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瞪死你

  “讓你住進別墅,過上你從沒有嚐試過的生活,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傅鈞澤皺著眉看我。


  “那是你覺得好,而不是我。”我毫不猶豫的回答,大概這就是我離開別墅的最好總結。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斷了我和他之前的事、之前的情。


  恍然間我想起遇見他的晚上,在宴會的花園裏我遇見方越和曾純,他們對我的不依不饒,拽著不願意讓我離開,如果不是傅鈞澤的話,可能那天我就會成為最大的笑話。


  本以為傅鈞澤是能拯救我的人,到頭來他卻成了傷害我的幫凶。


  望著他,我微笑:“記得你說過,一定會收拾那些傷害我的人,時至今日,你做到了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


  或許有人會覺得我強詞奪理,為什麽傅鈞澤就有義務幫我?為什麽說幫我就一定要幫我?


  這樣的問題我隻能回一句沒辦法,因為在我的心裏,他就是應該說到做到,當初說好的那些事都應該全部做到,如果不能做到,我又何必去找他幫忙?

  掌握了主動權的我,再沒有了最初看到傅鈞澤的不安和擔憂,反而繞過他坐在沙發上,悠悠道:“淩琳對我的傷害,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你不明白,我也不會怪你,畢竟你是一個男人。”


  “男人和女人的眼裏永遠不會是同樣的結果,我傷心的事你永遠不會懂。”


  “簡寧,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所以你才會慢慢忘記我們之間的關係?”傅鈞澤伸過來的手被我推開,半晌冒出來這麽一句話。


  我剛拿起水壺,開水還沒有進杯中,就已經全部倒在了我的手背上,熱水接觸我皮膚的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這時水杯就已經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傅鈞澤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蹲在我身邊,他慌忙拉起我的手,原本已經皺起的眉頭,現在更是擰在一起:“你怎麽回事!”


  他大聲質問,而我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現在最傷心的人應該是我,被燙傷的人也是我,可傅鈞澤有什麽立場對我大呼小叫?之前對我不好無所謂,可我都受傷了,他怎麽還這樣?


  一種悲傷的情緒刹那間蔓延我的全身,我很快就被籠罩在中,不管不顧的哭出聲來。


  “現在受傷的是我不是你,你不必擔心那麽多的事,更不用對我大呼小叫!”我哭著吼道。


  在我吼出聲時,我能感覺到傅鈞澤拉我的那隻手一頓,可惜此時我已經完全時沉浸在疼痛和難過中,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他怎麽了,隻是一心想著我怎麽這麽倒黴。


  沒錯我就是倒黴,什麽事情都能被我碰上,不好的事都在我身上發生,我將視線放在傅鈞澤的身上,直接將他推開。


  他沒有防備的被我推坐在地上,疑惑的看我:“你怎麽回事?受傷了還不讓我給你處理,你想留下傷疤?”


  我低頭看了下手背,上麵已經全紅了,我起身走到房間就開始翻醫藥箱的東西,母親還在的時候,總是會把所有家中常備的藥放好,說是擔心我會受傷。


  那時的我,總覺得母親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大人,還認為我是小孩子,因為這個我還跟母親爭吵過,現在想起來,我竟開始理解她。


  沒有適應一個人生活的我,還不會去防備別人,即使吃了方越和曾純的苦頭,仍舊是沒長記性,或許母親就是擔心我這樣的性格,所以不管是上班還是在家,都會讓我不要跟別人起衝突,生怕我會吃虧。


  現在不就吃虧了嗎?


  不過就是推了一把傅鈞澤而已,熱水就直接倒在了我的手背上,想到被燙傷的手背,我感覺被燙到的那一塊又熱又疼,火辣辣的疼。


  “把手伸進冰箱,這樣能緩解!”傅鈞澤在我身後擔心的說。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翻醫藥箱,傅鈞澤站在我身邊撂下一句話:“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直接把你送進醫院!”


  話音剛落,我恰好找到了燙傷藥,趕緊打開對著燙到的地方往上塗,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


  等塗完藥收拾好,我轉頭看向傅鈞澤:“送我去醫院?精神病院?”


  “你什麽意思?”他問。


  我輕笑,轉身回到沙發上,看著傷口吹了吹說:“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問你是不是準備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記得我看過新聞上麵就是設計別人進了精神病院,然後那人再也沒有出來過。”


  說完的我側頭看向傅鈞澤,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我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好:“你有錢有勢,可以不在乎規矩,所以說送我進精神病院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吧?”


  他沒有回答慢慢朝我走過來,原本已經沒事的燙傷,現在又開始疼了,我甚至感覺額頭冒冷汗了。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他問。


  我勉強笑笑:“你應該認為我是一個好學生,這些可都是你以前教我的,能這樣想不對嗎?”


  “把東西用在我身上,你果然很有本事。”


  “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的悉心教導,我不可能會想到這些問題。”我真心的感謝他。


  必須要真心的感謝,感謝他教會了我以前都不懂的,還有我曾經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層麵。


  他彎腰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跟他麵對麵:“隻是口頭上的謝謝就夠了?”


  “如果我沒記錯,睡覺這樣的事不止一次吧?還不夠抵得上你對我的教育?”我驚訝著死死瞪著他。


  “不一樣,那是你應該做的。”傅鈞澤繼續低頭,在距離我一厘米的距離停下來,隻要他再稍微前進一點,我們的唇就會深深地印在一起。


  我沒有躲開,他也沒有吻上,兩人四目相對保持這個姿勢。


  在我的心裏傅鈞澤一直是好男人,無論對別人如何,至少在我短短的三十年的人生中,他是除了母親、薑琦以外對我最好的,這是我認識他最大的榮幸。


  可正是這個讓我感到榮幸的男人,一次次地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險些讓我跌入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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