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是例外

  “傅鈞澤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我冷眼看他。


  相信此刻我臉上的憤怒一點都不會比他少,不說我現在和莊奕周還沒有關係,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他傅鈞澤有權利阻擾我找到幸福?


  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麽激動,傅鈞澤微怔,我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快速將手抽回來。


  我轉身坐回沙發上背對著他,幽幽的說:“我和莊奕周之間現在還沒有你嘴上說的曖昧關係,可我也不能保證永遠都是朋友。”


  “你什麽意思?要跟他在一起?”他上前兩步,站在我身後問。


  在他靠近我的時候,我的心仿佛都要跳出來了,之所以還能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完全是硬撐著。


  “大家都有以後的生活,男人四十歲還是魅力的,但女人不一樣,現在我每天照鏡子時看到三十歲的我,都感覺每天在增加皺紋,如果不趁著還有人喜歡我、跟我結婚,難不成我真的要孤獨終老?”


  說完這段話,我起來轉身看向傅鈞澤,微笑著說:“無論我們怎麽做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所以我放棄了。”


  “你敢!”傅鈞澤猛地上前抓住我的手。


  他抓的很緊,我都疼得快叫出聲了:“你鬆開,疼!”


  傅鈞澤下意識的鬆開手,看到我發紅的手,輕輕放在嘴邊吹了吹,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在上麵落下一個吻,我的眼淚隨著他的動作往下落,我再次嚐到了眼淚的味道,又苦又澀。


  好似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暖,我和傅鈞澤不停的分開、在一起,分開又在一起,大部分時光都用來浪費。


  我不願意相信他對我的真心,相比真心,我更相信他對我更多的欣賞或是喜歡,而不是跟我一樣的愛,當兩人的感情出現偏差,最重視的那個人往往傷的最深。


  與其以後都在傷心難過,還不如就這樣放棄。


  “你今天過來是想和我睡?”我看他低頭溫柔的吹著我的手,輕聲道。


  他的動作一頓,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幾天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為什麽我們睡了那麽多次,我竟然沒有一次懷孕?是你的安全工作做的好,還是我的身體有問題?”我問。


  其實這個問題在很久前我就想到,不過當時跟他的關係處於簡單的階段,自然而然就認為是不是暗地裏給我吃了什麽藥,或者我的身體現在不能輕易受孕。


  畢竟當初被引產,造成的身體傷害不是輕輕鬆鬆就能養回來的,而且我當時的心情,也根本不能好好養身體。


  他將我的手放下,靜靜地看我:“如果你是故意惹怒我,恭喜你成功了。”


  “怎麽會?”我輕笑:“這種事問起來很正常不是嗎?如果你沒有做手腳,那豈不是我的身體有問題,這關係到我以後找什麽樣的男人。”


  “簡寧,你今天不停地激怒我,還有你心裏的想法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不要妄想跟我撇得一幹二淨,明擺著不可能!”


  傅鈞澤說完,不等我反應就將我公主抱,我‘啊’了一聲,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他滿意的衝我笑:“這樣的表現,我很滿意。”


  你滿意我不滿意啊!


  可這樣的話我始終沒有說出口,隻能在心裏嘟囔兩聲。


  “你先放我下來,可以嗎?”我問。


  傅鈞澤搖搖頭,抱著我就往臥室的方向走,我心裏頓時明了,冷笑一聲說:“找我不就是為了這種事?除了我,這世上喜歡你的女人,巴著跟你滾床單的人多了去了,何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本來心裏已經夠傷心的,結果他還真的如我所想的做,來這裏說了大半天,就是想跟我滾滾床單,這人是毛病了嗎?

  “你就不覺得在我身上花這些功夫是一種浪費?看看人家淩琳,那可是巴不得往你身上蹭。”見他不說話,我仍舊繼續說。


  可惜不管我怎麽說,傅鈞澤都沒有任何回應,就好像根本聽不見我說話一樣,這讓我的心很是鬱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


  我突然覺得跟他交流是一種失誤,我根本就不應該跟他多說這些,還讓我心累!


  幾分鍾後,我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丟在床上,真的應該慶幸我的床鋪著軟軟的墊子,否則恐怕是要直接扭到腰、碰到頭。


  坐好的我剛準備發問,緊接著就被重力壓倒在床上,我心中崩潰的看著眼前的傅鈞澤:“你能不能溫柔點?”


  “睡你還需要溫柔?”他說。


  聽見這話的我頓時就炸了,手放在他的胸口往後一推,雖然沒推倒但是心裏的氣算是出了:“想跟人睡覺還不想溫柔,恐怕外麵的小姐也不會收你這樣的顧客吧?”


  “所以我從不去外麵,至今隻有你一人。”


  我承認,這話在我的心裏起了漣漪,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不是說謊,畢竟在我看來,傅鈞澤根本不至於跟我說謊。


  這種感覺真讓人難受,我一點都不想再繼續。


  可我的嘴巴還是不受控製的問:“傅鈞澤,你說的隻有我一人,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哦?”傅鈞澤不解的笑著問我:“你想的是怎麽樣?”


  想知道卻不願意開口,我看到他嘴角得意的笑容,明白他是不願意好好告訴我,想了想幹脆閉上眼,直截了當:“你說的隻有我一人,我自然就想你是不是隻有我一個女人,準確來說意思是你活了三十多年,是否從來沒有碰過除我以外的其他女人?我說的在床上像現在這樣。”


  說到最後,我慢慢睜開眼睛看他,心跳加快,急不可耐的想聽見答案,卻又擔心這個答案不是我想的那樣。


  傅鈞澤沒有說話,伸手輕輕將我臉上的碎發別在耳後,看著我無奈的歎氣:“我沒有那麽隨便,而你,是一個例外。”


  而你,是一個例外。


  是一個例外,例外……

  我的腦中不斷重複這幾個字,整個人都仿佛要飄起來似的,那些之前困擾我的事,仿佛根本不存在。


  正在我心情好到冒泡時,傅鈞澤清咳兩聲:“你和莊奕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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