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狗皮膏藥
而如今擺在陳爍麵前的一切,是足以讓他放棄薑琦的。
說什麽抵不過家人的安排?嗬嗬,鬼才會相信這種話。
陳爍沒有追上來,這讓我心中的失望又重了幾分。
想著想著我又停下來,轉身就看見陳爍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在離開前,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你問,隻要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
這邊我還在想著怎麽問的時候,陳爍就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問我關於傅鈞澤的?雖然在你心裏我可能更不靠譜了,但你放心,傅鈞澤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為什麽這麽說?”忽然提起傅鈞澤,我有些驚訝。
陳爍看著我,認真地說:“你和他今天的狀態,應該是鬧別扭了。”
他的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想來是猜到我和傅鈞澤的狀態不是很好,但我也沒覺得怎麽樣,如同我和薑琦時候好姐妹,他和傅鈞澤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能感覺不對也是正常的。
所以,我沒有在他這句話上糾結下去,言歸正傳道:“薑琦喝醉到不省人事,是你帶她回家的對不對?”
最初陳爍應該是要否認的,後來不知為什麽又收了回去,低頭無奈的笑著:“我知道,現在無論我怎麽說你都不願意相信,可有些事已經注定了結局,大家繼續陷下去都不會有好結果。”
“你什麽意思?”我皺眉道。
陳爍看了下走廊,說:“下麵有花園,能不能跟我下去坐一坐?”
我想拒絕,但我還來得及拒絕陳爍就替我說了出來:“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而且傅鈞澤也知道我出來是找你。”
聽見他這麽說,即使剛才不想去,現在也一定要去。
因為我和傅鈞澤是直接從地下車庫上來的,所以我也就沒有機會欣賞到這家飯店的樣貌,現在跟陳爍一起下來,才有機會看個清楚。
說是飯店,其實就是飯店和酒店二合一的那種,四樓以下都是吃飯的地方,五到十六層都是住宿,一樓隻有前台,後麵空出一大片地方,就是休息室和花園。
找了位置我們各自坐在對麵,過了好一會兒,我們都沒有主動開口。
就在我覺得不耐煩時,陳爍終於開口:“和薑琦認識的時候,我也沒想到後麵會發生這麽多事,跟沒料到我會對她動真情,所以等我發現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離她遠遠的。”
我心裏渣男兩字,即將脫口而出。
“不過這想法沒有堅持多久,我也證實了我們之前的感情,但我畢竟還有家裏人。”陳爍的語氣失落。
如果讓我說心裏的真實想法,前麵我是相信陳爍的話,可到了後麵我就覺得不能相信了,因為壓根就沒有值得相信的地方。
難道家裏人不願意,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分手?再說像陳爍這樣的男人,完全就是花花公子、富二代的狀態,以前家裏人沒有管,怎麽到現在用心交女朋友就要阻止?
我不能理解,更不想被欺騙!
“你說這些話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或者,是騙薑琦?”我淡淡的問。
陳爍的身體一頓,沒有立刻回答我。
也許這細小的動作,也跟就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可坐在他對麵的我,去世看的一清二楚,於是連他後麵的話也不願意再聽。
嘴角連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的我,冷冷的說:“話到這裏就夠了,不要再繼續。”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彎下身子,把頭埋進去。
我沒有開口,直接起身往回走,走到花園出口時我挺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黑暗中的陳爍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
這一刻,我意識到不能再對陳爍有敵意了,因為他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過,剛才他說的話,我根本一個字都不相信,而原因,是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神閃躲。
隻要我跟他對視,想確定他那些話的真假時,他就一定會別開臉,不肯跟我麵對麵。
當一個男人連你的眼睛都不願意看的時候,多半是在說謊,那麽相比較他說的那些話,我更願意相信傅鈞澤說的,隻是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麽要專門來我麵前做一場戲?
握住包間的門把手,我深吸一口氣麵帶微笑,才轉動門把手。
“我還以為你走了,怎麽又回來了?”淩琳坐在我的位置上,不滿的說。
周圍人的動作也停下,視線都放在我兩人身上,其實也不算停下,隻是我進來之前他們應該在幹什麽事,我一進來他們的事就沒法在進行下去,所以才會看向我。
“隻是去個洗手間到處走走,他還在這兒,我怎麽會走?”我說的他,就是傅鈞澤。
我若無其事的走到位置邊,微笑著看坐在我位置上的淩琳:“剛才是我不在,現在能讓開了嗎?”
淩琳狠狠地看著我,能看出來她是一點都不願意讓開,可我偏偏就不想如他所願。
縱然我知道為了一個男人鬧到這種地步,實在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以前我也反感這樣的行為,可現在我卻一定要這麽做。
“位置也不是固定的,我坐一會兒應該沒關係吧?”淩琳坐在那裏,我笑著說。
我想了想點點頭:“位置的確不是固定的,不過有件事應該是半固定的。”
說著,我就把視線放在了傅鈞澤身上,他大概是剛剛吃完東西,正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嘴。
如果不是現在時間場地不對,我倒想上去問問他,究竟是怎麽想的,才能在我離開一會兒的功夫讓淩琳湊過來,像狗皮膏藥似的攆都攆不走,他就不會主動開口嗎?
“什麽半固定,你不是喝醉了吧?”淩琳不滿的瞪著我。
我指著傅鈞澤,對她說:“你身後的傅鈞澤也就是你的鈞澤哥哥,他現在可是我名義上、事實上的男朋友,所以你覺得誰應該坐在這兒?”
淩琳放在腿上的手漸漸收緊,隨即冷哼一聲:“又不是結婚,結婚還有離婚!”
“這樣嗎?”我繼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