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安穩誘惑

  莊奕周的笑容從來都是溫暖人心的狀態,也正因此我才願意跟他交朋友,他就像鄰家大哥哥似的,能給我一種安全感,讓我知道這世界上並不是隻有我一人。


  初識的尷尬局麵曾讓我懷疑,但慢慢接觸下來我發現他與我擔心的不同,至少沒有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


  要說男人和女人之間有沒有所謂的純友誼,或者是紅顏知己這一類,按照我的想法還是有的,隻是在沒有認識莊奕周時我不相信,但因為認識了他,我也漸漸接受。


  可現在他和傅鈞澤讓我二選一,在我看來是那麽的難以抉擇。


  不是因為我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對莊奕周有了不一樣的心思,僅僅是我感覺到這個朋友的珍貴,除了薑琦之外,他大概真的可以算是對我比較好的朋友。


  出了這樣多的事,我真正的體會到了朋友的重要性,如果以後的生活沒有朋友的存在,真的沒辦法想象如果出了什麽事,我要怎麽去解決。


  “莊奕周,你不用對我這麽好。”想了又想,我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我很確定莊奕周的臉色有一閃而過的變化,但因為速度太快以至於沒有看清楚,房間一下就尷尬了。


  不知如何繼續下去的我,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但莊奕周跟我想的不一樣,他放下手中的袋子,柔聲道:“聽說你生病了,做朋友的關心也是應該的。”


  “這是上班時間,你出來不做事了嗎?”我問。


  “沒事,我今天出來已經把一天需要做的事,全部都做完了。”


  望著莊奕周風輕雲淡的語氣,我張張嘴又合上。


  本來說上班時間,就是我想讓他知難而退,結果莊奕周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還一句話把我堵了回來。


  我大概是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所以才會把兩人都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莊奕周我沒事,所以你現在就可以趕緊回去,我好好休息說不定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用手指了指我身後,疑惑的看著我。


  而我下意識的往後一看,就看見那雙帶血的手印,昨晚上的記憶全部湧進了我的腦海中,方越那些行為,還有傅鈞澤對我的不滿。


  對麵的莊奕周安靜的站在原地,明顯是在等著我的回答,這讓我原本想要隱瞞下去的心思,一下就破滅了,我輕歎道:“說給你聽也沒什麽,昨晚上出了點事,那上麵的手印也不是我的,是別人的。”


  “什麽事?”他說。


  質問的語氣讓我有些抗拒,但我清楚明白他這也是在關心我,於是我忍住心中的不適,解釋道:“具體什麽事就不能和你說,總之事情已經過去你不必擔心。”


  “但我看你的手腕上有勒痕。”


  莊奕周的話瞬間驚醒了我,我低下頭剛好就看見手腕位置,昨晚上方越用皮帶綁住的痕跡,大概是用了點力氣,不然也不會一晚上的時間還不消下去,我的心因為這個痕跡更加煩躁。


  心裏一煩躁,整個人就顯得沒有耐心。


  我看著莊奕周:“為什麽這麽關心我?”


  “恩?”莊奕周詫異的看著握:“難道我對你的關心還有錯?”


  明顯是說笑的語氣,可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認真的看著他:“我已經請假說今天不回去上班,你大可不必親自跑一趟來看我,我真的不明白你這樣過來,有意義嗎?”


  “隻要是想做的事,就有意義。”他說。


  大家都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做什麽事情都是一清二楚,而莊奕周這樣,真的打亂了我的生活。


  不求回報的人生對我來說已經是以前,就算我現在和傅鈞澤在一起,很大一部分也是看中了他之前對我的幫助,但莊奕周呢?

  我並不是說他沒有幫過我,隻是我感覺大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人生有太多的分岔路口,不是開口陪你走下去的人,就會一直這樣陪你走下去,我不相信。


  於是,我決定快刀斬亂麻:“既然說到這裏,我們幹脆今天全部說完比較好。”


  “洗耳恭聽。”


  坐在沙發上,我們隔著茶幾望著彼此,從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任何感情,平靜的就像一潭池水。


  甚至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從頭到尾的一切是我想太多,莊奕周對我沒有任何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一會兒功夫,我的腦海中不斷充斥這個想法,打亂我的思緒。


  “不用這樣難以開口,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回答。”莊奕周用一種十分無奈的語氣跟我說。


  我有些尷尬的看著他,輕咳一聲:“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對於感情的事情,過去我說的很清楚,我一直都當你是朋友。”


  “知道,”莊奕周微笑:“因為傅鈞澤。”


  “不僅僅是這樣,我和傅鈞澤之間的關係遠遠比你想的還要複雜,你是一個好男人,這點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可我不是個好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不是我的妄自菲薄,更不是我拒絕他的借口,說的全是實事求是。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這世界上已經有很多東西我沒辦法得到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我離過婚。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離婚隻是一個拒絕的借口,可離婚卻是我真心想表達的意思,我不想去禍害別人,更不想以後被人戳著脊梁骨生活。


  我和傅鈞澤的事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多了。


  莊奕周沒有生氣,隻是笑著看我:“簡寧,你拒絕別人的理由實在是太爛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


  “你說的我都明白都懂,所以就不用繼續說下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明白彼此做的事,因此你的那些擔心都不必要。”莊奕周繼續說。


  看著在我對麵坐著的莊奕周,我恍然間想到了傅鈞澤,如果這時候是他這樣跟我講話,我想,我應該不管不顧的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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