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牽扯不清
我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像是提線木偶般任由他握住我的手,操控一切。
聽見關門聲音的我如夢初醒:“這是我的家。”
“我知道。”
聽他輕描淡寫的語氣,我真的不能確定會不會在下一刻把他丟出去,但他應該不會擔心被我丟出去吧?如果真的擔心,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裏。
在我站在原地的時候,傅鈞澤已經第一時間走到客廳裏,然後一派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背影,我的憤怒又上升了幾個檔次,但很快我就感覺到了悲哀。
這麽長時間過去,我跟他依舊原地踏步的關係,或者說有點僵化的關係,這樣的現狀讓我的心情特別煩躁。
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坐在單獨的沙發上:“有事直說。”
“想你,算不算事?”
我側頭看他,剛好跟他四目相對,看著他的眼睛我有種即將淪陷的錯覺,我迅速偏頭不去看他:“大晚上的待在我一個女人的家,不覺得尷尬?“
“如果是別人,我一分鍾都不願意待。”他回。
我輕笑:“這麽說還是早點離開我這裏比較好,畢竟我也是別人,小心待會我纏住你,等你想離開都沒有辦法那麽輕鬆的離開。”
話裏話外都是故意激怒他,我就是想傅鈞澤生氣然後直接離開,最好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那樣我的心裏可能還會舒服一點。
就算我的心裏有他的分量,也不代表我能夠接受他一次次的傷害我,更何況還是利用曾經傷害我那麽嚴重的人,反過來傷害我,難道我心裏就不會難受嗎?
還是在傅鈞澤的心裏,我就應該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他身邊,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做不會反抗隻有盲目聽從的傻女人?
方越的身上我已經完全體會到這種感受,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讓人有機會去傷害我。
傅鈞澤好一會兒沒說話,我側頭看他,竟發現他剛才一直在看我,隻是沒有出聲而已,那瞬間我感覺臉頰發熱,低頭頓時手足無措。
我是鄙視自己的,他悄悄關注我,首先感到不好意思的,貌似不應該是我吧?所以我究竟在害羞什麽?
越想我心裏越鬱悶,索性抬頭對他的說了句:“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過來,就不能直接一點嗎?再說我們都已經確定分開,作為男人的你更應該說話算話,你這樣緊追著我不放,會不會有失你做男人的準則?”
“沒有準則。”傅鈞澤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的準則就是沒有,遇見你還需要準則嗎?”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話?”我無奈的笑笑。
確實剛聽到的時候我被撩到了,多麽霸道的一句話,遇見我就失去準則了,如果不是太了解他這個人,我或許真的就要相信這句話。
可事實上傅鈞澤不屬於隨隨便便沒有準則的人,他做每件事都是有理由的,因為今天會出現在這裏,也被我認為是有原因的,還有在酒吧的突然出現、包括對莊奕周的態度,都是我想知道的。
既然他不願意主動說,我隻好主動問:“所以你今天去酒吧,是恰巧碰到我們的?”
如果傅鈞澤真的說一句恰巧,我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接到你的電話。”他說。
我愣了下,隨即想起在發現薑琦失蹤時,我還專門給他打過電話,但當時的情況有點讓人無語,打完電話薑琦就出現了,後麵我直接就把打電話這件事給忘了。
回憶起這些的我尷尬了:“電話後麵我給忘記了,所以就沒想起來。”
“因為你沒想起來,所以我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他低聲道。
他說話的時候身子往前傾,離我更近了點,在他身上我似乎聞到了酒味:“你喝酒了?”
“接到電話時,我正在參加一場活動。”
所以是為了我,直接中途離場趕過來的?
我的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很開心又很難受,一方麵對於他將我的事放在心上,感到很開心,可是又因為他這樣對我,讓我的心再次舉棋不定,開始懷疑之前的決定是錯的。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準備離開,一直這樣扯不斷有意義嗎?
這樣的話,不知道是應該問他還是問我.……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我扯出一抹笑:“今天的事說起來都很湊巧,給你打電話時莊奕周就出現,接著就看見薑琦在他的那桌玩,離開走到門口遇見那幫人就看見你。”
“如果沒有你,說不定我們到現在還沒離開。”
話是真心實意的,我確實覺得今天晚上要是沒有傅鈞澤,那我和薑琦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你怎麽報答我?”他順著我的話問。
我看著他,疑惑道:“難道不應該做好事不留名,還要想著怎麽報答?”
“如果是別人我可能不會管,直接叫了警察就好,正因為是你在,所以我才會親自過去。”傅鈞澤認真地說。
“所以你去的時候就知道打電話了?”我自問自答的說:“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去的時候就打電話,說不定今天我們就不會安全的離開。”
接著,再次陷入安靜中。
忽然有些心心疼我自己,這明明是我的家,怎麽到頭來卻弄得我這麽尷尬?
過了一會兒傅鈞澤再次開口:“以後少和薑琦去那種地方,更不要和莊奕周有過多的接觸。“
“少去那種地方我可以接受,隻是不和莊奕周過多的接觸,我想這個有點不大可能。”我微笑回答。
他皺眉看我:“莊奕周究竟有什麽地方好?能讓你這麽想跟他牽扯不清?”
“說到牽扯不清的應該是你跟我吧?”我低頭不看他,無奈的搖頭笑:“撇清關係的明明是我們兩人,怎麽到頭來就變成我和你之間扯不清?我們本身就是朋友,需要牽扯不清嗎?”
說完的我看向傅鈞澤,他的臉色十分難看,隨時有暴怒的跡象。
我心裏有點慌,但仍是堅持說:”如果沒事你可以離開了,我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