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蒙在鼓裏

  我整個人沉浸在悲傷中,一道低沉的聲音將我拉了回來。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胡亂地擦著眼淚,我問他。


  隻見著坐在車裏的傅鈞澤,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從你家出來就這一條路,你以為我是白癡嗎?”


  我無言以對,幹脆轉過臉不去看他。


  明明是他和方越在那裏聊得歡快,我也隻是著急才會離開,難道讓我看著他們在那裏盡情的爭執?那還不如我一個人離開去想辦法。


  來車站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的視線在我身上來來回回看個不停,我鬱悶什麽情況,轉過頭就看見原本停在我麵前的傅鈞澤還沒走,一臉悠然的在車上坐著。


  在我身邊等車的人,看看我再看看他,其中年輕的小姑娘的視線都是在傅鈞澤的身上停留著,一動不動,但我相信大家都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所以才會去看的,一定是因為堵到後麵的公交車,才會看他。


  就因為傅鈞澤的車在這裏停著,後麵的公交車基本都排成一列了,一時間喇叭聲此起彼伏。


  感受到周圍人的眼神,我無語的看向傅鈞澤:“你能不能開車先走,後麵的公交車都因為你堵住了。”


  “這錯不是在你身上嗎?”傅鈞澤淡然道:“我也隻是在這裏等你,當然是你什麽時候上車我什麽時候離開。”


  “看你這意思,我還要感謝你對我的關注了?”


  傅鈞澤勾唇:“時間不早了,你確定還不上車?”


  我的心裏是不甘願的,覺得就這樣上車很沒有麵子,可如他所說時間已經不早了,要是我再晚一點,路上遇到堵車之類的,真的就很尷尬了。


  就在我糾結萬分的時候,周圍人都開始說:“姑娘你還是趕緊上車吧,在這裏耽誤你們更耽誤我們。”


  “就是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上車沒準就好了。”說話的這個,是一位大姐。


  其實此時的我多想說一句,我和傅鈞澤根本不是夫妻,所以並不存在時夫妻吵架之類的話題,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上車的我沒有給傅鈞澤好臉色,一直到係好安全帶,我才開口:“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氣,然後等我生氣再出現看我笑話?”


  “你天天腦袋裏都想些什麽東西?”傅鈞澤說。


  這算是默認還是逃避問題,我不放棄繼續問:“這不是我有問題,你明知道時間已經來不及,還在那裏跟方越說個沒完沒了,我都差點懷疑你們是不是約好的。”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了車裏壓抑的氣氛,也同時意識到剛才的話似乎有點問題。


  我轉頭看傅鈞澤,他仍然麵無表情的開著車,隻是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不是我想誤會你,實在是剛才的時間有點緊急,方越突然出現肯定是知道我們做了手腳.……”


  “他不知道。”傅鈞澤打斷我的話。


  “不知道?”我驚訝:“這樣的事不用經過他嗎?還是你故意瞞著的?”


  感覺故意瞞著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雖然傅鈞澤也是有使力的,不過曾純的家人也不是蓋的,再加上這幾年方越勢力發展,應該比比他差多少。


  但傅鈞澤說方越不知道,我就當做是不知道。


  我的問題傅鈞澤沒有回答,車裏再次恢複安靜,回想剛才下樓傅鈞澤說的話,今天的路程貌似不近,如果一直保持著安靜的狀態,我大概會有些崩潰,於是我又開始絞盡腦汁的找話題。


  話題是源源不斷的,就看我能不能問出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如果冷淡的一個字,我心裏頓時有氣上來,可轉念又覺得沒什麽可生氣的,人家都表示讓我說了:“你帶我去公司,到底是什麽想法?”


  “昨天不是跟你說了?”遇上紅燈,傅鈞澤停車問我。


  我搖頭:“那種解釋隻能忽悠我一會兒,長時間是不太可能,有想法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


  這樣說,是因為我打定主意傅鈞澤是有想法的。


  昨天的狀況我招架不來,那是最近有太多事讓我沒辦法控製,事情一多我還解決不了,鬱悶的心情直接讓腦子轉不過來,現在我轉過來了,自然要好好問清楚。


  畢竟被蒙在鼓裏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帶你過去是有想法,以後你就知道了。”說著,傅鈞澤就將話題轉到剛才方越身上:“方越並不知道房產證的事,今天過來應該是知道我昨晚在,所以過來看看。”


  “這件事還能瞞著他?”我驚訝。


  傅鈞澤瞥了我一眼,冷冷道:“你不知道這社會暗藏的準則?”


  好吧,我默默不說話。


  其實內心是想繼續問下去的,不過我感覺要是繼續問下去傅鈞澤可能會發飆,想想還是眼前的事比較重要,所以就這樣糊糊塗塗的過去吧!


  一路上都是傅鈞澤帶著我到處走,其實也沒有怎麽走,基本上都是有人過來給他送東西,然後我們直接去辦理,從法院出來的時候我還問:“你這樣的有錢人,不應該手下的人辦理好送到你麵前?”


  “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吧?”他忽然問。


  得了,我今天就應該是不說話的,隻要我一說話就是被懟的份兒,與其這樣多嘴還不如當個沒事兒的主。


  下樓梯的時候我還在問傅鈞澤待會去什麽地方,要不要去慶祝一下,我請吃飯這樣的話,結果他忽然停下腳步側頭看我,一本正經的說:“大概要耽誤一點時間。”


  “怎麽了?”我現在心情好,耽誤不耽誤都無所謂。


  畢竟做重要的事都已經解決了,難不成還有比房產證更麻煩的?

  傅鈞澤看向前方,微笑:“方總一路跟來這裏,也是辛苦了。”


  “方總?”我自言道,隨即就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立馬轉頭果然就看見方越站在正對麵不遠處。


  我下意識的拉住傅鈞澤的衣袖,緊張的問:“要不要趕緊走?他會不會是找我們麻煩的?”


  “那本就是你的東西,怕的應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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