:“那小三呢?”


  “當然是我母親入世後,父親就娶她進門了。”


  說這話的時候高揚麵帶笑容,可我卻覺得他心中在流淚。


  回想我以前經曆的那些事,我竟有些慶幸沒有將孩子生下來,如果真的生下來誰知道曾純會怎麽對他?


  就算最後生的是兒子,恐怕那時候的方越也做不到離開曾純,準確來說是離不開曾純帶來的金錢和地位,根本不用懷疑,方越就是這樣的男人。


  我大概也理解了高揚為什麽會這麽跟我說,肯定是聽見曾純和我的對話,再把所有的來龍去脈一想就通了,然後再聯想自己的情況起了惻隱之心。


  “你也不要太難過,現在過的好才是最他們最好的懲罰。”我安慰道。


  “我不難過,該難過的是他們才對。”高揚露出燦爛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高揚笑的越燦爛,我就越覺得沒有好事情發生,這次也不例外。


  但這些都是別人的家務事,我也不想多打聽多問:“好了,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怎麽這麽無情,一點都不關心我?”高揚委屈的癟癟嘴,控訴著我對他遭遇的漠視。


  見過裝的人,再沒見過比高揚更愛裝的人!


  折騰這麽長時間一句有用的沒說,我不禁有些生氣:“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你,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回去。”


  “哎哎哎!我也沒不說啊,你這麽著急做什麽?”


  我本來就是裝腔作勢一下,現在高揚攔住我,我自然是不會走的,不然我怎麽可能坐在椅子上動都不動?

  不過跟著高揚墨跡到現在,我也沒有最初想知道所有的急切心情,心也慢慢靜了下來,但我臉上還是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樣子。


  大概是覺得我認真了,高揚也不再浪費時間,幹脆利落的說:“別的我也不跟你說那麽多,就提醒你一句:曾潔回國遠遠沒有那麽簡單,她就是想跟傅鈞澤和好。”


  “怎麽可能?”我好笑的看著他。


  幾年的時間過去,難不成曾潔還以為人心都不會變,傅鈞澤還要在原地等她?

  高揚身子前傾,胳膊肘放在桌子上低聲道:“別人不可能,可傅鈞澤就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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