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牢不可破
聽到這話的我很驚訝,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傅鈞澤是不自信的,從我認識他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他是強大的,牢不可破的。
可本應如此的傅鈞澤,卻在我麵前承認他是不自信,問我會怎麽樣.……
“傅鈞澤,如果你這句話隻是為了跟我鬧別扭,那我就裝作沒有聽到。”我說。
聽到我回答的傅鈞澤先是沒有任何反應,緊接著輕笑:“你會這樣想,是因為你沒有看到我的另一麵,也沒有在意到莊奕周的好。”
“他的好,跟我沒有關係。”我說。
麵前的傅鈞澤,讓我感覺到不對,雖然說不上哪裏不對。
至於他說的另一麵,想想我好像是沒有看到過,在我麵前的傅鈞澤一直都是如此,跟我最初見到的沒有大的變化,如果非要說改變,俺就是變得更有人情味。
還有他對我的態度、感情,也比以前更好,更強烈,可這些都是好的方麵,我並沒有感覺到不好。
聽見我回答的傅鈞澤輕輕搖頭,帶著笑意說:“簡寧,你有時候讓我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人,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隱藏的太深?”
說完這句話時,他抬頭直視著我,讓我無處可逃。
“你說的隱藏,是什麽?”我穩住心中的慌亂。
“輕而易舉的相信我,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應該做不出來吧?即使她們是被我的表麵所迷惑,但經曆被設計的離婚,還有孩子被引產的事,我認為你應該比一般人要強大。”
傅鈞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有移開。
我以為我會生氣、傷心的,但這一刻的我卻很平靜,情緒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淡淡的說:“可能你忘記了一件事,但我還記得。”
“什麽事?”他問。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你說會幫我,讓我相信你,即使我最初不曾相信你,經過一係列的事也沒有辦法不去相信。”
“你就沒有想過我別有所圖?”
別有所圖?我輕笑,要是當時的傅鈞澤真的別有所圖,那我好真實想不出他的別有所圖是什麽,在我身上能圖到什麽?
那時候的我可是一無所有,事業上也是剛剛有點起色,參加年會就在後花園碰見方越和曾純,本是舊人相遇,彼此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就過去了,偏偏曾純不是這麽想。
曾純對我不依不饒的為難,若不是傅鈞澤即使出手相救,恐怕我那晚上還真的脫不了身。
我看著傅鈞澤,淡淡道:“要說你對我別有所圖,那你倒是跟我說一說,這麽長時間下來,你有結果了嗎?”
“有沒有結果,現在還說不定。”他回答。
打從心裏,我就一點都不相信傅鈞澤的這番話,我反而認為他是因為莊奕周的事情跟我鬧別扭,所以才會這麽說。
我無奈的說:“你和莊奕周也是好朋友,給我點時間可以嗎?”
傅鈞澤仿佛沒有聽見我的話,徑直上樓離開。
就這樣,我們兩人陷入十分尷尬的氛圍中,每天躺在一張床上,依舊會做床上運動,他也會幾乎每天送我上班、下班,我以為這樣就是和好了,然而這隻是一場冷戰。
自從淩琳、傅鈞澤先後從公司離開,同事們對我的態度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太過於敏感。
午飯時間我拒絕了大家的邀請,單獨叫了一份外賣在休息室吃,我想安靜的待一會兒,好好的想一些事情,結果還沒安靜幾分鍾,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莊奕周笑著走進來。
我驚訝道:“你怎麽來了?”
“吃飯的時候聽人說你沒下來,就想你肯定沒出去在上麵待著。”
說完,他就把提著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說:“這是給你打包的食物,打開看看。”
“剛才我叫外賣吃過飯了,實在吃不下。”說著我還指了下肚子,示意已經吃的很飽。
其實我根本就沒什麽胃口,跟傅鈞澤現在的狀況讓我精疲力盡,哪還有心情好去大吃大喝,早上照鏡子發現黑眼圈都重了。
不過莊奕周就好像沒聽見我的話,把帶來的食物放在桌上打開推到我麵前:“看在我辛辛苦苦買來的份上,多少吃一點,不讓登涼了就得扔掉。”
“這.……”後麵的話,我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候再多的語言都是多餘的,莊奕周為我好是明擺著,給我帶飯是看我中午沒吃飯,我要是不吃就等著飯菜冷了扔掉,浪費他一片好心。
最後我幹脆叫著他一起吃,順便跟他說一些事情:“你在公司上班,家裏人不催你回去?”
“回去也是進公司上班,我比較傾向於年輕時候多曆練曆練。”他笑著說。
我笑笑:“你這樣的生活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可偏偏你還要丟開家裏帶來的光環,出來自己闖蕩,已經不光是讓人羨慕,還有季度。”
“那你呢?你嫉妒嗎?”他問。
“你說的廢話,怎麽可能會不嫉妒?要我是你就天天宅在家裏,最好做個米蟲。”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中都是一番向往,如果真的成為米蟲,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人生?
莊奕周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是你想的太簡單,這樣的家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有要背負的東西,我們從沒有任性、放肆和墮落的機會。”
“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不是嗎?”我反問道。
“是,所以人生來就沒有當米蟲的資格。”莊奕周淡淡道。
休息室突然安靜下來,讓人感覺非常尷尬,我決定不在開口,低下頭繼續吃東西,正吃著東西鼻尖就被莊奕周的食指點了下。
我微怔,一時間也忘記開口問為什麽點我的鼻尖,而身邊的莊奕周則是笑著說:“你現在這模樣,就是偷東西吃的小花貓。”
“你做什麽了?”我皺眉,一邊問一邊起身對著玻璃門看臉,隻見我的鼻尖上有抹番茄醬,正是莊奕周剛剛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