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正中下懷

  我這人就受不了別人委屈的模樣,所以曾潔那楚楚可憐的,正中我的下懷,讓我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口。


  傅鈞澤麵無表情的看我一眼,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不是傻子?”


  “你怎麽能這麽……”


  “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說你?”傅鈞澤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我的話。


  站在一邊的曾潔小心翼翼的來回看我們,最後低下頭:“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我剛才也是隨口一說,待會兒有人送我回去的。”


  說著,她後退一步:“你們路上小心。”


  曾潔在我心中化為了善解人意的女人,我為剛才懷疑她對傅鈞澤圖謀不軌的事感到抱歉,更覺得她的離開是因為我。


  於是我幹脆拉住她的手,堅持道:“反正我們現在回去時間還早,就帶著她一起回去,不然我也不會上車。”


  說完,我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過。


  傅鈞澤的眼神冰冷,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表情,他瞪了我身邊的曾潔一眼,隨即語氣淡淡的對我說:“那就隨你便。”


  話音落下,他就轉頭去開車。


  我本來隻是想讓他同意罷了,可從沒想過他會丟下我離開,我上前一步想質問,結果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人就被摟住腰,一個轉身坐進了車裏。


  等我回過神兒的時候,傅鈞澤正做我身邊係安全帶,我打不開車門,使勁兒怕了怕車窗才死心,轉身狠狠地等著傅鈞澤:“有你這樣嗎?坐你的車又不會怎麽樣,剛才靠你身上我都沒見你推開,裝什麽呢?”


  看見曾潔靠在他身上時,我真是氣得不行,以為他會推開,結果卻沒有推開,心裏已經很不舒服,現在卻非要拉著我離開,不免讓我有些多想,他到底是怕我跟曾潔接觸多,還是真心不想順道送曾潔回去?

  可不管我怎麽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車窗外曾潔依舊在那裏站著,她望著車裏的眼神,似乎已經跟我對上,我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幹脆不理會身邊的傅鈞澤,直接打開車窗:“不好意思,他今天有事,我們不能送你。”


  “沒關係,你們路上小心。”曾潔微笑,柔聲道。


  我同樣報以微笑,揮手再見然後搖上車窗。


  在車窗徹底搖上來的那一刻,我的嘴幾乎都笑僵了,果然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就讓人覺得特別心累。


  車子剛剛啟動,我因為不想理傅鈞澤,所以直接看向窗外,裝作一副看風景的樣子,卻在不經意間看到後視鏡上麵越來越小的曾潔,她沒有離開,就那樣站在原地看我們離開。


  “你究竟是哪裏別扭,就這樣不願意帶她一起離開?”看到曾潔的身影消失,我憤怒的問。


  倒是傅鈞澤一臉風輕雲淡:“有事。”


  “你能有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我認為他隨口的這句話,就是在找借口。


  “你剛才不是解釋說,因為我晚上有事所以不能送她?”傅鈞澤反問。


  我被問的一愣,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句話是說的。


  沒想到他會用這句話來堵住我的嘴,我生氣的瞪著傅鈞澤,一字一句的說:“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人家曾潔還沒什麽反應,你就在這裏極力地撇清關係,怎麽你就不感覺害臊?”


  話剛說完,我就聽見一陣急刹車,如果不是我係著安全帶,恐怕人就已經飛出去了。


  “你是不是瘋了”我生氣的質問道。


  此時的我隻有氣憤,還有對傅鈞澤的不滿,心裏想的都是他對曾潔是不是有什麽心思,不然為什麽會這樣擔心我跟曾潔接觸,甚至不惜當麵挑明不願意送她回家,我越想心裏就越不舒服。


  坐在駕駛座的傅鈞澤始終沒有開口,仿佛沒聽見我的話。


  本以為會得到安撫的我,換來的卻是安靜的空氣,我心裏空落落的,掩飾不住地失落和害怕。


  我想想不出來,如果傅鈞澤真的對我沒有興趣,轉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別人的身上,到時候我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我會如何去麵對現在的一切?好像經曆了一次失敗的婚姻,本不該再出現如今的情況。


  可所有事並不是我想避免,就能夠避免的,想想剛才曾潔還是一副單純的模樣,或許連她都不知道,傅鈞澤對她有興趣吧?


  “要是你真的對曾潔有興趣,我也不會阻攔你,隻要你告訴我一聲就行。”我平靜的說。


  說完之後,迎接我的是繼續沉默。


  我咬咬牙,看著傅鈞澤的側臉,故作輕鬆的笑著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有些人似的纏著你不放,隻要你告訴我一聲,我絕對不會阻攔,像朋友一樣讓你離開。”


  “好。”傅鈞澤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這時,腦子裏還有一堆台詞的我,瞬間就空了,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樣進行下去,我呆呆的望著傅鈞澤,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輕笑:“怎麽?激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連忙坐直身子,忍著鼻尖的酸意:“對,謝謝你選擇對我沒有隱瞞。”


  “還有什麽話,一起說出來。”


  “你什麽時候看上曾潔的?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嗎?你準備什麽時候跟她說?”問到後麵,我幾乎已經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兒,傅鈞澤才低聲道:“並不是一次,至於你說的什麽時候跟她說,你要我跟她說什麽?”


  我敢肯定,他是要逼我說出下麵的話!


  不知道為什麽,我剛才心裏仿佛壓著石頭的沉重感,瞬間就不見了,我對他勉強一笑:“當然是表白,既然喜歡就要去表白,磨磨唧唧的像什麽樣子?”


  說完我又補充:“你還是送我回家吧,佳怡剛到這裏,想想我還是怕她不適應,而且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有事要做?”傅鈞澤開著車,輕笑:“連我都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要做,你都知道了?”


  莫名地,我有一種慢慢被拉近旋渦的感覺,可就算知道會被拉進去,我卻不能視而不見。


  這,才是最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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