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定時炸彈
淩琳大波浪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肩上,身上穿著黑色連衣短裙,腳上蹬著黑色細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被迫離開公司的傷感。
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還聽到她這樣的話,很想衝動的回她一句我們的事不用你管,或者說我們並沒有熟悉到關心彼此的生活,可我也隻是想想而已。
現實告訴我,傅鈞澤和淩琳的關係並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簡寧,不跟我介紹一下你的這位朋友?”薑琦突然發問,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我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坦然道:“這位是淩琳,傅鈞澤的好朋友,也是我曾經的領導。”
“淩琳?”薑琦垂眸喃喃道,隨即驚訝的望著淩琳:“你不就是當初綁架簡寧,還對傅鈞澤一往情深的那個女人?”
場麵隨著薑琦的這句話瞬間安靜了下來,我坐在椅子上不知怎麽接話,而站在我身旁的薑琦已然變了臉色,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一方麵我很開心薑琦這麽說,因為她說的這話都是不會從我嘴裏說出來的,沒辦法,我的顧慮實在太多熱愛多。
淩琳的家世好、朋友多、地位高,我會擔心惹怒了她,說不定什麽時候她就會在關鍵時刻給傅鈞澤使絆子,說難聽點她簡直可以稱之為我生命中的定時炸彈。
可我在不知道怎麽緩解局麵,也必須開口:“淩小姐你別介意,我朋友說話就是……”
“你心裏很開心?”淩琳冷笑著問我。
坐在椅子上還沒完全站起來的我,就這樣僵在空中,不知如何回應。
“可是又能怎麽樣呢?你什麽都坐不了,也隻能在心裏麵開心開心罷了。”淩琳輕笑著垂眸,掩飾了眼中的冷意。
她緩緩朝著淩琳的位置走去,尖細的高跟鞋跟地麵的碰撞發出聲音,聽起來十分刺耳。
淩琳停到薑琦的麵前,伸手輕撫她的長發,笑著低聲道:“你剛才的話還真沒有說錯,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薑琦緊咬著唇,猛地一歪頭把頭發從淩琳的手中扯了回來,然後轉頭對她說:“這樣還能安全的站在這裏你也是很棒棒,看來家裏花了很大的功夫吧?”
“花沒花功夫跟你有關係?”
我察覺到淩琳有點生氣,再聯想到之前她對付我的那些手段,我趕忙出聲道:“薑琦我們吃得也差不多了,剛才你不是還說有東西要買,我們現在走?”
“淩小姐我們下次再聊吧,我們待會還有事。”我扯出一抹笑跟她說。
然而淩琳顯然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慢悠悠的轉過身看向我,民唇一笑:“鈞澤哥哥馬上就出來,作為女朋友的你不見一麵嗎?”
“不必了,我們回去有的是時間見麵。”我勉強笑笑。
“回去和在這裏怎麽會一樣,難道你不想我問問他為什麽會跟我在一起?”淩琳靠近我,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當然知道傅鈞澤今天是跟她見麵,可是他們為什麽會見麵我一點都不想知道,至少現在這種場合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因為我擔心自己會發生氣、會傷心、會顧及不到傅鈞澤的麵子!
現在淩琳能這樣盛氣淩人的站在我麵前,別有深意的說這一番話,還不是仗著傅鈞澤跟她見麵,仗著能在我麵前高一頭?
可問題是,我並不願意陪她繼續玩下去.……
我抬眼望著淩琳,用最標準的微笑說:“鈞澤今天跟你見麵的事,在早上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我了,之所以沒有跟他一起過來,是因為我還要跟薑琦見麵,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怎麽可能?你騙我!”淩琳臉憋得通紅,生氣的說。
見她經我這番話一刺激就受不了,暴露了真實麵目,我原本跌入穀底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覺得眼前的淩琳也不過是逞英雄的軟柿子而已,找到軟肋分分鍾就能把她打趴下。
想通這一點的我笑意加深,繞過桌子走到薑琦的身邊,對淩琳說:“淩小姐再見。”
說完,我和薑琦就一起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我在心裏不停地提醒自己要走的優雅,絕對不能慌張。
“為什麽我們要走?等著傅鈞澤過來好好問問不行嗎?”薑琦不滿的嘀咕道。
我皺眉,卻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候我根本就跟她解釋不清楚,中間牽扯到太多問題,必須坐下來慢慢講才可以,可我深知現在不給薑琦一個滿意的答案,她是絕對不會滿意的。
“待會回去再跟你好好說。”我安撫道。
但事實上我們沒有走到門口就被服務生攔了下來,他禮貌的微笑道:“兩位女士,你們剛才的賬單還沒有結,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吃飯到忘記結賬這還是平生第一次,我窘迫的站在原地,臉上火辣辣了的:“抱歉抱歉,我現在就跟你去結賬。”
說著我就要跟著服務生一起離開,根本就不敢回頭看淩琳是不是還站在原地,要是被她看到,那就更丟人了!
“她們的賬單跟我一起算。”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停在原地沒有抬頭,對服務生堅持道:“不是說帶我去結賬,怎麽還不走?”
服務生看看我又看看傅鈞澤,最後還是決定聽我的。
“那跟我往這邊走。”服務生指引我往裏麵走。
我不自覺的挺胸抬頭,意圖在傅鈞澤麵前做一隻高傲的孔雀,讓他知道即使我一個人也能將事情處理的很好。
可就在我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對我說:“這裏的消費可是上千的,你確定帶的錢夠?”
這句話成功的讓我停下腳步,站在那裏止步不前。
我這人有個習慣,就是出門不會帶現金,因為我上學時候丟過錢包,以至於我到現在出門都不敢帶多的現金,然後我又經常看新聞,新聞上說用銀行卡不能跟身份證放在一起,所以我從來隻帶身份證不帶銀行卡。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我身上並沒有那麽多錢。
傅鈞澤似乎知道我的為難,他微微彎腰靠近我,在我耳邊沉聲道:“你在別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