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明爭暗鬥

  我向來都很討厭女人間的勾心鬥角,準確說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喜歡這種無煙的戰爭,而曾潔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跟我宣戰了。


  傅鈞澤就站在我的身邊,我挽著他的手臂,他對麵前的形勢無動於衷,不清楚他是沒有感受到,還是真的不清楚麵前的兩個女人正在因為他宣戰。


  “曾小姐多慮了。”我對曾潔抿嘴一笑,轉而看向身邊的傅鈞澤:“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的公司,再說隻是吃個飯而已,何必想那麽多呢?”


  說到後麵,我將探究的目光轉向曾潔,嘴角保持著笑容。


  曾潔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隨即無所謂的笑著說:“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沒想到傅總如今的戀愛變得這麽高調。”


  我沒有猜測這話裏蘊含的深意,因為這樣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總之最後我們三人一起離開公司,在門口的時候跟莊奕周撞了個正著,他停下腳步看著我們,我對他點頭示意。


  停車場裏,我下意識的打開副駕駛門準備著坐上去,就聽見一道懊惱的聲音:“剛才忘記告訴你們,我有點暈車,坐在後麵的話可能會有點不舒.……”


  後麵的那個字她沒有說出來,因為我和她的視線剛好對上,說話的人正是曾潔。


  “今天不能跟你們去吃飯,還是下次吧!”曾潔抱歉的說。


  我沒有看她,而是抬頭看向車對麵的傅鈞澤,他望著我微微皺起眉不知在想什麽。


  雖然曾潔話裏都是抱歉,但我卻從她的臉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抱歉,反而她的話裏話外都讓我聽出一個信息,那就是她今天必須要坐在副駕駛這個位置。


  假如現在換上薑琦或者任何女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地說一句:那你坐前麵,可當現在麵前這個女人是曾潔時,我卻一點都說不出口。


  我仿佛沒聽懂她的話,認真地想了想:“本想帶你去遠一點的餐廳吃飯,既然你暈車我們就在附近吧,幾分鍾就到了。”


  “你可能不懂,暈車很不舒服的。”曾潔皺眉看我,仿佛在指責我的不理解。


  “那怎麽辦,要不要看醫生?”


  曾潔看了我一會兒,慢悠悠道:“暈車這種小事兒,還是不麻煩‘您’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聽到她把你說成了您。


  可我就像沒聽懂似的,自顧自的苦惱著,求助的看向傅鈞澤:“鈞澤,你看曾小姐暈車不舒服,我說帶她去醫院看看不同意,這可怎麽辦才好?”


  “上車。”傅鈞澤的視線在我們身上掃了掃,丟下兩字就上車關門。


  緊接著我對身邊的曾潔說了句上車再說,就毫不猶豫的跟著傅鈞澤上了車。


  “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傅鈞澤低聲問。


  我疑惑的看著他,想了想才明白過來,隨即笑著挽上他的手臂,依靠著他的肩膀撒嬌道:“當然是某些事讓我高興。”


  說著,我嘴角都是抑製不住的上揚,而我挽住傅鈞澤的手,則是一直等到曾潔上車坐好才慢悠悠的放開。


  一路去餐廳的路上,我好幾次透過後視鏡瞄了幾次曾潔,發現她心情不好後,我的心情就更好了。


  “就在這裏吃吧,走太遠曾小姐暈車我們上班時間又緊張。”我指著眼前的火鍋店說。


  緊接著我轉身對曾潔說:“這家的火鍋店非常好吃。”


  不等曾潔回答我就回到位置上坐好,傅鈞澤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從下車到火鍋店,全程我都是非常熱情的跟曾潔說著話,相比較她就顯得興趣缺缺,不知道是介意沒讓她坐副駕駛,還是不滿帶她來火鍋店吃飯。


  “鈞澤,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我一臉委屈的望著身旁的傅鈞澤。


  他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什麽事?”


  我心裏很想問你怎麽都不關心我,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但轉念一想曾潔都在這兒呢,就算再不滿也要等她離開再說,於是我抱歉的說:“貌似我剛才忘記問一聲,曾小姐能不能吃辣。”


  “曾小姐,你的口味如何?”我又看向曾潔問。


  曾潔勾起唇角對我說:“人都坐在這兒了,現在說還有用?”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來的時候太匆忙以至於忘記問你的口味,你可千萬別介意,下次有時間肯定請你吃更好的。”我再三對她保證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曾潔嘴角的那抹笑像極了冷笑,眼神裏還帶著嘲諷和鄙夷。


  女人對女人有敵意,無非就是男人和裝扮,我身上穿的還是職業套裝,而曾潔一眼看去就知道精心打扮過,我們倆人根本就沒有裝扮上麵的可比性,所以自然不會有這方麵的敵意,那麽剩下的就是男人了。


  從上次飯店門口的事到辦公室擁抱的一幕,我有理由懷疑曾潔對傅鈞澤心懷不軌,至於傅鈞澤心裏怎麽想,我暫時也捉摸不透。


  “你們還吃嗎?”傅鈞澤冷冷的打斷我們的對話。


  從我的角度,剛好能看見曾潔飽含深情的望著傅鈞澤,欲言又止……

  我心中冷笑,連帶著語氣也不好:“正是午飯時間,為什麽不吃?”


  說完,我就叫來服務員點菜。


  吃飯過程中我更是沒有跟傅鈞澤說話,反而跟曾潔聊得很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姐妹情深。


  一頓飯吃的也說不上開心不開心,總之回去時曾潔是單獨離開,說還有別的事情就不麻煩我們,我肯定不會巴著臉去送她,自然就客氣一番後目送她離開。


  至於我和傅鈞澤,則是坐在車上半天沒說一句話。


  我心裏始終記得他說那句‘你們還吃嗎?',認為他這句話就是維護曾潔,看不慣欺負她的意思,可我欺負了嗎?不就是自作主張來吃火鍋,可來的時候他們不也同意了嗎?

  越想我心裏越難受,竟不自覺就開始落淚。


  “現在哭可沒人看見。”傅鈞澤淡淡的聲音飄進我耳中。


  我微怔,眼眶含淚的抬頭望著他,剛好跟他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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